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你是在影射我吗

A+A-

    五人休息了片刻,众人再次将视线落到了黄明身上。

    “小黄,我们一会儿去哪里玩?”李哥勾起了黄明的肩膀问道。

    “我们可以去当地的贵族墓地看看,如果你们不喜欢,也可以选择在住处休息。”黄明扫视了众人一眼,对于东方人来说,墓地更像是一种神秘的禁忌,这个目的地他们很可能不喜欢,所以他只把这个景点当成了备选项。

    “呦,这边竟然还有这种项目,是灵异事件的高发地吗?这边的鬼怪和吸血鬼有关系吗?我们是该带十字架还是大蒜?”李哥在一旁激动地说,他向来喜欢这类惊险刺激的东西。

    李嫂黑着脸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剜了他一眼,无奈地嘟囔一句:“没文化真可怕!”

    李哥立即安静下来,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其余四人,去墓地不是探险,那还有什么可玩的?

    黄明深呼吸几下,开始向李哥解释这墓地的情况。

    在银国凡是能够入住位于布市市中心公墓的在银国都能算得上是银国的重要人物。

    在这里长眠的有政界大咖、民族英雄、富豪家族……

    与华国的墓地不同的是,葬在墓地中的人并不只有一座简单的墓碑,还会有一座小巧的欧式建筑、有些还有沉睡者的雕像。

    在银国,人们对死亡的重视远远大于出生,在他们看来,出生不能代表任何问题,可当死亡的那一刻来临时,人的一生的全部意义将会展现在世人面前。

    几人听了黄明的叙述,原本并不太想去的几人商议了一番,决定一齐前往。就连艺术欣赏无能的李哥也因对这与众不同的墓地的好奇而加入了游览的队伍。

    到了墓地附近,李嫂瞧着墓地周围的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问道:“这居民楼建在墓地旁边,能好卖吗?”

    黄明笑着说:“不止好卖,还很贵呢,在当地人看来,这里可是风水宝地。”

    “风水宝地……”李嫂看了看周围的居民楼,过了好半天才将视线移了回来。

    墓地外围有整齐的围墙,把墓地分隔成一个独立之地,整个墓地散发着一种神圣庄严的气息。

    此时阳光明媚,这里非但没半点阴森的感觉,反而透漏着一股典雅的艺术魅力。

    每位逝者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建筑,透过这些古旧的建筑,可以看到里面的地下室。那些已经故去的人就安详地沉睡在地下室里。

    石碑上的只言片语描述着逝者生时的丰功伟绩,栩栩如生的雕像描摹着他们生时的样貌。

    来这里的游客不算少,不少人还购买了鲜花,送给他们崇敬的人。

    其中的一座坟墓被五颜六色的花朵装点得异常妍丽,这座墓穴的主人便是艾薇塔。

    “这里的人是谁,为什么能够得到如此多的人的爱戴?”聂梓桐放轻步子,待前来吊唁墓主人的人来开,才走上前去。“艾薇塔?是曾经的那个第一夫人艾薇塔吗?”

    “嗯,就是她。”陆明杰点头道。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聂梓桐感慨一声,默默地读着墓碑上的诗句:“请别为我哭泣,我的灵魂永远守着你……”

    “这个爱什么塔的,是什么人啊?”李哥继续发扬他“谦虚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将一系列的疑问再一次交给了黄明。

    “艾薇塔,她是曾经是银国的第一夫人,虽然出生贫寒,却通过努力为银国做出了很多贡献,受到了贫困阶层的狂热崇拜和爱戴。不过可惜的是,她离开人世的时候太过年轻了,才不过33岁。”黄明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一声:“或许真的是红颜薄命吧。”

    陆明杰侧过身,轻声问聂梓桐:“你对艾薇塔怎么看?”

    “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性,很难想象一个年轻女人竟然能够有如此大的能量。”聂梓桐忽有些后悔,她应该在路上买些花才对。

    “嗯,是不太容易,一个靠着出卖身体爬上权力的巅峰的卑微私生子。我并不认为她是一个能成为女性榜样的人,毕竟她人生中的那些肮脏的部分真的无法深入地推敲。”陆明杰的双眸锐利了起来,“为什么世人总是歌颂那些靠着出卖色相获得名利权威的女人,这分明是给女性提供了一个又一个的负面的榜样。”

    “那是因为社会没有给女人平等的机遇,在那样一个年代,这……的确是改变命运的最快方法。”聂梓桐忍不住为墓碑下的女人辩解,“你不该在逝者面前说这种不敬的话。”

    陆明杰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女人为什么总是披着弱者的外衣做着一些卑微又罪恶的勾当,当遭到世人的鄙夷和谴责就将一切责任推诿到社会上。如果一个年轻男人靠着同样的方式,靠着身体和所谓的爱情获得一切,那世人又将如何看待他呢?”

    “陆明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影射我吗?”聂梓桐被他的言语刺激到,整个身子不断地颤抖,“在你的眼里我也是那样一个靠着出卖身体的卑微女人吧?”

    “我并没有那么说,我只是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女人……”陆明杰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看着聂梓桐圆睁着的怒目,和黑下来的脸,有些发慌。“我希望你能够堂堂正正地活着,不要为了名利而付出过多的东西。”

    “是,我活得不够堂堂正正,按照杰先生之前的话该如何说来着?”聂梓桐咬了咬唇,鲜艳的嘴唇上出现了一抹青白色。她缓缓松开了被轻咬着的下唇,极为艰难地吐出了一句:“我不过是你的生子机器,一个为了钱财而委身于一个老男人的不知羞耻的女人。这样你满意了吗?”

    聂梓桐眨了眨已经泛起了泪花的双眼,那些迷茫的雾气过了许久才消散干净。

    “我……”陆明杰恨不得打一下自己的嘴巴,这无意间的多语生生拉开了两个灵魂间的距离。或者说,在聂梓桐的眼里,两人之间一直有着隔阂,只不过今日的一番话却令这隔阂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