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云在青天水在瓶
康飞一本正经地胡八道,由不得凤蓉娘和徐红线不信,五百年的差距有多大?她们水平跟学生差不多,估计都算是夸她们了。
在五百年后的康飞曾经听老爸老妈过一件事情,当年大毛、二毛、三毛还没有分家,还被我们尊称为老大哥,有一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传出了一个谣言,老大哥家的专家来我国学校做实验,男孩子拿针戳脑袋,女孩子拿针戳肚子就这么简单的谣言,关键是,老爸老妈,当时全市都恐慌,学校没人去上课,要等到政府出来辟谣。
康飞的老爸老妈的时代也不过短短几十年差距,这五百年的差距,讲句真话,康飞要是想玩一把大的,他真有信心在大明朝称佛称祖,奈何,他怕时空管理局来抓他
所以,他目前也就只能跟未婚妻吹吹水了,并且还要自己给自己点赞,觉得自己底线高,不然,能把未婚妻忽悠瘸了。
他厚着脸皮继续吹嘘,“蓉娘姐姐你放心,我这个傻子时候还是很喜欢你的”他这话没错,扬州卫就离他家没多远,“虽然如今我已经是神仙弟子,可是,我的节操那是满满的,草糠之妻不下堂,你尽管放心,我做不来宠妾灭嫡的事情,爷治闺阁如治军,你要是想摆大奶奶的威风,想没事就把我的马马给发卖给人牙子,那也绝对不行”
刘清江看他大言炎炎,一脸正经地在那儿胡吹大气,一时间忍不住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爷治闺阁如治军?你才多点儿大?敢这种大话?不是我瞧你,而是你实在把我们女人瞧得了,历史上多少大人物,都载在女人上别人不,岳飞岳武穆,那是武圣,当年岳武穆的老婆还不是跟人跑了”
在大明因为三国的普遍影响力,关二爷如今名气极大,但是,还没有成圣,这时候朝廷认可的正经武圣还是岳飞。
康飞听她这么一,当下就把双一摊,“要跑?好极了,我正好把胖迪给扶正”
旁边徐线娘当即跳起来,劈口就嘲讽他,“刚才还糟糠之妻不下堂,还不宠妾灭嫡,这会子就要把自己的老婆扶正,你羞不羞?”她着,冲着康飞就那指刮自己的脸,“你羞不羞?”
康飞看她这个动作,忍不住心里面就一动。
这真不能怪康飞,其实这个动作很普通,但是,架不住五百年后连会脸红的女孩都不大好找了,想要看女孩子刮脸颊,那只能在漫画书里面去找,这时候看见真人,自然是要的激动一下。
他不话看着徐线娘,眼神中的意味深长让徐线娘忍不住就脸上一红,刮了两下脸颊的就垂了下来,赶紧躲到了凤蓉娘身后去,心里面未免就砰砰跳:这般看人家,讨厌。
旁边刘清江有些吃味,觉得康飞眼瞎,眼前明明有个千柔百媚的娇娃,却去盯着还没长开的线娘妹妹看,一时间忍不住就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打算要怎么开口娶线娘妹妹做老婆?”
康飞闻言,怔了一下,忍不住思考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搓着下巴想了一下,然后就摇了摇头,“娶她不大划算,如今魏国公眼瞧着形式就不大妙,我何必掺和魏国公的事情。”
徐线娘听他这么一,顿时就探首呸了他一口,“吹牛皮,大话,谁要嫁你做老婆”
康飞就撇了她一眼,心,朝廷的事情,你个娃娃懂甚么?
他却不想,自己这个皮囊,才十七八岁,哪儿有资格笑话徐线娘是个娃娃,当然,从思想层面看却也不错就是了。
如今的天子嘉靖皇帝,后世史学家评价多有褒贬,不过,对于他的政治腕,普遍观点是认为不差的。
但是,这有个前提,前提就是,嘉靖皇帝得是那个练得身形似鹤形,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嘉靖皇帝,这个转折点,是嘉靖二十一年的壬寅宫变,嘉靖差一点被一堆宫女给勒死。
在这之前,嘉靖的腕,未必比崇祯高出多少,他好就好在,这个时代大明还撑得住,崇祯的时代,大明已经快垮了,撑不住了。
想想也是,两人都是藩王继大统,从来没有受过正式的太子教育,两人刚做皇帝,法其实都差不多。
崇祯是不听哥哥的话,执意废掉了九千岁,然后,史称众正盈朝,其实就是被文臣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嘉靖其实也差不多,听了桂萼等人的忽悠,自废武功,把市舶司都给取消了,太监多有被贬斥,等他后来反应过来,那是壬寅宫变之后了。
一个皇帝,差一点被一群宫女给勒死,仔细想一想,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花样呢?
实话,大明的皇帝,死于非命的概率真的太大了,我们学历史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互相推证么!
故此,仔细推证一下来看,光是落水而死的皇帝就两个,这里面的猫腻,真是很深。
嘉靖也是在壬寅宫变之后,死里逃生,觉得不对了,然后,就把奶兄弟提拔成锦衣卫堂上官,又多有任用太监,当然,这样一来,史书评价就成了,嘉靖前期是个好皇帝,所以前期叫做嘉靖中兴,后期就不行了,什么沉湎神仙方术之类的话一大堆。
所以,这个时候的嘉靖皇帝,腕已经不错了,算是合格的政治家了。
正因为是合格的政治家,所以,魏国公的南京守备的位置,怕就要保不住,政治的精髓,不就是妥协么,嘉靖想要在别的上面有所作为,在勋贵问题上,必然会对文官妥协,这个是不消的,反正,大明的勋贵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稀烂得很。
既然是稀烂,何不拿来做交换呢!
康飞点的技能叫做娶老婆赚钱,不是娶老婆然后替老婆娘家撑腰出气。
当然,也不是不能撑腰出气,关键是要像蚜子那样,二话不,一箱一箱的银子就抬进了老戴家的门,这个因果关系得弄明白了。
没弄到银子,反而弄一身骚,那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