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一拳超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座的都是戴春林的同学,可同学就没有竞争了么?虽然平时大家不,心里面到底还是有芥蒂的,大家都是傍着张石洲这个大财主吃饭的,春林你为什么总是高人一等呢?石翁为什么也总是高看春林一眼呢?
道理大家也晓得,无非就是老戴家祖坟葬的好,春林娶了一个好马马,吃了一好软饭这个,羡慕不来,但是呢!我两句犯嫌话难道还不行么?同学怎么了?牙齿和舌头还打个架呢!
因此旁边有个三十岁模样穿绸色儒衫的秀才就了,“春林兄,这分桃断袖的事情,是风雅事,怎么就如你的这么不堪了?”着,还转头看了康飞一眼,“侄少爷,你我讲的对不对啊!”
康飞被这家伙给气着了,你这是给我扣屎盆子啊?当下毫不客气就:“老先生你不要以己度人,这搅粪坑的事情我是没做过,看你老人家面色焦黄,想是搅粪坑搅多了,被大粪薰着了”
话的这位恰好姓焦,被康飞一句话顶得不出话来,旁边几位愣了一下,随后,张石洲哈哈大笑,“搅粪坑?哈哈,搅粪坑”
财主一话,旁边自然就有人捧场,看着姓焦的秀才就,“焦兄,你的名字中间何不加个断袖分桃的分字!哈哈!”
姓焦的秀才名垦,老父亲是扬州本地的花农,因为听心学大儒王艮讲学,回家后恰好儿子生下来,觉得这是个吉兆,第二天跪求王艮给儿子起个名字。
当今之世,心学是显学,心学大佬们最喜欢的就是讲学,贩夫走卒,里巷妇人,来者不拒,也算是有教无类了,王艮用自己的艮字下面加个土赐予焦花农,把焦华农欢喜得不行,这孩子后来果然就读书颇有成,做了府学廪膳生员。
这焦恳中间加个分字,岂不就是谐音搅粪坑么?
焦秀才听了这话,顿时脸上一红,随后一白,再然后,脸色一黑,真是又羞又恼。
这断袖分桃的事情,不管是当代还是五百年后,终究不是普通人玩的,本来嘛!断袖分桃的典故怎么来的?那讲的是皇帝和他的好基友,后世断袖分桃最流行的圈子是什么圈子?是时尚圈,这个圈子里面都是一些女人玩到想吐,然后换口味,普通人就不要想了,先考虑娶马马的事情吧!
这焦秀才就是属于底层爬上来的,你跟他讲断袖分桃,那的确是侮辱,要是换一些簪缨世家,人家不定沾沾自喜,还要一句,你看爷们多会玩
紧紧一捏上的折扇,焦秀才想发火,可一时间又不知道什么,只是嘴皮子打颤康飞那是肯饶人的么?正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笑嘻嘻来了一句,“这位叔太爷,你这脸色怎么越发黄了?不会是粪毒上头了吧?”着,伸在怀里面掏了掏,掏出一锭银子,看了看,把银子又塞回去,再掏了掏,摸出十数枚铜钱,数出十枚来,走过去往桌子上面一拍。
这时候张石洲就打趣,“怎么?这钱是给人叩石(焦垦,字叩石。叩石垦壤——列子汤问)买绿豆汤去火的么?”
他是大财主,养着一帮清客,不就是图个乐呵的么!打趣一句,自然不打紧的,想来焦垦焦叩石也不敢跟自己的财东翻脸。
大财主开玩笑了,旁边几个自然就要凑趣,“败火还是要去买几丸黄连上清丸才好,主风热上攻导致的大便秘结”
一个又,“叩石兄又不是大便秘结,他是搅大便不如吃几丸牛黄清心丸。”
戴春林听了,忍不住眉头一皱,这个就有点恶毒了,牛黄清心丸主治痰涎壅盛、神志混乱、惊风抽搐、羊角风这不是好话,看了一眼焦秀才,正要话,结果这时候康飞又了一番话。
康飞,“我这钱是给他去城外面窑子找表子的”
这窑子,是最等而下之的地方,一般就是破落户弄几个丐女,也不穿衣服,就养在破烂屋子里面,墙上挖一个窟窿,你在外面看了,然后给十个钱,就可以进去乐呵一下,十个钱,也就是在校场吃一碗牛肉汤的价格。
他这么一,张石洲就好奇了,“这是什么意思?”
张石洲作为一个大财主,还真没有逛过窑子,甚至也没见过,周围秀才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懂其中道理了,艺术来源于生活嘛!这些秀才跟张石洲混,往来的都是东门十二金花这种层次的表子,十个钱一次的,还真是没有经验。
这时候旁边一桌一个家伙这时候了,“东主,俄倒是去过,十个钱一次。”他挠了挠头,继续:“其实,也不差,有个女人我光顾过好几回,她她叫钱氏,二十年前在苏唱街上也红过一阵子,后来年纪大了,被赶了出来”
大明朝士大夫们很变态,十六岁都算老了,这个风气衍生到民间,顶多,干到二十多三十岁,肯定也算是老了,既然是被青楼赶出来的,恐怕得三十多
一个秀才就,“这么一算,岂不是要有五十岁了?”
康飞面无表情,了一句,“老婢败火。”
噗嗤一声,旁边一个家伙刚吃进嘴巴里面的茶全部喷了出来,把站起来话的那家伙喷得满头满脸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张石洲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春林,春林,你这儿子到底是遇仙的,连讲个笑话都叫人如此捧腹哈哈哈哈不行了,老夫笑得肚子疼”
戴春林脸色铁青,自己家儿子居然这么粗鲁的话,他真是有心给儿子一个大嘴巴子,不过,这么多人,脸上须不好看心里面就打定主意,晚上回去,给这兔崽子好看。
焦秀才气急败坏,“你晓得这么清楚,想来是经常去了,看你年纪不大,怎么就好年纪老大这一口”
这话里面陷阱很深,康飞不假思索,上去就给焦秀才一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很重,直接就把焦秀才抽翻在地,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