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案子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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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愈发的热,荀子安和曹洪皆着一身单衣,两人皆身形挺拔,行走在长安街上,有姑娘频频投来暧昧的目光。

    “表弟,你快与我,到底是谁偷了这珍贵的雪莲。”曹洪已经忍了好久,他实在忍不住了。

    “那位叫朵儿的宫女,最后接触过雪莲的是那位叫吴燕生的司医,他也极有可能盗窃,虽然需要登记,但是我看了那个药柜子,是背对医监的,只要放还的时候藏入怀里,就发现不了。”

    曹洪听得有些糊涂,“那为什么不是那位司医所盗?”

    “因为我已经问过太医令了,他们每天回家都要搜查身上,那天吴燕生的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荀子安解释道。

    “不对啊,表弟,照你这么,那位朵儿宫女也没有盗窃啊,我们那日及时赶去,所有人都都搜查过了,那位宫女身上并未携有雪莲。”曹洪云里雾里。

    荀子安还未来得及解释,前方的屋子里冒出滚滚浓烟,火苗四窜,窗户附近有一老一,哭叫声不绝于耳,荀子安大喊:“走,救人要紧。”

    两人迅速用轻功飞了过去,把一老一给救了下来,火势越来越大,原本是一家不大不的客栈,此刻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黑压压的一片灰烬。

    官府已经派人过来处理,庆幸的是未有死亡,少数客人受了一点点伤。

    那么大的火,这应该是有人蓄意放火,“有谁看到火是从哪个屋子蔓延的?”为首的官兵大声询问。

    众人皆摇头,看来大家都受惊不,根本就未缓过情绪来,荀子安冷冷地阐述道:“是那间最靠北的屋子。”

    为首的官兵则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莫非你......”

    荀子安双眉深锁道:“那间屋子烧得最彻底,火源应该就是那边引起的。”

    “掌柜的,那间屋子有人住吗?”官兵昂首挺胸。

    “回官爷,住宿名单都会被记在簿子上,可是您看,这都烧成这样了,哪还找得到簿子。”掌柜连连叹息,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他的心血一瞬间就付之一炬了,这修修补补又要花掉一大笔银子。

    这些侍卫官兵走了个过场之后就离去了,“哎,又是一个无头案子,可难办了。”

    被救的那位老妪对着孩童道:“快谢谢两位叔叔。”

    “叔叔,谢谢你救了我和阿婆。”孩子一脸天真,还不明白刚刚经历过一场多么危险的劫难。

    一番感谢之后,曹洪和荀子安继续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曹洪道:“纵火的人也太丧心病狂了吧,这满满一客栈的人,还好人未出事,不然刑部有的忙了。”

    荀子安感觉有隐隐地不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但一时不上来。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表弟,你为什么认定是朵儿盗了雪莲?”

    “排除了那位司医,就只剩下朵儿了。”

    “我们搜查过了,她身上并未有雪莲,难不成雪莲蒸发了。”曹洪抓耳饶腮,“你别藏着掖着绕圈子了,快。”

    荀子安作答:“就是蒸发了,谁雪莲一定要放在身上了?雪莲本来就是用来熬汤的,那位叫朵儿的宫女直接放进了熬汤的罐子里煮掉了,然后混着其他的汤药一起端了出去。”

    曹洪后知后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幡然醒悟,“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荀子安轻笑,“往往越是简单的原理越是容易被人忽略,我派人去查了宫女朵儿的底,她原先是贵妃娘娘手下的宫女,贵妃娘娘与淑妃娘娘向来不和,所以这事一目了然了。”

    曹洪侧身对着荀子安道:“那让我猜猜,你不让官兵抓人是因为没有证据,你联系了太医令一起演一出戏,这位宫女得逞了第一次,那么肯定还有第二次。”

    两人的脸上皆神采奕奕,从一起长大,还是有些默契的。

    “我让太医令在太医署内发出信息,淑妃娘娘又得了皇上亲赐的雪莲,如果没算错的话,鱼儿快上钩了。”

    “那还不快走。”曹洪催促道,两人双双加快步伐,奈何好事多磨,刚刚遇到火灾,这回又遇上了程家的轿子。

    他们两人想要转身避开,轿子里的程姑娘眼疾脚快,出了轿子的程雪晴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娇声细语道:“荀公子,我们实在太有缘了,又见面了。”

    曹洪实在看不下去了道:“有缘啥啊,你天天在这长安街上来来回回,能不遇到吗,我你一个姑娘家天天在长安街上也就罢了,你还天天上荀府。”

    一旁的荀子安憋不住笑,他也听它母亲过了,自从上次两人在宴会上相见之后,这程姑娘就天天上门了,他阿娘有苦不出。

    程雪晴被得怒火中烧,“你又是谁,关你什么事?”

    正好,曹洪挑眉示意荀子安快走,见荀子安还驻在原地,曹洪叹息,看来他要使出大招了,于是去牵了荀子安的手,挑衅地看着程雪晴,“你关不关我事。”

    荀子安明显一愣,程雪晴见状哭兮兮地跑开了。

    “反正都倒你是留恋青楼的纨绔公子,加上一个断袖,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曹洪嬉笑着。

    荀子安很无奈,“没事,不过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手放开。”

    “......”

    太医署内,两人赶到的还算及时,朵儿果然被抓了个正着,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也没有过多挣扎,被魁梧的侍卫扭送去了刑部。

    “两位公子来了,正如荀公子所料,朵儿又再次下手了,不过这朵儿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未受任何人指使。”

    “要撬开她的嘴,就算由刑部审问,恐怕也难,到时禀明了皇上,自会有定夺。”到底要不要杀鸡儆猴,就看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份量了,皇宫的之内的事情不是由他们的刑部能做的了主的。

    太医令道:“老夫多谢两位了,要不是两位,整个太医署都会被罚。”

    “客气了,要是没其他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行离开了。”两人作揖告辞。

    “走,案子结束了,去喝两杯。”曹洪兴冲冲地。

    这个案子了结了,荀子安总算有时间静下心来揣摩段思宁,他弹奏的那首曲子根本不是段思宁弹过的,他只是验证一下,看看她有何反应,果不其然,她上当了。

    段思宁把锦送回到苏雨那边,与苏雨叙了一会,然后独自离开了,好奇心驱使,她一个人慢慢地走向竹林。

    深呼吸几下之后,她壮着胆来到竹林深处,穿过那片幽黑的竹林,有一座房子,而刚刚蹿过去的黑影正坐在门槛边。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那人抬头,瘦的干瘪的脸上满是污垢,一双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灰,毫无光彩,看上去有些年纪了。

    心翼翼地段思宁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她试探着问。

    那名女子傻呵呵地一笑,“我已经吃过了,刚刚我跑去厨房捡了好些吃的。”

    她嘿嘿嘿地笑着,从脏兮兮地衣裙里翻开三个馒头,她犹豫地拿起一个,“给你一个。”

    良久,段思宁接过那个馒头,坐到她身边啃了起来,她的心理有些不好受,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就因为逃跑被抓了起来,疯了。

    “其实我也有个秘密,找不到人诉,你知道嘛,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准确的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另外一个时空,我很想念我的家,我很想回去。”段思宁终于找到人倾诉,反正她也不会明白自己在什么。

    那名女子脸上始终挂着笑,嘴里念叨着:“下雨了,下雨了。”

    段思宁内心一阵苦楚,她来到池塘边,灌了好些水,仔仔细细地帮那名女子擦干净了脸,这么一看,女子的五官十分精致,只是太过消瘦,整个人瘦骨嶙峋的,她道:“今天我要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我会带好吃的过来。”

    终于,女子脸上的笑容收起,似乎听懂了段思宁的话语,不舍得她离开。

    回去的路上,段思宁遇到了鸨母,鸨母道:“你从那里过来?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少去为妙。”鸨母的眼里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惧。

    “鸨母,那名女子......”

    “思宁,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在这乐弋楼只要本本分分的,别惹事就好了。”鸨母断了段思宁的追问,“早些回去吧。”

    曹洪和荀子安双双来到乐弋楼,曹洪坏笑道:“我们荀公子看上了哪个姑娘?介绍给表哥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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