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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看出邵健兵的疑问,女子欢笑答道:“贵客是诧异我刚呼唤的名字吧,极乐坊有名女娘,便唤作九莲,她平日最喜欢这花,我还以为今天能在这里堵到她呢。”
女子声音清脆稚气,显然年岁也不大。
“你为何要追那女娘?”邵健兵见她不走,只好硬着头皮问她几句。
这一问倒让女娘沉默,许久开口,声音也变得酸楚:“女子三岁便被爹娘卖去飞燕楼,要习得那下体的功夫,就得从开始,日更不辍,但是因为被调教的极为敏感,我日日饥渴难耐,却从未至过高潮。习得此术,便因此日熬夜熬,寿命不久,过不到24岁,便会生生熬死……”
飞燕楼尽然如此?邵健兵骇然,不过这从卖了进去,为奴者的确由不得自己,她虽然享受着锦衣玉食,却连一天好日子都没有度过。
“直到那日……九莲以手就将我送上登顶……”女娘声音激动起来:“我好像再世为人……世间许多男子尽不能够做到的事,九娘能做到,碧落黄泉我也要追随她去!”
“……”邵健兵不知道什么才好,但若泄身便能活下去,仅这个理由,便能引好些人做如此选择了吧。好在女娘被这事一激,又想去寻九莲,匆匆道了万福告辞就又赶至其他地方。
待女娘走远,身后九莲似要道谢,左手却突然如闪电般出手,要点中邵健兵的膻中定身之穴……
邵健兵武功降了七成,原本应该避不过去,谁知他似早有防备,脚虽未挪,身形一晃,堪堪躲了过去,然后闪身在几步之外。
“你?!”九莲又惊又怒,但是她不愧为妖女,转瞬又镇定下来,强自开口:“我是哪里露了破绽?”
“并无明显破绽。”邵健兵恢复了自如:“只是我猛然想起你在我中药之际,惯用右手自渎,似乎也是手技了得,当时左手握纱,看不出手指长短,又想起你在擂台之上,初始也有意遮手,任许多人都没发现,我越是想不起妖女左手动作,越觉得是被这同样的技法引去了注意,这是其一;”
“你和我话,故意慢声细语,只因你做妖女之时快人浪语,故意营造反差,甚至擂台上你也始终不出一声,怕与你相熟之人看出你与常不同,但我终觉你音色耳熟,这是其二;”
“刚你近我身后,步法灵活,我躲之不及,且身高身形与妖女相仿,这是其三。”
“这几条都不能让我确定,但是有三条可疑之处的人,我却是要防上一防。”
邵健兵虽然装得轻松自如,实则心里还是忐忑,虽然妖女或不可害他,但是他也无法擒拿妖女,就算知此女特征姓名,若再逃脱,只怕此人隐姓埋名,终是隐患。
九莲,不,雪媚娘见已识破,恢复了尖锐朗声:“邵捕头果然明察秋毫,坊间传言你熬过我的大被同眠,现下看捕头功力,可是锐减。难道捕头宁愿委身在男人身下,也不愿和我共度良宵?”
邵健兵听了也不恼,语气平静:“我只选自己钟情之人,至于他是男是女都无妨,我在上在下也不介意。”
“好,好个钟情之人!”妖女咬牙切齿,突然她踏空而去,捕头立刻追随身后,但是妖女几个腾起落下,居然转落在林中一女娘身旁,落地立刻掐住女娘脖颈:“邵捕头乖乖束手自缚,不然我就杀了这女子。”
那女子分明就是那刚才追逐九莲的女娘!邵健兵不知她们是否串通,但是身为捕头,不能牵扯到无辜平民。
邵健兵沉默许久,那被持女娘一声不吭,但是捕头却借月光观她手指颤抖,长叹一声,自点穴位:“我半个时辰不能运功,对你就似普通人一样,你制服我应该不在话下。”
九莲朗声大笑,一把将那女娘推扔了出去,那女娘撞上旁边树桩随即昏死,九莲毫不在意,转手捏上了邵健兵的咽喉,看少邵健兵不挣不躲不反抗,她整个人柔若无骨,攀附在邵捕头的身上,用腿缠上他的腰,用腹去磨蹭捕头胸腹,一手捏住捕头肩轴之穴,一手又伸手探摸捕头胯下……
邵健兵站立不动,即使身上攀着个女娘,他也屹立不动,其双目似星,周身刚正,不为身上妖女所动,任妖女揉捏多下,那话儿始终软塌。
“啧啧,捕头莫不是被逸王采补得雄风尽失了……”妖女故意使言语激他,但是邵健兵仿若不闻。妖女玩了半盏茶的功夫,恼羞成怒,暴起掐住邵健兵咽喉:“不乖乖听话,有得是法子治你,但叫你再尝尝红浪翻的滋味!”
写的时候突然想了一个文字冷笑话
邵:敢问娘,这花是何花?
娘:喔,是荷花……
邵:……
“住手!!”一声厉喝响起,逸王赶到。
第二十一章
妖女一个鹞子翻身躲到捕头背后,拔下头上玉钗抵住捕头咽喉:“莫要过来!”
三人僵持,邵名捕封住了功力,且他武功大跌,必不可挣脱妖女束缚,王爷顾忌心悦之人遇险,妖女的武功没有逸王高强,但是她带着封住功力的邵健兵是跑不快的,不带又会被追上。
一时之间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王爷放缓语气,站定在离二人六尺之遥:“你且要如何?”
“我终是不料,你二人竟在一起!”妖女咬牙切齿:“堂堂逸王殿下,竟是个走旱路的不成!”
“本王喜好,何须你这妖女参详,本王已禀告过圣人,也向侯爷过了明面,本王兄长和成康养父都未置喙,你又算得哪个?”
九莲被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余桃断袖还要相濡以沫,便让你选,你且自戕,我便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