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给谁相亲?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情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南星又是学医的,对人体构造了如指掌,可不知怎么地,真到了这种时候,她反而认怂了,刚踉踉跄跄地捂紧领口往外跑,被人从身后圈住腰肢,旋身就将她重重压在柔软的床榻上。
一夜不眠不休,导致她到了第二天晚上都还是浑浑噩噩的。
疼死了!
明明沈虞决看上去病怏怏的,为什么在床上体力会这么好?!她都求饶了好几次,可那人就像着了魔似的,从天黑到天亮,又到新一天的天黑,南星觉得自己高考那会儿都没这么疲惫过,整个人从脚趾到头发丝儿都是无力的,更别提动弹一下了,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懊恼地将脸埋在枕头里,憋闷地直哼哼,一张脸却红了个彻底,连可爱的耳朵尖都是红得发烫。
沈虞决洗完澡出来,就见到姑娘慵懒地裹着薄薄的被单,玲珑有致的身体在灯光下莹白绽放,半遮半掩,她浑然不觉自己有多让人“胃口大开”,正兀自趴在那里声嘀咕,走得近了,才听到她一声一声娇软的轻骂:“臭沈虞决!坏沈虞决!”
他在她身旁坐下,长指将她披散的头发拨到颈后,贴身而上,在她后颈落下一吻,低哑的嗓音尤带笑意:“你昨晚可不是这么的。”
温热的气息让肌肤掠起一阵酥麻,南星陡然一惊,唰地一下抱着被子爬起来,动作太大,一下子痛得脸紧皱。
沈虞决不由失笑:“过来。”
南星倔强地抱着被子,扁着嘴使劲摇头:“不要。”
她下意识觉得这个人没安好心,虽然昨晚是你情我愿的情事,可可她就是觉得自己吃亏了,吃大亏了!
沈虞决低叹一声:“南星,你需要洗澡敷药。”
本就红通通的脸这下子烧得有些头晕了,南星咬着牙瞪着他:“你、你能不能先闭嘴啦!”
她的眼睛黑亮水润,又是这样初经人事后的模样,发丝凌乱,裸露的颈项锁骨满是欢爱的印记,看得沈虞决喉间发紧。
他闭了闭眼,长臂一伸将她连同被子一把卷进怀里,起身朝浴室走起。
再和她这么对视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还能这么镇定地同她话。
一旦打开了某个关口,那股对她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冲而下,势不可挡。
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住了,他或许真会伤到她。
南星蜷缩在他怀里,的一团,轻到感受不到重量,但他仍是心地迈出每一步,好似怀抱着世间最宝贵的礼物。
是礼物啊。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姑娘仿佛上天恩赐的礼物,带着光,带着希望,带着永不消失的活力,为他枯竭暗淡的生命注入源源不断的生。
南星感到他在剥自己身上的被子,有些矜持地抓着被子不肯放,脑瓜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沈虞决看着好笑,拍拍她的脑袋:“听话。”
“你出去。”南星觉得自己怎么也该扳回几分面子,故作沉肃地,“不就是一夜情吗,我身体好着呢。”
沈虞决轻挑眉梢:“哦?”
南星心中警铃大作:“总之你先出去!出去啦!”
她已经羞得没了主意,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带着耍赖式的撒娇,可偏偏沈虞决像是听不懂似的,径自蹲在她面前,掌按着她的背,好像下一秒就要跟昨晚一样,将她浑身上下脱个干净。
南星脸上的热意就没下来过,一想到昨晚自己那不知羞耻的样子,恨不得能原地去世!原来,就算见惯了人体构造,也不代表她能在床事上从容不迫,尤其对方还是沈虞决,从来清高孤冷的人,竟然也有这么热情如火的一面,额头的汗液滴落到胸膛,勾勒出精瘦的肌骨,一声声性感的喘息,一次次紧密的贴合简直就是就是引人犯罪啊!
“南星,”沈虞决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很是正经,“我允许你对我犯罪。”
南星:“”
她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这晚之后,两个人谁也没再出门,在别墅里消磨了两天。
饿了,沈虞决会下厨做饭,味道居然很不错,南星嘴里嫌弃,吃得却津津有味,揉着喂饱的肚皮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沈虞决难得也没有任何工作要做,在她身边坐下。
姑娘坐姿不好,东倒西歪翘着二郎腿,瓜子零食吃了一地,他也不生气,而是随把她拉过来躺在自己的腿上,拿起一本书悠哉哉地看着,这亲昵自然的举止倒是把南星吓得够呛,满地的狼藉加上自己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儿,跟这位堂堂九爷清俊儒雅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她大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一集电视下来都不敢乱动弹,结果反而睡着了。
呼吸均匀绵长,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向两片暗影,鼻头而挺翘,吃了两包辣翅,嘴唇也是嫣红的,窗外的日光投映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静谧的午后时光,让男人卸下了满身的杀伐之气,只剩下一颗柔软温暖的心。
沈虞决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取过一旁的毯子给她盖好,又继续看了会儿书,见时间还早,便抱着南星回屋里一起午睡。
门铃响了起来,沈虞决把熟睡的南星放在床上,下楼去开门。
“好你个言南星啊!不是好今天去相亲的吗?!你怎么放人鸽子呢?!”为了给南星安排最佳资源,叶雯可是花了大工夫,谁知道这妞二话不就放人鸽子,接到对方的投诉电话,叶雯是赔礼又道歉,最后气不过就干脆杀了过来,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一张冷峻无波的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相亲?”沈虞决眸色倏地沉了下来,“给谁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