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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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使臣这次带了舞队入京, 宫宴一开始, 波斯舞女就开始献舞了。

    宫宴就设在御花园内,此时华灯高照,美人彩衫翩飞,待到众人皆纷纷落座,御花园内座无虚席时,欧阳愠的手轻放在了段瑞的手背上,灵活的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一划而过, 不放过任何撩拨的机会。

    两人的席位是紧挨着的,段瑞无处可逃,像只英俊的仓鼠, 落入美艳的狐狸精手里,只有被吃掉的份了。

    段瑞屏住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 但与此同时, 被欧阳愠如此撩拨,羞愤之余,还有那么一丝丝的窃喜。

    当然了, 他是不可能暴露出来这份窃喜的。

    见段瑞迟迟没动静,欧阳愠知道, 这傻子又在浮想联翩了,今晚有要事要办,不然她真想好好逗逗他。

    得夫如此,欧阳愠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不久之后的闺房之乐。

    这时, 欧阳愠的身子突然靠了过来,上半身几乎是趴在段瑞臂膀上的,蓦然之间,段瑞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东西,他知道欧阳愠这妖孽的身子极软,但这种柔软的程度似乎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不知道欧阳愠要干什么,却是隐隐期待她继续对自己猛.浪下去。不要停!

    段瑞坐着那里,纹丝未动。

    欧阳愠看着他彤红的耳垂,噗嗤笑了出来,这才道:“段瑞,是时候了,你我先头阵,一会寻了机会,让沈墨和段珏再去找人。我方才给你暗示了,你怎么不理我?”

    段瑞的身子又是一僵,脸上火辣辣的灼烫。

    原来......她方才摸他的手,只是为了提醒他?

    段瑞灌了一杯冰镇的梨花酿下腹,但内心燥热没有半分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真想将欧阳愠捉来,狠狠摁在身下,亲自查看一番,她是不是狐妖变得,怎就这般能魅惑人心?!

    但,几个呼吸之后,段瑞面无表情的从席位上起身,又默不作声的跟在欧阳愠身后,明明身段高大,还比欧阳愠高出了半个头,此刻却是像极了她的随从,会任凭她所为。

    欧阳愠和段瑞悄然离席,他二人在朝中没有官职,加之席位偏远,并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随着丝竹声乐渐远,段瑞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你当真是知道母亲被关在了何处?”

    欧阳愠回头看了他一眼,见这傻子紧绷着一张脸,生怕被自己吃了似的,欧阳愠故意放慢了步子,与段瑞肩并肩走,那张招摇的脸凑到段瑞耳边,故意哈着气道:“别急,你我二人先去探个虚实,大内守卫森严,哪能那么容易救人,一会要是能找到姨母,你我就来一个声东击西,沈墨已经在暗中埋伏,就等着机会了。”

    沈墨......她和沈墨已经提前商榷过了?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会一无所知?

    沈墨在段瑞眼中,是这世上少见的优质男子,一听到欧阳愠提及沈墨,段瑞有种“失宠”的感觉,胸口溢出古怪的酸胀,让人很不舒服。

    两人正往乾坤殿的方向走,越过御花园之后就是一条千步廊,两侧花木葳蕤,银月投下斑驳的光影,因着两人是沿着一条人工湖往前走,故此没有遇见一个宫人。

    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段瑞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此情此景适合幽会。

    这时,似有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欧阳愠趁机牵住了段瑞的手。

    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段瑞的身子突然僵住,两人纷纷止了步子,而与此同时,花丛中的异样响动更加清晰了起来,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女子似泣非泣的低.吟。

    欧阳愠虽是没有亲生经历过,却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宫中规矩苛严,难免有熬不住的青年男女,但这里好歹是皇宫,竟然还.野.合?!这也太刺激了!

    欧阳愠被重创了,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奔放的人?

    感觉到少年的掌心在出汗,欧阳愠诡计多端,唇又凑到了少年耳垂边,低低问他:“段瑞,这是什么声音?咱们过去看看?”

    她步子正要迈开,段瑞一手抓着了她,紧绷着一张俊脸,将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道:“办事要紧。”

    少年已经变音了,嗓音喑哑,很是独特,欧阳愠.色.起心头:真想亲他一下啊。

    不晓得这呆子会不会被吓到?

    “谁?谁在那里?!”花丛中.野.合的男女哑着嗓子唤了一声。

    欧阳愠和段瑞隐在暗处,看到了侍卫穿扮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像是.....宫里的贵人。二人虽是没有褪尽,但也是衣衫不整。

    这等宫闱丑事,定然是要杀头的。

    欧阳愠和段瑞按耐着没有动弹。

    这时,正摸索着盘扣的侍卫道:“此处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去。”

    女子的嗓音带着尚未褪去的情.欲,很是不甘;“怕什么?皇上这都半年不曾踏足后宫,早就将本宫忘的一干二净,今日波斯使臣入宫,所有人都去了御花园,不会有人认出你我。”

    女子的衣系带还挂在衣裳外面,鬓角微乱,她又道:“你在皇上跟前当差,可知乾坤殿的那位究竟是谁?竟让皇上金屋藏娇,任谁都不得去叨扰?”

    侍卫火速穿戴好,他动作迅速,很显然不是第一次偷.腥了,闻言后,伸手在女子衣.上狠狠.揉.捏.了一把:“娘娘不是,心里没有皇上,只有我么?既然如此,你何故在意皇上藏着谁?”

    女子神色一讪:“你不我也知道,皇上不曾偏宠过谁,倒是在宫外有一心念的人,莫不是.......就是她?”

    侍卫未答话,牵着女子很快走出了花丛。

    片刻,欧阳愠和段瑞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隐约的声音:“娘娘就别问了,我过几日寻了机会再去看你。”

    这厢,躲在暗处的两人,几乎是同时望向了乾坤殿的方向,那里是帝王的寝殿,寻常时候也有禁军把守,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欧阳愠发现,段瑞没有松开她的手。

    这呆子倒也学会了趁机会就占便宜了。

    她哪能那么容易就让段瑞得手?只有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将来才会对她死心塌地。

    欧阳愠抽回了自己手,顺便击了段瑞一下:“段瑞,你怎会出这么多手汗?我的手都叫你给弄脏了。”

    弄脏了......

    段瑞内心无耻的想着,他还想把她弄得更脏。

    欧阳愠看着少年梗着脖子,一脸的肃重,她移开了话题,道:“乾坤殿不可直闯,看来只有放火了。”

    段瑞被她吓的呛了一下:“......放,放火?!”

    欧阳愠继续:“是啊,放火好啊,这是个百试百灵的法子,今晚宫里有宴席,一旦这附近着火,乾坤殿就会疏于防备,届时沈墨和段珏二人就会潜入殿内,只要我姨母在里面,就一定能寻到人。水车已经备好,一会就能出宫了。”

    段瑞倒是知道之前的计划。

    找到了尧柔之后,就将她安排在水车内,一旦出宫,便有侯府的护院一路护送回府。

    如果顺利的话,不出一个时辰,尧柔就能安然无恙的送到府上。

    在皇宫纵火,这等罪名,可以让皇帝来回砍上好几次头了。可段瑞看着欧阳愠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命没有那么重要了,别是在皇宫纵火了,就是让他点燃烽火,搞不好他也能照办。

    美.色.误.人,古人诚不欺我。

    “好。”段瑞应下。

    欧阳愠满意一笑,眼看着段瑞越来越有“贤夫”的做派,她算给他一点甜头尝尝,在就点燃了花丛之后,她故作受惊,往段瑞怀里窜了一下:“呀,吓死我了,险些烧到了我的袍子。”

    段瑞抱着娇柔的身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已经入魔了,无药可救,那今晚放任自己一回吧。

    将欧阳愠抱出花丛时,身后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火势随着东风往御花园房方向吹去。

    一时间呼喊“走水”的声音在宫内不断响起。

    段瑞放下了欧阳愠,那一瞬间,他有些不舍,想一直抱着,干脆一块过夜算了。

    就在两人正要折回宴席上时,两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是易连城和葛豪。

    很显然那二人也看到了欧阳愠与段瑞,但因着火势渐大,烟雾缭绕,并没有看清面容。

    段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只要和欧阳愠在一块,脑子里总想着占她的便宜,然而这点便宜也只是隔靴搔痒,怎么都觉得不够的。

    段瑞一伸手搂住了欧阳愠的蛮腰,催动轻功,迅速将她带离了此处。

    欧阳愠憋着笑意:这呆子!还挺有潜力!

    这厢,易连城和葛豪赶了过来,却是没有瞧见一个人影。

    葛豪道:“易公子,你当真确定当日昏你我的人,就是愠公子?”

    易连城早就对欧阳愠很有意见,他是雍州世子,而欧阳愠则是冀州世子,冀州这些年拥兵自重,势头已在雍州之上,他不仅怀疑欧阳愠对他下过手,更是怀疑欧阳愠暗中抓走了他的探子。自从欧阳愠来了盛京之后,他手底下的人已经无故失踪了数名了。

    易连城冷冷道:“我猜的。”

    葛豪憋了憋嘴:“前方已经着火,你我还是快些走吧!”

    二人正着,不知从何处突然吹来一阵疾风,一根带着火星的枝条随风荡了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易连城的剑眉上。

    “¥%#¥@¥*!”易连城对自己的脸相当在意,尤其是他的两条剑眉,方才被火星溅到了,他还闻到了毛发烧焦的气味,一个没忍住,爆了粗口。

    他的是雍州口音,葛豪一个字也听不懂,易连城一直以翩翩佳公子著称,葛豪突然觉得,易连城瞧着也挺俗气。

    易连城刚一抬头,葛豪没绷住,笑道:“易公子,你的眉毛.....哈哈哈哈哈”

    易连城:“!!!”欧阳愠,你给我等着!肯定又是你!

    ***

    眼下正值夏末,加之今年雨水甚少,大火很快就烧了起来。

    乾坤殿的防守一旦松懈下来,隐在暗处的沈墨便与段珏了手势。二人隔着几丈之远,相互对视了一眼,即刻潜入了乾坤殿。

    殿内点着浓重的安神香,一绕过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风,就见软塌上躺着一妇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昏昏沉沉的尧柔。

    萧炎以防她寻短见,就命人给她下了药,即便她是醒着的,也是四肢无力,无法逃离。

    “夫人。”沈墨唤了一声,见尧柔身上已经换上了宫装,有些事他不便细问,不过想来段青山定然是不会介意。

    “母亲!儿子来迟了!母亲,您可还好?!”段珏一看到尧柔,瞬间激动的不行,若非是情况紧急,他估计都会跪下哭上一番了。

    沈墨:“........”为什么他身边都是一些情绪异常充沛的人?

    沈墨沉声道:“段珏,行了,现在即刻带着夫人出宫。”

    段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与沈墨一起搀扶起了尧柔,因着事态紧急,随时会被萧炎身边的人察觉,沈墨让段珏弯下身子,对尧柔道:“夫人,得罪了。”

    着,就扶着尧柔,让她趴在了段珏后背上。

    段珏个头很高,背起尧柔绰绰有余,三人很快走出了乾坤殿。

    ***

    同一时间,酒馈这边已经知道皇宫着火了,而且火势就在帝王的寝殿附近,乔桐知道舅舅和哥哥们已经得手。

    她在老太君耳边了几句,之后就悄然离开御花园,朝着预先商榷好的地方而去。

    乔桐也不知道沈墨为何让她一定要亲自去一趟,不过她委实不放心母亲,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故此并没有违背沈墨的意思。

    乔桐一路跑出了御花园,去了皇宫的东阳门时,就在月影朦胧下看到这样一番场景。

    只见表哥萧长恒也在场,他正用了一把长剑挟持了母亲,沈墨与段珏已被人团团包围。

    乔桐似乎突然明白,为什么沈墨交代过,让她一定要过来的原因,难道他事先就算好了表哥会在此处阻截?

    可是为什么?难道表哥也想对付段家?

    “沈墨,你还真是大胆,我父皇想要的女人,你也敢将人带走?”看到昔日的死对头,萧长恒的血液在沸腾,上一次败给了沈墨,这一回,他定然要扳回一局,夺走本属于他的一切。

    曾经第一次见到沈墨时,萧长恒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萧炎这些年常,几个皇子当中,萧长恒长的最像他。

    但事实上,沈墨却是更像!

    沈墨眉宇微蹙,看见了不远处的乔桐,在她焦急的注视中,他朝着她淡淡一笑。

    看看吧,傻姑娘,这就是你上辈子非嫁不可的表哥!

    沈墨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他想要乔桐,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让乔桐知道萧长恒的真面目。

    他是自私的,想留住她的人,更想要她的心。

    “沈墨!你现在就自尽!否则我就杀了她!”萧长恒的长剑抵在了尧柔的脖颈处,她中了迷香,此刻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

    乔桐看到这里,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

    沈墨憎恨表哥,还不允许她嫁给表哥,可.......她从未想过要嫁表哥呀!原来不仅是沈墨痛恨表哥,表哥似乎也一样痛恨着沈墨,他二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住手!”乔桐提着裙裾跑了过去,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温润如玉的表哥,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乔桐的出现让萧长恒面色突然煞白,他看着乔桐怒视着自己,又看了看沈墨,顿时明白了什么。

    “沈墨,你当真是卑鄙,是你让表妹过来的?你自己斗不过我,就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萧长恒怒视着沈墨时,他的瞳孔不断睁大,像一个即将疯狂之人,与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截然不同。

    乔桐看着他手中的长剑划过母亲的脖颈,她尖叫出声:“表哥!表哥我求求你放过我母亲吧!”

    乔桐的声音将萧长恒从暴怒的情绪中拉回。

    原本,萧长恒早就知道萧炎掳了尧柔,他也知道段家人一定会想法设法营救,而今日就是最好的机会。

    故此,他一直就埋伏在此处,为的就是杀了沈墨。

    至于尧柔......萧长恒原本也不算留着,他总认为,只有乔桐无依无靠时,将能将他视作唯一,才会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一人!

    “表妹......你误会了,不是看到的这样,你要相信表哥,一切都是沈墨的阴谋,是他设计害我,让你误会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萧长恒的长剑依旧抵在尧柔的脖子上,乔桐都快疾了:“表哥,放开我母亲,好么?算我求你了,把母亲还给我。”

    乔桐自幼就不被乔二爷待见,在她的童年里,没有父亲,只有母亲。

    乔桐不敢想象没有母亲,她该怎么办。

    沈墨看着乔桐在萧长恒面前卑微乞怜,他的拳头紧攥,就在萧长恒一个不注意时,突然从侧面对他下手,先是拂开了他手中的长剑,确保尧柔无恙之后,一掌劈在了萧长恒的胸口。

    沈墨不想让乔桐对任何人低头!

    任何人都不行!

    她可以为所欲为,任性无度,只要她愿意,这世上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尧柔得了自由,乔桐上前扶住了她,方才当真是好险,她不明白为何沈墨会突然出手,若是有任何闪失,对母亲的性命都会造成威胁。

    乔桐虽是偶尔犯糊涂,但是她并不傻,在沈墨与萧长恒等人交手时,她不由得多看了沈墨几眼:刚才,他到底有没有顾及母亲性命?还是胜券在握,所以才突然出手?

    乔桐希望是后者。

    “别了!舅舅,表哥你们别再了!”乔桐急着带母亲离开,此地当真不宜久留。

    沈墨的理智一直都在,与萧长恒过了几招之后,他很快就退到了乔桐身边,但转眼就萧长恒的人围困。

    “沈墨!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萧长恒已然是杀红了眼了。

    乔桐急了:“表哥,你就放我们走吧!”

    若是皇上的人追了过来,谁都走不了!

    乔桐哭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一惯如三月暖阳的表哥会突然性情大变。

    但无论如何,这次全家都在找母亲的下落,母亲好不容易找到了,当然要全须全尾的回去。

    萧长恒手中提着剑,看到双眸赤红的乔桐,他突然怔住了。

    他总想着给她最好的,可事实上,好像每次都事与愿违,不是害死了她,就是害她伤心欲绝。

    萧长恒喉结滚动了几下,看着几步开外的乔桐,他手中的长剑突然变得有千金之重。

    远处喧嚣声依旧,黛色的苍穹落下了几滴水珠,要下雨了。

    萧长恒知道自己卑劣,他也毫不介意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卑劣,但是乔桐不行。

    “走吧!”萧长恒低喝一声,今晚他原本是要算计沈墨的,但反过来却是被沈墨给算计了。

    乔桐等人被放行,她临走之前,转身看了一眼萧长恒,突然觉得那个时常会带着她去长街游玩的表哥,原来.....很是陌生。

    ***

    火势渐大,宫宴只能暂且终止,萧炎放开了波斯进贡的美人,大步迈向乾坤殿,他还未离开御花园,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宫人急急忙忙奔了过来,在萧炎耳侧低语了几句。

    蓦的,萧炎突然转身,朝着席位上的段青山望了过去。

    此时,段青山也看了过来,他手中持着一杯清酒,神色傲然,仿佛即便是面对当朝天子,他也无所畏惧。

    君与臣的视线在空气中交织。似乎成佛成魔皆在这一念之间。

    此时,段青山胸口高低起伏着,他知道.....事情办成了,他的哑巴此刻应该已经出宫,待他回到府上便能见到她了。

    作者有话要:  尧柔:皇上他有病。

    乔桐:二表哥他也病的不轻。

    医生:神经病是遗传的,比如萧氏神经病家族。

    沈墨:......我没病。

    段瑞:所以.....我随了父亲?满脑子都想占心上人的便宜?

    欧阳愠:傻瓜,你这不是神经病,你是害了相思病。

    老虎:嗷,全剧只有俺是正常的o(╥﹏╥)o,俺辣么可爱,辣么圆滚滚,求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