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

A+A-

    果然没有季宴宁的学校, 沈嘉柔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 每逢下课她都按耐着想给他电话的心思,熬着时间。

    窗外时不时传来沙沙沙的声响,沈嘉柔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只的蜂鸟在树上钻来钻去, 像是在逗沉闷的姑娘。

    “就几天没看见季宴宁, 你就颓成这样?”坐在前桌的周琦转了过来,顺便把刚才英语老师布置的试卷传下来。

    沈嘉柔叹了一口气,把名字一笔一划的写在试卷上,随后傻不愣登的抬起头,“我......名字...写错了, 你有没有透明胶带?”

    名字被沈嘉柔盖得严严实实, 生怕被别人看见了似的,周琦把胶带递了过来,冷不丁的了句:“你不遮,我也知道是谁, 沈嘉柔你的脑子可能真的被季宴宁给吃了。”

    “他不是狗。”沈嘉柔为季宴宁辩解, 着着, 她笑出了声来。

    —

    晚上九点左右下晚自习,沈嘉柔背起书包攥着手机往操场走。黑漆漆的操场上人格外的多,大多都是一些朦胧暧昧的情侣牵着手在漫步,当然沈嘉柔无心欣赏这些,她拨通了季宴宁的电话。

    一通,沈嘉柔像是泄洪似的了一串话, “季宴宁,你知道吗,我今天想你想了八百遍,什么课都在想你。”

    季宴宁有点儿困倦,他情不自禁地了个哈欠,随即笑道:“那你没认真听课,下学期怎么做我同桌?”

    “......”

    忘了这茬了,有些人呢想是想的,当然有些事儿当然还得努力的去完成,毕竟眼前的一切并不是终极目标。

    “今天琦哥骂你,骂你是狗。”

    季宴宁皱眉,自己似乎没惹着沈嘉柔身边的护花使者啊,想着想着,只听姑娘又,“似乎,她以前也骂过你。”

    “......”

    在游戏里骂一个人狗,明他的技术很不错或装备特别好,所以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周琦在夸赞他?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自己男朋友被别人骂成狗,她还沾沾自喜颇为自豪的样子。

    见他不话,沈嘉柔嘿嘿一笑,随即,“我挺喜欢你这个品种的狗的,金毛和哈士奇的杂交品种哈哈哈哈。”

    耳畔传来沈嘉柔肆无忌惮的笑声,季宴宁眉毛紧紧地拧着,哈士奇这种动物不应该是形容周振华的吗?跟他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你是什么?”季宴宁问她,隔着手机,沈嘉柔觉得他的声音更加的磁性了。

    是什么啊,她不知道啊,沈嘉柔刚想话的时候,手机突然挂断了,她再次拨过去的时候,提示音已经欠费。

    怎么可能欠费,刚才还有五十的。不过,这是跨省长途漫游噢,她丧气的撅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沈嘉柔停了步伐缓缓地蹲在地上。

    悲观情绪占领了她大半的脑袋,她和季宴宁会不会一直就这样啦?

    ......

    沈嘉柔是那种没心没肺,可一但想起不开心的东西就没完没了的那种,心里无数种未来的结局都被她构思了个遍。

    思及此,她握紧手机往停车场走,停车场附近有一家宾馆,有无线WIFI,可以上网。

    走了一半的路,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她抬起一看是一条移动发来的短信——

    您的好友已替你充值500元话费。

    接着手机再次振动起来,悦耳舒适的铃声响起,沈嘉柔忙不迭接听,“喂?”

    “嗯,我在听。”沈嘉柔停下步伐换了一条路,头仍旧是低着的,此时她的心里莫名很爽,虽然拿季宴宁的钱不太好。

    明明是相隔着无数公里,可季宴宁总觉得沈嘉柔好像就在面前,现在的她应该脸很红,可能正在回寝室的路上。

    “我请了一个多月的假,可能要到十二月份才回去,如果有事儿你就找沈皓。”比起周振华来沉稳一点儿的沈皓更让他放心,当然主要他还是觉得周振华对沈嘉柔太殷勤了些。

    “嗯,我知道。现在才十月份啊,十二月是不是太久了一点?那你圣诞节之前会回来吗?季宴宁,你要是忘了我,看我不nen死你。”着着,姑娘的声音了起来,隐隐觉得像是在低声喃喃。

    以前的她从来没这些顾虑,大半个学期都能在学校里见到他,可自从知道他母亲在美国之后,沈嘉柔就出现了无数担忧。

    如果他弟弟的病治不好,那么是不是会被带到美国去医治啊?

    应该不会的,美国治疗费用可贵了。

    “你在想什么呢,今天英语单词有没有背?”

    “......”

    “没背没背,光顾着想你了。”

    那端笑出声来,气息微喘,“蠢叽,英语给我好好学,要不然以后带你出门走丢了怎么办。”

    沈嘉柔走进楼梯间,单手扶着楼扶手,她乐道:“丢了就丢了呗。”

    声音委屈巴巴,她心里略微期待季宴宁一些别的话。

    “要是丢了的话,我这辈子就不娶了。”耳畔轻声细喃,像是真的有人在他身边话,沈嘉柔抿唇荡漾地笑起来,随后加快了步伐往上走。

    走到寝室外头,沈嘉柔停住了脚步,虽然寝室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季宴宁,但是她们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突飞猛进的关系,而她也不想让她们知道,因为不想给季宴宁造成困扰。

    她掩低了声音,“我要回寝室睡觉了,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见好不好?”

    “行哇。”季宴宁正好也把衣服整理完毕,要出个门去医院做一项检查。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了声音,季宴宁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随后略微皱眉,她怎么不挂断?

    “我再等你挂电话,季宴宁。”沈嘉柔沉着声音,两块钱一分钟呢,能不能为家里省点钱!

    “......”

    “我再等你......好吧,晚安,你早点睡觉。”万般犹豫之下,季宴宁忐忑不安地挂了电话,果然随后收到了一条她发来的短信。

    “晚安,你挂我电话,下次我要挂回来。”

    “......

    ”

    很磨人了。

    *

    窗外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季宴宁心里装着那熟悉的学校和日思夜想的人,一时间卧室的门被开也不知道。

    “阿宁,我能和你一会儿话吗?”季长河头一次用这种恳求的语气,他心里对这个孩子无疑是亏欠的,可季宴宁突然间要捐献骨髓令他心里有点儿得到些许安慰,果然许思音的儿子心是热的。

    早些年和许思音倒是没什么矛盾,只是后来工作越来越忙,两头难以兼顾。白了这也是他的借口,他没抵挡住宋美珍的诱惑。

    与宋美珍结婚,他有无数的顾虑,可每当她落了泪,那些顾虑便通通消失了。

    季宴宁坐在椅子上,仰着面看着自己的父亲,唇角略微勾起,似是轻嘲。

    能这么坐下来,想必是想谈的。

    “阿宁,爸爸是真对不住你。”还没多几句话,季长河就颤巍着双腿几乎是要跪下来。他身上的烟味很浓厚,不知抽了多久的烟,季宴宁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问他,“哪对不住我了,你给我吃给我穿,我真还得感谢你。”

    话毕,季宴宁笑了,眼眶里影影绰绰似乎盈着泪。

    父子两个人一起示弱,前者是真诚后者是嘲讽,竟前所未有加强了这场战争。

    可季长河彻底的弱了下去,他解下了戎衣,丢弃了自己的武器,他伸手抚上了季宴宁的发梢,那双黑色的眸子里落出一滴泪来,他迅速抹去,话却是一句也不上来了。

    什么呢?以后要弥补他吗?

    “等远鹤治病结束了,我让你妈妈回来跟你团聚。”

    闻言,季宴宁浑身一震。前些年他们之间的离婚闹得沸沸扬扬,季长河也用了手段让医生给许思音被鉴定为精神失常,这才争取到了抚养权。

    许思音是赫赫有名的提琴家,闻名遐迩,当这个问题爆光于大众,声名狼籍。那时只要季宴宁一靠近她,她就会发出痴狂的笑声,甚至她会哭喊,让人别伤害她。

    良久,季长河见季宴宁没话,他转过身体往门口走,“你早点睡吧。”

    季宴宁眼珠子微微转动,呆滞的目光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后躺倒在大床上。其实他一直都没弄清楚自己的母亲究竟是否真的生了病,因为她很快就出了国。

    算算也有五六年的时间没见了,季宴宁把头埋进枕头里。倒也不是他不去美国,而是许思音不肯见他。

    可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季宴宁冷冰冰的想,见了面,又能挽回什么?

    *

    清的空气格外的清新,李婶进了季宴宁的房间,随手把窗户都开。

    京城的房子寸土寸金,原本李婶没觉得季长河有多有钱,因为在县城里住的别墅格外的低调,可到了京城这里,两幢比县城的房子大了数倍的别墅挨在一起,这可真气派,她从未见过这些。

    季宴宁揉了揉双眼,修长而白的胳膊随手拢了拢身上的棉被,随后了一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如果此时沈嘉柔在这里,那么她一定会扑着他的身体并且在他耳边上轻佻的上一句,“睡美人儿,你醒啦?”

    “......”

    停止这样香艳的想象。

    季宴宁把宝蓝色的卫衣穿上,随后走进了洗手间里,过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悄然被一只崽子开,紧接着他窝进了自己哥哥还留有余温的被窝里。

    走出洗手间,季宴宁盯了一眼床上凸起的土包,他走进,直接上手掀被子。

    “哥!!”季远鹤大声的喊着,四肢却是不自觉的压住了棉被,其实他昨天晚上就想爬过来的,只是李婶儿非要跟他睡,还把棉被给他压的严严实实,他都热出了一身的热汗。

    季宴宁松开手,家伙咕噜噜的掉了下去并发出“哎哟”一声。

    才几个月没见面,那黄毛怎么就光秃秃只剩一个脑袋了,季宴宁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眼神暗淡了下来。

    “哥,我不想去医院,我想在家一直陪着你玩儿。”罢,他在床上躺直翻滚了几圈,虽然他对自己的病症一点儿都不了解,可他知道去医院会难受。

    季宴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肉,忍俊不禁地乐道:“天天在家有什么出息,嗯?”

    什么是粗细?季远鹤拧眉,表示实在不解。

    他把脑袋歪在季宴宁腿上,接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挤了挤脑袋更靠近一点。

    可过了没多久,殷红的鼻血突然间喷涌了下来,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季宴宁。他的胸口像是摇人重击,呼吸像是要停止,季宴宁迅速抱他坐在椅子上,然后嘱咐他,“把头仰起来,我这就去叫人。”

    季远鹤点头,半昏沉间看见一向冷冰冰而又沉稳自若的哥哥差点撞到门框。

    众人的脚步很快纷乱了起来,季远鹤被季长河抱在手上抗进了车里,宋美珍只是哭,她知道自己儿子的病症肯定是加重了,同时他一直在盯着季宴宁。

    同意捐赠骨髓,是在骨髓非常匹配的情况之下,那么只要把他看住了,他儿子一定可以活着的。宋美珍在这一段时间找了许许多多的医生听他们的建议和治疗的方法,同时也在他们嘴里听闻到捐献者弃捐一事,她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一直盯着他,季宴宁心里面也有数,他想此时的宋美珍巴不得拿一副镣铐把他给锁起来。

    而他只能无视,为了远鹤。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息格外的浓厚,季宴宁目光一直看着病床上的崽子,他眼睛微微睁着,时不时的眨动两下,可就是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了,其实季远鹤一直都比他来的勇敢,听李婶儿化疗那段时间他一直都没哭,可当他看见自己光秃秃的头发就默默地掉眼泪了。

    季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懂事,季宴宁伸手帮他把被子给盖好,随后匆匆扫了一眼病房外边儿。

    医生正在和季长河商谈一些事儿,当然这些事季宴宁是需要去听的,可他不愿意去,算是逃避。

    季长河一定会让医生用最好的治疗方案,而他只需要听从医生的就好了。

    这一次季远鹤发病住了院,医生方面也决定尽快地进行骨髓移植,并且很快定下了时间,这让宋美珍感到很喜悦,同时加强了戒备,寻了个宋家的保姆过来盯着他,这让季宴宁很不适。

    白血病患者在治疗的开始需要在无菌舱里待上十天半个月进行将体内的免疫系统造血系统通通破坏,使病人宛如婴儿新生。在医学上,这叫“清髓”。

    对于需要骨髓移植的白血病患者来,一旦进入移植舱内“清髓”,就意味着移植手术不能“回头”。这个过程,自身造血系统摧毁了,如果没有新的干细胞输入,意味着生命可能就此结束。

    当然这种实例也是有发生的,大多数都是长辈的反对,认为捐献骨髓会对人产生副作用,可这种副作用真假未可知。

    进仓的前一天,季宴宁一直守着季远鹤,似乎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季远鹤,今日倒是一次性补全了。

    原来季远鹤的睫毛也是长的,他安安静静的躺着,这让季宴宁产生一种想弄醒他的冲动,因为他一动不动,这让季宴宁心里莫名发虚。

    隔天一早,陪床的宋美珍早早的就醒了,顺带着给自己儿子准备了些东西。衣服什么的倒是不用准备,而必备的生活用品毛巾什么的她都亲自消毒过目。

    季远鹤幽幽地转醒,他圆溜溜的眼珠子转向宋美珍,接着抬起食指放在嘴边上,“嘘!”

    他示意自己的母亲声音轻一点儿,因为哥哥还在睡觉。

    一时间宋美珍那双红肿的眼睛皱了起来,她想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时候,她真的在想,当初是不是不该拦着季宴宁跟自己的儿子亲近。

    他那么善良和天使一样,上天怎么舍得收走他,宋美珍满含热泪。

    眼见着就要收不住自己情绪了,宋美珍转过了身体。

    上午八点,季长河和季宴宁牵着远鹤进仓,面对着未知的地方,季远鹤显得有点儿胆怯,手紧攥着自己的哥哥。进仓后,护士牵着季远鹤,大门很快就关上了,而就在那时,季远鹤泪珠子成了串。

    那一瞬,季宴宁的心仿佛被拧成了麻花,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可要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让弟弟看出异样。

    宋美珍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抹眼泪,不敢走上前,看到儿子哭,心肝儿仿佛都要被搅碎了。

    无菌仓是不容许除了护士医生以外的人进入的,一切的探视全都靠视频或者隔着玻璃对话的。

    晚上七点多左右,季宴宁看到了第一天进入无菌仓的季远鹤,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大概是化疗还没有开始,精神很不错的样子。

    “妈妈,我多久能出去啊。”视频里的季远鹤问了一句,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可就是不能和妈妈哥哥见面。

    这样揪心的问题,宋美珍看着自己儿子,随即哄道:“宝贝儿,很快的。”

    “宝宝,里晚上要多睡觉知道吗?”宋美珍嘱咐他,因为做这个治疗精神状况非常重要,很多人由于疼痛造成吃不下睡不着而支撑不下去。

    他们从来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告诉季远鹤自己究竟得了什么病,所以他自然而然不会担忧自己究竟能不能挨下来,可外面的人每时每分每秒都在揪心。

    季远鹤点头,随后乐呵呵的对季宴宁,“哥,回头我出来了你要带我去看姐姐。”上回季宴宁睡着了,他偷偷摸摸划开季宴宁的手机,在相册里看到一姑娘。

    依他哥哥注孤生的性格来,那个姐姐一定和他有非常大的关系。

    “什么呀?”季宴宁不解,她实在没想到他弟弟嘴里的姐姐是谁。

    看两个孩子聊的正开心,季长河揽着宋美珍的肩膀往外走,不扰他们两个。

    季远鹤仰起头,嘿嘿嘿地笑着,随后他古灵精怪的撅嘴巴,像极了一个人。

    似乎,他知道是谁了。

    “好,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带你去见,她应该见到你会很开心。”季宴宁把手机拿出来,翻到相册把沈嘉柔的照片放在屏幕前给她看,接着又,“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见到了要叫嫂子知道吗?”

    “......”沉默了一阵,季远鹤扬起了声音,“嫂子?”

    “你还,先不这个了,等你病治好了,我还等着领着你去学校。”时候的季宴宁得知宋美珍有了他的弟弟,一面是伤心难过的,一面又觉得很开心。因为学校里的孩子,屁股后面总是会跟着一个跟屁虫,他想着等弟弟出来了,自己也就有那么一只了。

    “好哒。”季远鹤嘴角扬起,接着了个哈欠,似是倦怠了。

    对于现在的季远鹤来,充足的睡眠非常重要,所以季宴宁轻声,“你赶紧睡一睡,要是想我了,直接跟护士姐姐。”

    视频里的崽子点点头,随即抱紧自己的身体寻了个好位置。

    看着她入了眠,季宴宁这才趴倒在了桌上,其实这些天他也没怎么好好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担心。有时眼睛酸涩难当,可他还是盯着视频看着季远鹤的一举一动。这一回,他不想再错过了,同时一定要将在深渊里的弟弟拽出来。

    晚上九点左右,季宴宁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幽幽地转醒,接着划开手机,“喂?”

    沙哑而又生硬的声音,如果不是季宴宁又再次了话,沈嘉柔都要以为他感冒生病了,他,“下课了?”

    “嗯,是啊。现在这里噢,气温都跌到十度以下了,季宴宁你那里肯定比我这里还要冷,你多穿点衣服。”沈嘉柔站在逼仄的阳台上,脖子上的围巾将她埋的严严实实。尽管屋外很冷,但是她的心却是一派滚烫。

    季宴宁嗯了一声,接着又问,“今天有发生什么好玩儿的事儿想讲给我听阿。”

    “有的。”沈嘉柔加重了语气。

    “是我的感觉噢,也有可能我的感觉有错误,我觉得沈皓喜欢周琦!”姑娘的话一股脑儿的全了出来,丝毫没有给沈皓留面子,“今天化学课还是走班,然后沈皓的桌子平常不都是不给人坐的嘛,今天她俩坐一起!”

    “这明了什么,这明了有猫腻。”姑娘越越亢奋,眼里心里都美的不得了,因为周琦却是需要有一个人去保护她阿。

    季宴宁刚想回话的时候,那头又传来几个姑娘的声音,为首的那个正是沈嘉柔口里的那个女主角。

    “沈肥肥,你是不是活腻歪啦?”周琦扬着声音,脸上神情佯装生气。

    后面几个姑娘皆是发出哎哟的声音,不知道是在笑话哪一个,沈嘉柔觉得她们肯定在笑话周琦,毕竟季宴宁此时不在学校,现在学校最让人垂涎的男生就是沈皓了。

    沈嘉柔把周琦拽过来,随后向后面的姑娘摆了摆手,将门关上后,她对手机里的人,“季宴宁,你快给我们琦哥讲讲沈皓的情史阿,要不然我们琦哥揍的你喊爸爸。”

    “..........”

    此时的季宴宁还真想喊沈嘉柔一声爸爸的,因为他想睡觉。

    不过既然她抛出了问题,那就一定要全面回答,“沈皓挺好的,就是闷骚了点,据我所知他在高中初中就没谈过恋爱,因为他初中跟我一块儿的。”

    “欸?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像沈皓那样的还会有姑娘喜欢?”

    “.........”

    什么叫给兄弟拆台,大抵这就是了。

    “噢,那就好。”沈嘉柔抬眸看向周琦,仿佛用眼神在,快夸我!

    周琦完全就不想理她,直接转过了身往屋内走去,走之前她了句,“快点儿唠,待会寝室阿姨过来,我可不给你掩护。”

    哼唧!一听就知道在放屁!琦哥是不会见死不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