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烛光晚餐
聂梓桐听到重物掉落的声音,疑惑地抬起头,水汪汪的眸子撞上陆明杰的视线。
这样纯净的眼神让陆明杰心头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聂梓桐身穿着白色睡裙,一双笔直又修长的腿露在外面,两颊因为游戏的喜悦而微微发红。
“怎么了?什么东西掉了?”聂梓桐起身,走到陆明杰跟前,捡起来刚刚掉在地上的那根蜡烛。“蜡烛?是用来吃烛光晚餐的吗?”
陆明杰只看到她低头捡东西时胸口露出来的一片雪白,脑子嗡得一下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到她的两片唇瓣在轻轻碰撞着,像是在邀请着自己前去品尝一样。
刚想倾下身饱食眼前的珍馐,脑海里突然想起今天中午张鹏说过的那句话:现在的女孩子玩的都很疯狂……
“烛光晚餐……”陆明杰木讷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眼前突然闪现出聂梓桐身穿黑色皮衣挥舞着鞭子的画面,突然脊背发凉,周身的汗毛竖起。“烛光晚餐我还没准备好……这个等以后再说,我去冲个澡。”随后立即朝浴室的方向冲了过去,像是身后有什么猛兽追着自己一样。
聂梓桐将蜡烛放在箱子里,看到桌子上的礼物盒,才想起这是汪小萝送给自己的结婚礼物。
“小萝都送了我些什么好东西,我得看看,等她结婚的时候也好给她回礼。”聂梓桐的嘴角高高翘起,脸上显出两个可爱的酒窝。然而越是翻看这些东西,她的脸色就变得越难看,最终甚至变成了菜色。
恼羞成怒的聂梓桐拨通了汪小萝的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了汪小萝慵懒的声音,“梓桐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你放心我真没感冒好得很。”
“你送我的东西我刚刚看到了。”聂梓桐用冷淡的声音回答。
“怎么样?喜欢吗?”汪小萝贼兮兮的声音让聂梓桐更加生气了。
“汪小萝你怎么会送这么多没下限的东西?”
“切,你都成人妻了还装什么清纯。还没结婚呢就住到男朋友家,本以为你是一个内里奔放的人,谁知道你这么放不开啊。”汪小萝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屑,“我看电视上结婚的时候闺蜜都是这么送礼物的,还以为你会喜欢呢。”
“我已经领了结婚证,和陆明杰是合法夫妻了。我是持证上岗住在我老公家,和奔放无关。”聂梓桐立即为自己辩解。“电视上的东西能都信吗?明天我就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扔掉。”
“别呀,那多浪费啊,你现在用不到也许以后用得到的。”汪小萝这才意识到聂梓桐是真生气了。“就算那些道具用不上,杜蕾斯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套套你总用得上吧?抓紧点用别过期了。”
“谁会用那些东西?”聂梓桐一下子羞红了脸。
“不是吧!”汪小萝被吓了一跳,“你们连安全措施都不做的。我说聂梓桐你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时代新女性,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你还没毕业现在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聂梓桐这才慌乱起来,是啊,虽然离毕业不远了,可是这种时候怀孕的话总归是一件麻烦事。
电话那头的汪小萝却气愤了,“没想到啊,你老公看上去是个挺好个男人,居然这么渣。他该不会让你吃药吧?那东西不管是什么类型的,吃多了都不好的。”
“我没吃药。”聂梓桐小声地说着,“我们想尽早要个孩子。”
汪小萝话语中的惊讶更多了。“不是吧,你该不会想大着肚子拍毕业照吧,那你可就要上热搜了。你好歹也是A大校花,再不出名这样的事情一爆出来铁定会成小网红,还是黑红黑红的那种。”
“我知道,是我考虑得不周到。”聂梓桐立即回答,“我还有事先不聊了,拜拜。”
此时的陆明杰还在浴室里冲着澡,原本燥热的身体遇到热水变得更加难受了,他不停地降低着水温,此时的温度已经很低了,然而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走出房间就看见拿着手机一脸慌乱的聂梓桐。
“老婆,你怎么了?”陆明杰走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聂梓桐嗅着陆明杰身上好闻的气息,里面并没有往日那种令人安心的味道。是啊,自己年纪毕竟还不大,可能现在成为母亲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聂梓桐抬起头看向陆明杰,看到他眼里的担忧,将已经到嘴边的话语都吞了回去。她很清楚陆明杰是喜欢自己的,但她始终牢记着陆明杰娶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陆家的遗产,为了早日和自己生下一个儿子或女儿。如果说自己不愿意和他生孩子,他一定会暴怒吧,聂梓桐已经怕了那个生起气来两眼发红的男人了。
用生硬的微笑掩饰住自己的不安,看向眼前天使一样的男人,现在的平静很好,没必要把他身体里那个沉睡的恶魔释放出来。“要一起玩游戏吗?”
陆明杰刚刚平静下来的血液再一次沸腾起来,他完全曲解了聂梓桐的意思,脑子里都是刚刚帮聂梓桐整理的那些“玩具”。
“老婆,今天太晚了,我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游戏改天再玩。”说完就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陆明杰在心里暗骂自己:陆明杰啊,陆明杰。你怎么这么没用,明明梓桐她很期待的,就配合一下能怎么样。可是“烛光晚餐”什么的,还真是有点让人受不住啊……这皮鞭蜡油什么的会不会很痛啊?要不要自己先试一下?不行,还是要努力把梓桐引上正确的道路上。为了自己未来的幸福,这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聂梓桐此刻却完全不知道陆明杰的所思所想,她蜷缩在远离陆明杰的那一侧。在心里想着:现在还不能生孩子,人工流产什么的太可怕了,虽然吃药不好,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这一夜离得很远,却因着各异的心思都没能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