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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健兵匆匆洗好出水,擦干换了衣物穿好,床上铺盖依旧卷了,王爷唤来暗卫拿走,又开衣柜取来新的换上,两人互相审视了对方,确定无恙才传唤仆从抬水倒去。
王爷先唤来白晓生,这是神医,又是邵健兵师弟,两次药发后苟合,白晓生隐约也觉得不对,但是他有眼色,并无明问,只用眼神询问师兄是否有异,若是王爷欺辱师兄,他定要为师兄讨回公道,但是若王爷帮了师兄,他也不想知道是怎么帮,这妖女脏药对师兄肯定不公,他是断不会让师兄为难。邵健兵微微摇头表示无碍,白晓生就细心帮师兄把脉。
“药性的确已经去除。”白晓生摸了会脉,点头断言。他正色对邵健兵:“我回去翻了医书,这淫药很可能是有后遗之症。它原本要男子泄出阳精,师兄未泄精阳,解得不是正道,以后凡且碰上任意人等体液,都可能引发药性反复。”
陆王爷和邵捕头眉头同皱,对体液似有疑问。白晓生也耐心解答:“汗渍,尿水,精液,鲜血,泪滴等都可谓体液。”邵健兵恍然大悟,看向白晓生,白晓生点头:“对,此次就是触碰了我的汗渍的缘故。”
王爷听得汗渍略有不悦,不过没有表现出来,只:“成康以后警醒。”他看了一眼白晓生:“万万不可在他人面前发作。”邵健兵皱眉,这话得格外直白,他根本不想理他,只谢谢了师弟,表示自己以后一定心。
这逸王中午没能在侯府吃饭,又在侯府逗留到这会,时间已经太久,又了一会话便告辞离去。邵健兵晚上应对了府内侯爷和师兄弟的关心,才听到旨意,圣上还真是让王爷留京督协神侯府。神侯太宰倒是明察秋毫,点出圣上收归兵权,王爷主动交权,已做好不回边陲的准备,只是不知为何偏爱神侯府,非自请来神侯府共事,不过神侯敬仰王爷在边陲贡献,神侯府向来公事公办,也不怕督查,吩咐下众师门兄弟配合。邵健兵一边随师兄弟应允着,一边思虑:那人在边陲历练十年,圣人收就收,以后雄鹰折翼,就只能留在京中囹圄中被人观赏……
第七章 时花楼揭明器 邵健兵初心安
此章致敬《艳骨》by明鬼 我要用到《艳骨》里折艳会床技大赛这个设定,所以时花楼韩老板的后代也是表明出处——其他都是我自己编的。另虽然架空,但是靠边宋,明,所以京城基本指南京,南京到扬州不到100公里。
在京中又过了二月有余,邵健兵谨慎警觉,再无药性反复,逸王陆王爷也在公值时间来侯府报道,他出身军中,不言而信,不比而周,端是谦谦岂弟君子,相处时日一久,就得到神侯府中众人信服。虽然那日他告诉名捕缘由,但是此后相处逸王并无逾规之处,见到邵健兵只眼神略有传情,待邵捕头和他人无二,让那日略有疑惑的人,又把注意转移。
这日正是公值日,陆王爷和东里太宰翻阅刑部送上来的疑难案卷,其余师兄弟则乖乖在后院练功。却见家仆传禀:“扬州时花楼老板韩素鱼拜访。”东里太宰笑曰:“快快有请。”家仆去请韩老板,神侯东里转头看逸王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态,解释道:“逸王现与我六扇门一道,也好让王爷明晓,这时花楼是江南妓院之首,这韩老板也几次与六扇门与我侯府有恩有谊。”逸王初始不明,略一思索也就明了,妓院虽听得是三教九流之地,却是极容易套得情报混藏人身之处,能让神侯都道有恩有谊,那就更是大阵仗,王爷出身军中,自然对消息探查的重要性和艰难性了如指掌,就点了点头,神情也放得尊重起来。
不一会,就见家仆带引一消瘦青年款款而至,这青年相貌不是顶好,却清雅雍容,举手投足间自成一派风采。大户人家的仆从自有眼色,来路上早与人了府中贵值,来人与王爷先见礼,逸王赶忙免礼,来人又要与神侯见礼,神侯笑曰:“莫要这样,还按平日里就好。”那青年也就不再坚持,坦然坐到客椅上。
喝过一道茶,侯爷先问韩素鱼来意,那青年笑意盈盈,两只黑亮眼睛只往王爷身上滴溜一转,向侯爷答曰:“今日来正是要请侯爷为我引荐于逸王,想要邀请逸王参加五月扬州的折艳会。”神侯和逸王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邀请逸王参加,又看回到那个青年身上。
“原因有二,凌雪媚前日给时花楼寄了拜帖,要入得折艳会采尽聚会名戈。”见二人似有不懂,这韩老板又解释:“世上男子女子,凡是房事中有妙处的,皆为‘名器’。男人那话儿为‘戈’,女人那地为‘壶’,但是‘名器’不仅仅限于戈和壶。与足,与身,与眼,于音种种皆可为名器。”看侯爷和逸王面无表情,但也没有阻止,韩老板便继续了下去:“天下虽大,这名器却是难得一见,所以折艳会五年一开,就是要搜罗天下拥有名器之人好让行内不要坐井观天,多涨见识,也要互相比拼各家培育的芳艳之首。凌雪媚虽是魔头,但是点评却是中肯,最近她点评的两人,皆是数十年罕见的名戈形容……”
“两人?”侯爷开口问。
“对,还有侯爷您治下捕头邵健兵邵大人,韩某也想相邀。”
“不可。”逸王面色微愠,让人涨见识,难不成要他堂堂逸王去市井裸露下体,这简直……!!“邵捕头也不许去!”
这韩素鱼一点也不慌乱,反而带着隐约明了的神态,他仍然是微笑着:“可能逸王误会,只要逸王与捕头在会上赏析闲逛即可,但凡会上行内人士,只观人面目外表,就知特异。”他在神侯和逸王身上略一扫视,又:“其二,听闻邵名捕中了凌雪媚的独门春药后未泄元阳解了药性,我推测他身体有异……”韩老板看向逸王,逸王何时被人抓到软肋,但是他也知道,对于江湖人的韩素鱼,又是床技第一的时花楼来,这才是术业有专攻。他把心神略稳了稳,先偷看了一眼神侯,神侯神色复杂的回望他。逸王突然想起,邵健兵是神侯捡拾的荒野孤儿,如果其他师兄弟暂时未知邵健兵的异常,作为养父的神侯必然是知道的,一时他所有隐瞒意图似乎都被揭露了出来,再看向神侯,居然带了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