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黑幕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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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报复我和我的父母,她还能有啥目的?”

    胡寻的内容宁耶都考虑过,只是有些地方他还是无法想通。

    “你别忘了,她确实知道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东西。比如那个檀木密钥箱。那箱子是打开保险箱后我们才发现的,可她居然知道那个箱子存在。这明她确实知道我父亲的一些东西。”

    “她知道你父亲有一个这样的密钥箱,并不代表她真的很了解你的父亲。也有可能,这个檀木密钥箱和她有别的渊缘,她为了搪塞我们,才随口编造了和你父亲相关的故事。”

    胡寻到这里,又是一笑,“我曾经经常被人骗,所以对一个人是否撒谎有了一种很奇妙的直觉。

    这丫头在讲诉她师父的事情的时候,眨眼比平时快了很多,眼神还总往右上角方向飘——这是典型的撒谎的症状。

    所以我大概能确定,她那话不是全都是真的,更像是她为了逃跑而临时想出来的一个故事。”

    “判断人话的真假这点我也知道,姬灵的话确实有假。”宁耶把玩着上价值数万的钻石道,“可是我还是不懂她究竟为什么来纠缠我。她不缺钱,又年轻漂亮,这么处处试探我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要忘了,你最近开了个保险箱,保险箱里又拿出了一个的密码箱。没准她的目标是你父亲留给你的这个箱子。”胡寻沉吟道,“你听她话,话题不由自主地就往檀木密钥箱里靠了。我认为这是因为她关注这个,所以她短时间内撒谎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地提到了它。”

    “按照我父亲的法,这整个保险箱里有半亿的财产。减去那价值百万的金条,剩下的财富理论上就在那密码箱里。”宁耶道,“可是姬灵出这么阔绰,又处处表现得处心积虑,要她只图谋这几千万的钱,似乎也有点不过去了。”

    “这正是我想和你的,我觉得姬灵会来找你,要么是因为你这个箱子里存在的东西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五千万,到了能进她法眼的程度,要么就是”胡寻微一沉吟,“要么就是有人把你的箱子做成了标的物。”

    “标的物?”

    “我在来之前稍微了解了一下秋海古玩这一块的历史。”胡寻道,“据秋海的古玩市场有三大恶,分别从事造假,诈骗和偷窃,被很多古董商人厌恶。而大概十多年前,很多商贩主动对三大恶发起了围剿,揭发了他们的很多罪行,把他们组织的不少核心人物被送进了监狱。

    据,三大恶的势力从那以后就大不如前了。”

    “是的。”宁耶点点头,“当年的围剿,我的父母也出了很大的力。”

    “三大恶这些年已经式微,近两年来,秋海及周围的文玩市场的环境更是前所未有的好。很多人,这些坏人再也不会回来了。”胡寻继续道,“但也有人,这群人只是在积蓄力量而已。

    因为有很多大人物进去了,因此他们的势力要重新洗牌,组织也暂时缺少合适的领导人。

    一旦他们找到新的老大,他们就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宁耶道,“可是这和我的那个箱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怀疑,你和你的这个箱子已经卷入了他们的争斗中了。”胡寻解释道,“我打听到的情况是,这群人互相争斗,却一直选不出一个合适的老大。

    因为谁也不能证明自己比对方强,谁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合适的标准,去证明自己最适合这个位置。

    不过近来有风声,他们似乎掀起了一场比赛。比赛的内容未知,但胜者却能成为三大恶的新老大,并被众人信服。”

    “这三大恶,宝雁做赝品,月眠主诈骗,诡善盗窃。三波人专长不同,怎么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去判断谁最厉害?搞比赛的话,就不怕有人作弊么?”

    “如果找一个绝对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人来做比赛的裁判呢?”胡寻看着宁耶,微笑着道。

    宁耶这下明白了胡寻的意思,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他们看上了我”

    “是的。”胡寻表示赞同,“他们组织了一场比赛,以你的箱子作为标的,谁能得到箱子里的东西,谁就是最后的老大。

    因为你们宁家在这条街立足多年,和三大恶向来势不两立,所以你绝对不会包庇其中任何一方。

    也就是,那你的这个箱子来做最后那个老大的考验,是绝对公正的。”

    “我呸!”宁耶猛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你的意思是,这群人准备利用我,要拿我当跳板了呗?”

    “这只是我不负责任的推测。只是姬灵的突然出现,以及她善于偷窃和催眠这两点看,让我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胡寻道,“你心一点吧。”

    宁耶沉默,他不禁想起了今早当铺老板对自己的话。

    “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得罪她和她身后的人你要心”

    看起来,巨大的黑幕真的慢慢朝自己笼罩过来了。

    但宁耶性格十分硬挺,他对自己厌恶的东西向来是不会恐惧的,于是虽然得到了警告,但他还是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今是对方有备而来,我被偷袭了,所以才会稍微狼狈了一点。”宁耶掰了掰自己的拳头,“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是成功制服了那丫头。所以我没事的,你们不需担心。”

    “你可别硬撑,我看你最近状态明明大不如前了。”胡寻道,“以前的你可不会那么轻松中催眠术的。

    你是宁家的子弟,理论上应该有一些催眠的抗性才对。怎么这次这么轻易就着晾了。”

    “实不相瞒,上次我的店铺被炸,我其实也受零伤。”宁耶叹了口气,出了他一直没有明的秘密,“受伤后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大碍,但却失血严重。而自那以后,我就突然发现,我的抗性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