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蜻蜓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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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了。”荀子安坐了下来,温柔地:“具体什么事还不能告诉你,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段思宁点点头,“我是不是很憔悴。”

    荀子安诧异,这话转得太突然,他看着她,月牙眼睛周围一圈黑黑的,“有一点。”

    突然,段思宁凑近荀子安,两人鼻子都快碰到了,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产生,她道:“你再看清楚点,眼睛里面是不是也红红的,本来睡眠就不好,这几日又闹鬼,再这样下去,我也快变鬼了。”

    荀子安被她逗笑了,“你去睡吧,我守着你。”

    一夜好眠,段思宁伸了个懒腰,见荀子安靠在床沿,每次荀子安在她身边,她都能睡得极好,以后嫁了他,就能天天和他睡一起了,想到这,她就窃笑。

    荀子安浅浅的呼吸声随着心口的跳动起伏,睫毛像娥翅一样,轻微地抖动。

    “看够了没?”荀子安突如其来的声音,段思宁吓得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嘴唇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他的嘴唇。

    柔软细腻又异样的触感,让段思宁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同样惊异地还有荀子安,两人保持着姿势,谁都没有动半分。

    九儿开房门,又立马捂着眼睛出去了。

    荀子安抬手把她推开,“那个,我先出去了。”

    段思宁舔了舔嘴唇,见荀子安要跑,忙跟了上去,踮起脚尖企图亲上去,“荀子安,你干嘛跑,我觉得挺舒服的啊!”

    “......”

    荀子安回到自己的厢房,用冷水擦了擦脸,唇上似乎还留着她的味道。

    不过是一会会的时间,在段思宁的大肆宣传之下,整个乐弋楼都知道了段思宁与荀子安相拥而吻的事。

    赵棉如眼珠翻得老上,“哟,真了不起呢,知秋姐姐,你是不是。”

    聂知秋和赵棉如两人在赏花,时不时地有蝴蝶飞过,满园春色,聂知秋轻摇罗扇,“总觉得这段都知变了许多,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聂知秋心思细腻,也许别人没有发现,但以她的观察来看,这段思宁颇不对劲。

    “你是,这个段思宁是假冒的?”赵棉如弄不明白,天底下哪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一定是知秋姐姐想太多了。

    “你不是也看到她写的字了?”聂知秋采下一朵花瓣,这味道不错。

    “嗯。”赵棉如点点头。

    “她的那些解释也就只能唬唬不懂的人,字哪能一朝一夕练成,变就能变的,况且。”聂知秋把那片花瓣扔了出去。

    “况且什么?”赵棉如讨厌哑谜。

    “况且啊,这段都知身上香的味道都变了呢。”

    “没有闻出来。”赵棉如如实着,她对味道这些本就不敏感。

    聂知秋摇了摇头,“好了不这些了,那边有蝴蝶,我们去那里。”

    蝴蝶携粉旋转,聂知秋和赵棉如也跟着旋转了起来,“哎,那只好漂亮,我去抓过来。”

    许是旋转太久的缘故,聂知秋一个没站稳往前方摔了出去,本以为要倒地了,却被左宇轩接住了。

    “姑娘好生面熟?”左宇轩不算熟客,所以对聂知秋没什么印象也是理所当然。

    “多谢公子。”聂知秋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福了福身子。

    “姑娘芳名可否告诉左某。”左宇轩长得仪表堂堂,棱角分明。

    “聂知秋。”她扬起嘴角,“知秋要怎么称呼公子呢?”

    “知秋,好名字,在下左宇轩,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晚上叙谈。”知秋姑娘很对他的口味,知书达礼,温婉聪慧。

    聂知秋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等会再叙。”

    赵棉如一边走一边道:“知秋姐姐,那左公子好像很喜欢你。”

    聂知秋娇嗔:“指不定又是哪家人家的花花公子,当不得真的。”她嘴上这么,但心里还是乐的,长期呆在这乐弋楼不是长久的事,总会有色衰而爱迟的一天。

    灵纤已经嫁了出去,田雅也快嫁给校书郎了,段思宁就更不用了,早晚会嫁给荀子安,荀子安看段思宁充满爱意的眼神可不是装出来的,她不得不为自己准备后路。

    “知秋姐姐,你可错了,这左公子可是年纪轻轻经营了好几家酒楼驿馆,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未娶妻。”

    “真的?”聂知秋凝视着前方,是成是败就在此一举了。

    “九儿,我们也去扑蝴蝶吧。”今日的段思宁心情大好,就是不见荀子安去哪里了。

    段思宁在花丛中追逐着蝴蝶,一时兴起,便翩翩起舞起来。

    花丛里百花齐放,但根本压不住段思宁的光彩,百花如众星拱月成了陪衬,九儿看得呆了。

    同样看呆的还有廊上的荀子安,这是他第二次看段思宁跳舞,犹如第一次那般惊艳,美得不可方物,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轻笑。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陶醉在舞中的段思宁突然之间中断了舞,右手往脸上抓去,紧接着左手也开始抓了起来,九儿和荀子安看得目瞪口呆。

    左宇轩是来找荀子安的,他之前听了荀子安在听姓单的,方头大耳的商户,还真巧了,他认识,所以此番前来告知。

    正巧,看到花丛中的姑娘抓耳挠腮,看得他莫名其妙,还是刚刚知秋姑娘赏心悦目,他啧啧啧地摇头。

    “九儿,我被黄蜂蜇了,好痛好痒。”刚才她还跳得好好的,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黄蜂。

    九儿正欲过去帮忙,却见一群黄蜂往段思宁的方向飞去。

    段思宁啊的一声,跑了起来,为什么不是蝴蝶,而是黄蜂,她大声尖叫,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

    她哪里跑得过天上飞的,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然后就被揽进了一个怀抱。

    “好了,没事了,黄蜂都被我赶走了。”荀子安轻轻拍着她的背。

    左宇轩也往这边走了过来,一副兄弟我都懂的表情。

    段思宁在荀子安怀里慢慢抬起头,轻声抽泣:“我是不是伤得很重,脸好痛。”

    荀子安睁大了眼睛,瞳孔可见的放大:“不是一般的严重!”

    “九儿,有那么严重吗?”她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左宇轩,怕左宇轩认出她来,她想学着上次那样遁走。

    却见左宇轩的反应和荀子安一模一样,随即狂笑:“荀兄,多日未见,你的口味变得越来越特别了啊。”

    特别?那可不是嘛,她堂堂一国公主能不特别嘛,荀子安眼光不要太好啊。

    九儿跑了过来,她家姐已经被蛰得面目全非了,“姐,我去请郎中过来,你先回屋子吧。”

    段思宁也是这么想的,左宇轩还在笑,就怕他认出她来,还是回屋子保险一点。

    荀子安叫住了九儿,“我这里有消肿的药,你给阿宁涂上。”

    段思宁白了一眼左宇轩,委屈地与九儿回了屋子,左宇轩笑得更厉害了。

    荀子安淡淡道:“人都走远了,还笑。”

    “不是,实在忍不住,话那位姑娘是谁啊?”他甚是好奇。

    荀子安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前来何事,左宇轩了关于单商户的事情。

    “你是他与你是同乡?”

    “对,来还有几分渊源,他比我大一辈,当初我出来经商还多亏了他牵线。”左宇轩把自己知道的统统了出来。

    “那你可知道如今他在哪里?”

    “大概是回了乡里,我们乡里的人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还乡。”

    段思宁的房里传出惊呼声,段思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睛肿成了一条线,嘴巴肿成了米肠,难怪那个左宇轩笑个不停,也罢,因祸得福,要不是这样,他怕早就认出她来了。

    “姐,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九儿拿着荀公子给她的药一点一点涂着。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伤痕累累的段思宁又想起了和父皇和母后在一起的日子,那个时候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哪像这里,不自由就算了,就连的黄蜂都针对她。

    反正这幅模样就算她能出去也不能出去了,别人是人见人爱,她怕是人见人笑了。

    到了晚上,左宇轩与聂知秋两人按着白天的约定在雅阁内坐了下来,两人不仅相谈甚欢,还下起了棋。

    “姑娘棋技厉害,左某甘拜下风。”左宇轩对聂知秋是越来越喜欢,“没想到姑娘不仅长得好,性格好,这精湛的才艺也是少有。”

    聂知秋不卑不亢:“多谢公子夸奖,公子要是喜欢,知秋愿意时时奉陪。”

    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左宇轩和聂知秋两人水到渠成的共度了一夜,这是左宇轩第一次留宿乐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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