第136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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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 桂花飘香, 今夜的晋王府格外热闹, 阖府上下俱是喜庆不已, 下人们都从未见过晋王殿下这般高兴的,殿下出去一趟, 竟将从前的江姑娘又带了回来。府中众人谁不暗暗松了口气, 江姑娘离开那一年里,殿下脸上就未见过笑容, 如今,她回来了,殿下令人重新整修了倦勤院不,这一日一日地, 只要一回府便是去倦勤院守着,恨不能捧在手里。

    不过还好,二人现今分离一趟,回来后竟不闹了,好得蜜里调油一般,直叫伺候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带笑。

    今日更是有大喜事,江姑娘下午在园子里逛的时候头晕差点崴了脚,殿下得了消息匆匆回府后, 执意叫了太医过来瞧瞧, 这一瞧,脚无事,王府却多了件天大的喜事, 江姑娘竟是有喜了!

    这可把殿下欢喜得疯了,一叠声地赏了全府上下,因太医江姑娘母体有些弱症,又命太医开了温补的方子,着人四处搜寻上好的药材给江姑娘备用。

    阖府上下谁不暗暗揣测,江姑娘本就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如今又怀了殿下的孩子,越发尊贵人了,人人自然心侍候着,谁敢怠慢。

    赵权此刻坐在床尾,正轻轻地替长亭揉着脚踝,长亭皱着眉,“嘶”一声,却有些吃疼地望着赵权,赵权抬眸,柔声道:“还疼?”

    长亭点点头,“嗯”了一声。

    赵权如今对着她哪里还有半分脾气,没奈何地叹了口气,只用一张大掌极缓极柔地替长亭揉着,边揉还边抬眸问道:“这下好些了么?”

    长亭本是有些惫懒,她半倚在床头,此刻见赵权一双眸子映着幽黄的烛光,分外多情俊朗,那脚腕上的手掌,又有些滚烫摄人,他轻言细语中,本就微热的夏夜,竟让人觉得屋里顿时越发燥热起来。

    长亭撇开眼,嘴角却含了一丝笑意,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风,想降下面上的燥热。

    赵权见她面颊发红,想起太医所言,怀孕之人会更怯热一些,不禁问道:“可是屋里有些热?我叫人送些冰来。”

    着便要唤人,长亭忙“哎”一声止住他,她面有羞怯,却嗔道他:“我不热——”

    赵权又不是情场初哥,见长亭这般含羞带怯的模样,顿时被撩起了心火,他挑眉轻轻一笑,一双眼灼灼地望着长亭,眼中好似有勾子,叫人一望之下便转不开眼,他柔声开口:“你不热,怎么脸这么红?”

    长亭被他看得耳朵都在发烧,又听他这般戏耍自己,微恼道:“不许你这般望着我!”

    赵权轻轻一笑,眸中却如渊似海,令人心悸不已,长亭忽的起了玩意,竟探手覆住了赵权的眼,她抿嘴一笑,道:“叫你不许看!”

    赵权动也未动,只由她覆住自己的眼睛,嘴角笑意更深,那脚腕上的大掌却游移着渐渐往上,白腻如脂的腿,竟让人欲罢不能。

    长亭只觉那大掌轻柔滚烫,好似有魔力一般,竟教她一时口干舌燥起来,忙抽了抽腿,那人非但握住她的腿不许她退,还猛然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躯直朝长亭覆过来。

    长亭听赵权轻笑一声,哪里顾得其他,慌乱间便用脚抵住他的胸膛,触到他胸膛之际,脚腕却隐隐作痛,长亭“嗳”一声,赵权顿了顿,握着她的腿却将它放在了腰边,这暧昧羞人的姿势令长亭脑中一轰,赵权却欺身覆了过来。

    “你做什么?”长亭一时又羞又恼,赵权并未回答她,只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长亭用手推抵着他,一张脸却已红得滴血。

    “你快起来——”

    话音未落,赵权已喘着气将她的唇含住,轻吮慢噬,细细品味起她唇间的甜蜜。

    他开始还极尽温柔,可稍久一点,便抑制不住内心的燥热和渴望,大掌一路往下,极暧*昧地揉搓着腰边长亭的腿来。

    长亭喉间溢出一丝轻唔声,越发撩拨得赵权浑身是火,唇齿间猛地凶狠起来,只知不顾一切的掠夺,令人不知天地。

    赵权越发沉迷,情*欲一旦燃起,他如何轻易消得下去,放过那被吻得微肿的嘴,他一路往下,只知探寻不已,那柔软馨香令他头晕脑胀,只知噬咬蜜怜,仿佛要将她吞下去才好。

    “嗯”,长亭似是极难受地叫了一声,胸前那人却停住了,粗重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那处,下一瞬,那人缓缓朝上,喘着粗气盯着长亭的眼睛,眸光似是极危险,却又被他生生压抑住,迷乱地在长亭眸子与娇唇之间徘徊,却将长亭一颗心引得心悸不已,只急促地呼吸着,一双眸子定定地望着他。

    终究,他垂下眸子,盯着她的唇,又覆了上去,极轻又似极压抑地吻了吻,抬起头来,长亭一颗心仿佛都要化了,只满眼柔情地望着他,那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欢喜。

    赵权哪里经受得住她这般望着他,心里已柔成一片,满腔的爱意无处发泄,只低头又覆上去,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眉眼,那吻好似一片羽毛,直撩得人心底发颤,长亭微微缩了缩,睁眼眸中却好似有光,几分春情几分欢喜,赵权爱极了,却只在她鼻尖轻噬一口,微喘道:“不许你这般望着我——”

    同样的话,由他低低来,却有种缠绵入骨的滋味。

    长亭轻轻一笑,却嗔道:“好不害臊,还学别人话,还不快起来……”长亭推了推他,又忍不住笑道:“压着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办?”

    赵权埋首在她颈边,似是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忍不住在她白嫩纤细的脖颈处轻噬了一口,这才翻身躺在一旁,眼神中有些迷惘,长亭何时见过他这般模样,戳了他一指,奇道:“怎么了?”

    赵权大掌将她作乱的手抓住,按在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低低道:“太医孕前三月,不宜房事,这叫本王怎么办……”

    “你——”长亭顿时面红耳赤,抽手就朝他拍了下去,赵权“唔”一声,似是吃痛,连一双浓眉也拧了起来。

    “怎么了?”长亭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她自觉方才并未用真劲,怎地赵权会疼成这般,赵权皱眉不语,长亭侧身朝他靠去,急道:“你怎么了?我方才——方才痛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赵权眉目微微舒展,却好似安慰她,低低道:“没事,只是胸口旧疾未愈罢了——”

    长亭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那些事,想起赵权屡屡受伤,竟留下了病根,也不顾他的安慰,急声道:“疼得厉害么,我去叫太医!”

    着便要起身,赵权忙拉住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何须兴师动众,太医早就为我诊治过,不过偶尔略疼些罢了,你莫担心……”

    他越是如此,长亭越是内疚担忧,皱眉自责道:“伤了心脉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真的没事?都怪我,手下也没个轻重——”

    赵权吻了吻她的手,安慰道:“我没事,不信,你帮我看看。”

    赵权半倚起来,解开里衣,将精壮的胸膛袒露出来,长亭一眼便看到他胸口那道触目的伤疤,她想起两人一路以来的种种,想起自己那狠心的一剑,不禁瞬间红了眼,她眸中泛着水光,探手轻轻地摸上去,却生怕弄疼了赵权,一抬眸,却撞进赵权柔情似海的眸光里,长亭心中又疼又酸,泪珠儿仿佛都要落下来,赵权轻柔一笑,探手将她揽在胸口,柔声道:“怎地还哭了?”

    长亭抬眸,眼中还有泪,轻声问道:“还疼吗?”

    “你不离开我,便是再刺我几剑我也受得……”赵权盯着她的泪眸情深道,“再疼本王也愿意——”完抬手珍宝似地替她拭了拭眼泪。

    “都是我不好……”长亭抽噎了一下,盯着面前的伤口道。

    赵权见她模样可怜,心底柔情顿生,却戏谑道:“你亲本王一下,本王便不疼了。”

    长亭抬眸望着他,似是皱眉不满他此刻还调笑,赵权轻轻一笑,下一瞬,胸口却传来极软的触感,女子细密微湿的气息撒在心口处,好似一击重锤砸在了赵权胸*口,他垂眸,长亭轻轻地吻在那处,抬眸却是满眼的羞怯,赵权只觉浑身的血都涌在了心口,那吻好似一剂极强的催情秘药,只撩得他浑身炽热不已。

    他还未想过来,身体却已先作出了回应,他猛然将长亭一抱,手臂一用力,长亭只觉天旋地转,下一瞬,她竟趴在了赵权身上。

    还未及她话,赵权已欺身过来,将她紧紧搂住,唇舌撬开她的贝齿,暴风骤雨般掠夺起来,他的手却并未乱动,只滚烫地搂住她的纤腰,半晌,他放开几乎被他吻得窒息的长亭,方才紧绷的身体却一松,只展开双臂瘫在床上。

    长亭面色娇红,头却伏在他的肩上,暗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慌意乱,再抬头,却见赵权紧闭双目,牙关却咬了起来,长亭正要翻身离开他,却被赵权一把抱住。

    他轻嗅着长亭的发香,在她耳边轻声道:“本王这般下去定是要做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