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金主
“所以,你亲眼看见陆明杰抱着一个女人走出了酒店?”汪小萝听着聂梓桐的混乱描述,抓住了其中唯一的证据。
“嗯,只有这一项证据,确实不能把陆明杰如何。”聂梓桐的神色黯淡了下来,“那个女人似乎脚踝真的出现了状况,甚至新闻说原本要她出演的电视剧都决定临时调换了演员。”
汪小萝默默点了点头,“当时你拍照了吗?虽然不能证明什么,但也能够作为辅助的证明不是吗?”
聂梓桐垂下了头,“当时我光顾着吃惊了,哪里有时间顾及得了这些事情。”
“哎……也对。”汪小萝叹了口气,“那你就把这件事和陆明杰说了?如果他真出轨了,岂不就打草惊蛇了。”
“可是,我想不明白陆明杰为什么要这么做。”聂梓桐红着眼睛说,“是因为我生了孩子以后魅力不如从前了吗?还是说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他一个人耐不住寂寞。我们两个原本一直都很好啊,我自认为我们过得很幸福,结果……”
汪小萝瞧着她难过的模样,与她同样伤心。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们必须得相处个对策才行,发泄得差不多就好了,不然会哭丑的。”
聂梓桐听到会变丑立刻止住了泪水。
“我不想就这么憋屈地禅位给那个无耻的女人,我也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陆明杰那个可恶的男人。”聂梓桐说完后就紧紧咬住了下唇,“便宜了那个女人,我委屈;便宜了那个男人,我还是委屈。明明我才是无辜的那一个,为什么现在无论我怎么选择,我都会是受伤的那一个,这太不公平了。”
汪小萝口中的话到了唇边就被她吞了回去,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好姐妹找到了她的幸福,能够一直快乐下去,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快乐居然这么短暂。
“总要有一个选项,是保全还是放弃。我觉得陆明杰他待你还不错,你……”汪小萝想了想,后面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她扪心自问,一个背叛了婚姻的男人似乎真的对女人来说没那么可贵了。
爱情确实可能受时间的影响而渐渐被冲淡,可是婚姻本着一种契约精神,有两个人一同组成名为家庭的神圣团体。
一个没有契约精神的男人,很难相信他有什么恶事是做不出来的。
如果陆明杰真的是一个毫无忠贞品德的男人,那么即使郭达与他关系再要好,汪小萝也不想让他们再来往下去了。
“可是,我现在连和他同床共枕都做不到,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情才行。”聂梓桐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她垂着头思索了好半天,才在最后关头,再一次点燃了眼底的斗志。
“你放心,有我陪着你,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汪小萝握住了聂梓桐的拳头,试图让她的情绪更安稳一些。
聂梓桐点了点头,最终吐出了一句:“谢谢。”
S市的骨科医院,一间Vip病房里,滕娇望着脚上的绷带发着呆。
她再一次想起了扭了脚那天,陆明杰将她抱起来时的模样。
“好英俊的男人啊,若是他是单身就好了。”滕娇见门口传来一声窸窸窣窣的响动,立即抿住了唇,惊恐地忘了过去。
待她看清来者是她的经纪人以后,终于放松了下来,吐出了一口浊气。
“红姐,你来看我了?”她微笑着朝眼前的女人望了过去,经纪人对她颇为照顾,她很感激红姐。
“嗯。”她的经纪人淡淡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把你能推的工作都往后推了,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地养好脚伤就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滕娇将头压得极低,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
红姐看到她眼前的这副模样,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只得幽幽地叹出一口气。
“好了,没事了。”红姐板着的脸有了一丝松懈,随后她的神情又冰冷了起来,“和你说了多少次,对待前辈要有礼貌,你这次是怎么惹到主演的?”
“我……我也不知道。”滕娇弱弱地答道,“似乎姜前辈的男友多看了我几眼,从那开始她就看我不顺眼,还总是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
滕娇说完就一直盯着她的伤脚发呆,当时医生是建议她再过一周以后去工作的,可是时间不等人,她不敢将时间都用来等待,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姜前辈要这样对她,明知道她的脚受了伤,还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地绊倒她。
甚至还能够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一脸关切地和她说话,问她为何不小心一些。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甚至都湿润了几分。
“对了?那天和陆总谈得怎么样?”
红姐突然间的追问,让滕娇错愕了起来。
“陆总?”
红姐瞧着她这张呆滞的面孔,又是一阵心塞。
“嗯,我安排的地方,你们还满意吗?”红姐追问了一句。
“什么地方?”滕娇更加疑惑了,红姐说的究竟都是些什么。
红姐终于没了耐心,“别装傻了,陆总单独约你出去,你们不是见了面吗?那家酒店怎么样?”
“啊,我没有见到陆总,是他的哥哥来找我的。”滕娇总觉得那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为什么把见面的地点定在酒店啊?”
“哥哥?哪个哥哥?”红姐的眉头紧锁,她怕滕娇这个傻丫头该见的人没有见到,反而被别的男人骗去了。
“他说他叫陆明杰。”滕娇想起陆明杰俊朗的模样,面颊微红。
红姐瞧见她的模样显然是想歪了,“哦……是杰先生啊。以后你用不着怕那个姓姜的女人了,杰先生可比她那个煤老板金主强百倍不止。”
“金主?那不是她的男友吗?”滕娇疑惑地瞪大了双眼,那个姜倩身边的男人也说了姜倩是他的女人啊。
“呵呵。”红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忽然想起自己在医院又将烟收了起来,“她可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她不过是个随时会被扔掉的玩物罢了。”
“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