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后劲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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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蹑手蹑脚地开屋门,段思宁弓着身子进入,方觉刚刚喝的酒后劲有些大,头晕乎乎的,驾轻就熟地爬到床底下,却敌不住醉意,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段思宁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只听见徐徐而近的脚步声,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糟了,花浅回来了。

    完了,完了,该如何是好,要是被抓住的话,少不了要把她扭送进官府,也怪她自己,居然在关键时刻睡了过去。

    当门开的时候,段思宁屏住了呼吸,心扑通扑通的地跳个不停,让段思宁奇怪的是那个人走路的声音也极轻,而且,并没有点亮烛光。

    有个念头快速闪过段思宁的脑袋,难道是鸨母给她派了支援过来,怕她一个人完成不了,她试着往床边缘移动,只是躺在那边压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依稀看到一双脚移来移去。

    段思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咻地一下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正好撞上了那个黑影,姣白月光下,荀子安俊美的脸映入段思宁的眼里,她睁大了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荀子安同样吃惊,不容他下去,外边又传来脚步声,他作出嘘的手势,和段思宁两人双双都躲到了床下,还未感受到解脱的段思宁有被束缚到了床底下,听这脚步声,应该是有两个人,一个是花浅,另外一个就是她的恩客吧。

    不稍一会儿,屋子里燃起了烛光,照得整个屋子都有亮堂堂的,段思宁她们很危险,唯一安慰的是床足够大,她们暂时还不会暴露。

    “哎,老爷,你别急嘛,让浅浅再陪你喝会儿酒。”花浅娇媚到骨子里的声音响起,段思宁都感到全身酥酥的,她看了一眼荀子安,他到是没什么反应,于是用唇语问道:“我们什么怎么办?”

    荀子安淡定地看着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花浅和那位老爷你一言我一语地,气氛异常暧昧,段思宁本想眯着眼睛再睡一会,却瞧见了墙边她带过来的那条蛇吐着信子往她脚边游过来,定是刚刚她睡着的时候,蛇从盒子里爬了出来。

    她吓得正要大叫出声,荀子安一把扯过她,不偏不倚地亲了上去。

    心跳漏跳了几拍,荀子安把她放开的时候,段思宁生出不舍,不舍他唇上的温度,他唇上特有的味道。

    他嘴巴张了张,段思宁听了出来,荀子安的是没事了,她再次看了一眼墙边,那条蛇已经游到了别处去。

    而花浅和那位老爷调笑着到了床上去,烛光被吹灭了,段思宁知道她们出逃的时机到了,头上方传来吱吱呀呀地床摇动的声音和尹尹呀呀的叫声,段思宁羞红了脸,这么黑,她也看不到荀子安是什么反应。

    两人尴尬地等了一会儿,荀子安拉着她偷偷地从床底爬出,两人在羞耻之声的掩饰下开门走了出去。

    凉风习习,出了一身汗的段思宁舒坦了许多,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难怪荀子安那么快就认出她来,原来是她的络腮胡掉了。

    荀子安凝视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段思宁把今晚为何会来永华楼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不过,她没有追问荀子安为何会来。

    荀子安有些哭笑不得,他一天没在,这永华楼和乐弋楼居然还有这么一出戏。

    回去的路上,段思宁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有些拘谨,许是刚刚荀子安吻她的缘故,让她颇不自在,找了个借口,提前跑回屋子了。

    她躺在床上,想起母后与她起的话,以后遇到喜欢的男孩子,不在一起的时候你会想着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又会觉得不自在,怕自己不够好。

    想着想着,段思宁就沉沉地睡了过去,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问九儿为什么没有叫醒她。

    九儿道:“姐难得睡得安稳,这是九儿为你准备的吃食,姐先吃些垫垫肚子。”

    “九儿,今日的亵衣未被偷走吧?”

    九儿摇着头,“姐,没有,一件都没有丢。”

    “那就好。”段思宁喃喃自语,不知道永华楼是什么情况,她昨日放了那么多蛇,不出意外地话,这永华楼应该有所动作了吧。

    永华楼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诺大的大堂内,坐了好些个公子哥官老爷。

    有几个脸上被蛇咬了一口,有几个腿上被咬到了,还有几个虽未受伤,但被吓得不轻。

    被请来的老郎中忙得不可开交,王秀丽道:“大夫,到底如何?”

    老郎中摸了一把胡子:“无妨,无妨,这蛇没毒,处理一下伤口就好了。”

    焦头烂额的王秀丽微微舒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其他都好,这些人非富即贵,真出了什么事可不好处理。

    与花浅共度春宵的官老爷瞪着三白眼质问王秀丽道:“鸨母,这个可要如何解释?堂堂永华楼之内居然出现那么多蛇,安得是什么心。”

    三白眼的官老爷被咬到的是脸部位置,伤口在鼻子部位,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可笑。

    其他公子哥们都纷纷附和,要求王鸨母给个解释,王秀丽怎么会不知这些人的想法,命了贴身婢子娶了好些银子过来分给了这群受伤之人。

    人啊,越是有钱越是计较,收了银子的众公子哥们儿一个个地离开了,但王秀丽深知这银子只能让他们不闹事,却堵不住他们的嘴。

    这不,外头都在传,永华楼里有蛇窝,有条大蛇都成精了,产下了许许多多蛇。

    段思宁笑得前俯后仰,九儿学着别人得像模像样,要不是是段思宁亲手丢的蛇,她都信了外头的谣传,传得太逼真了。

    这边乐弋楼晴空万里,那边永华楼愁云惨淡。

    祝婉挂着久违的笑容来找段思宁,屏退了九儿和她的婢子,与段思宁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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