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含情脉脉的目光
陆家的地下车库,陆明杰绅士地开启了车门,将聂梓桐从车中拉了出来。
从车库到卧室的这一路,陆明杰都紧紧握着聂梓桐的手,有意无意地将两人手上的戒指露出来。
聂梓桐瞧着陆明杰那一脸的得意模样,虽然很想制止他的幼稚行为,却因为心疼他而只得放任。
“哎……”回到卧室的聂梓桐栽倒在床上,长叹一声。
“还没洗澡呢,一身汗就往床上躺,脏不脏啊你。”陆明杰嘴上虽然说着嫌弃的话,但脸上的表情极为温柔,他轻轻将聂梓桐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喂!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聂梓桐轻轻捶打着陆明杰的肩膀,希望他能将自己放下来。
“老婆,我们一起洗澡澡好不好?”陆明杰无视了聂梓桐毫无伤害值的攻击,将她抱得更紧了。
聂梓桐见无法落地,只得紧紧地回抱住陆明杰。无奈地任他往浴室的方向而去。
“老婆,你答应和我一起洗了?”陆明杰满脸欣喜地问,一边说着,一边开心地将上衣脱掉。身前的天然纹理上流淌着晶莹的汗珠,运动后的肌肤上闪现着健康的光泽。
聂梓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却对他极其鄙夷:动不动就**,这分明是小白脸才有的做派。
待陆明杰将手放在了腰带上的时刻,聂梓桐终于伸出手制止了他。“我要自己洗,你要是还不走的话,我就不洗了,臭死你。”
陆明杰的手立即僵住不动,随后讪讪地将两只手垂在两侧。
“老婆,我不怕臭,你别没臭到我,先把自己臭死了。”陆明杰眼巴巴地看着聂梓桐,丝毫没有要离开卧室的意思。
“我不管,你先给我出去。”聂梓桐将手指向门,坚决不动摇。
陆明杰只好垂着头离开了。
“真是的,老婆怎么这么无情。刚刚看我身体的时候,她的表情不是挺愉悦的嘛,这么快就把我抛弃了。”陆明杰将从地上捡起来的衬衫收好,踉跄着步子回了卧室。
聂梓桐不理他,他只好一个人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发呆。“真不明白老婆为什么这么喜欢坐在这里,这能有什么好看的?”
陆明杰学着聂梓桐的模样坐在飘窗上,不停地变换着姿势瞧着窗外变化不多都景致。
“Ballsy!”陆明杰惊呼一声:“哦,Ballsy阿姨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么久,就连我的婚礼都错过了。”
陆明杰随即想到他的那场糟糕的婚礼,突然觉得Ballsy没回来那么早是一件好事。
随后他看到一个男人正含情脉脉地往自己的方向望过来,没错,那就是含情脉脉的眼神。陆明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被一个男人这样看,他还是挺怕的。
可随后不久他认识到那个男人看的并不是自己,便立刻放松了下来。他从他的书房找出了封存已久的望远镜,支在窗台边缓慢地调整着望远镜的倍数。
当他发现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这些天总和聂梓桐在一起的花匠丁阳以后,他刚刚因愉悦而漂浮着的心瞬间沉落到了谷底。
那刚刚那个含情脉脉的眼神……陆明杰自动脑补了丁阳与聂梓桐因距离而遥遥相望的模样,简直和牛郎织女一样的悲情。
陆明杰赶紧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子里清理出去,虽然以现在掌握的情况来说,这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但是丁阳的那个眼神已经将他出卖了,那个熟悉的神情与镜子中的自己如此相像。
陆明杰缓缓走到穿衣镜跟前,瞧了瞧他的脸,此刻的他没有爱情的喜悦,只有因情敌而产生的担忧,所以脸上并没有出现那种光彩照人的模样。
为何丁阳能够这么开心?那一定是因为得到了聂梓桐的青睐,陆明杰最懂那种时刻的喜悦。
瞧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陆明杰突然有了几分愤怒,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崩塌掉了。
他大步走进了浴室,冲到淋浴下面将聂梓桐一把抱住。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划破了陆家主宅的寂静,但陆家佣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说不定又是杰先生和杰夫人的新的情趣。新婚夫妇感情自然会好,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在一楼沙发上休息的陆老爷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前胸,迅速将佣人送来的速效救心丸吞进嘴里。
“年轻人太热闹了,等抽空还是再去一趟小俊新买的房子修养一下比较好。”
正在将别墅的钥匙交给一个年轻女孩儿的陆明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在恍惚间收回了手,“姝姝,我还是给你安排别的住处吧,这里有些太远了,你等着,我会派人送钥匙给你的。”说完就转身离开,没看他的新女朋友一眼。
“我真是糊涂了,万一陆老爷子再想住在这里怎么办?下次置办房产一定不能让这些家伙知道,不然准没有好事。”陆明俊紧紧握住刚刚收回的钥匙。立即将衣服整理好,往家的方向而去。
在当晚听陆老爷子提到再去他的住处修养的消息,他立即为自己的直觉点了个赞,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聂梓桐双手环臂瑟瑟发抖,站在她面前的陆明杰紧紧将她抱住,身上穿的裤子被淋湿,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聂梓桐完全不敢低头,怕看到什么她不该看到的风景。
“梓桐,你告诉我,你最爱的人是不是我?”陆明杰紧盯着聂梓桐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案。
聂梓桐将浴巾围在身上,戳了戳陆明杰的胸口,说:“你这么牛,我还敢爱谁?还好我心脏足够强大没吓到,你这么突然冲进来很恐怖的好嘛。你吓我没关系,但是我受到了惊吓会尖叫,万一吓到爷爷怎么办?”
陆明杰轻轻眨着眼睛,似乎没听懂聂梓桐在说些什么。“我错了,你把答案告诉我,我马上就离开。”他毅然的神情久久不散去,整个人也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