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陌生人
苏玛丽走进教室,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手肘支撑在桌子上,拖着自己肉肉的脸蛋,皱起眉头,她在想为什么黄埔铁牛不认识她了。
难道是不心失去了记忆,还是······
苏玛丽控制不住的了个激灵,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他根本不是黄埔铁牛!
不可能的啊!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苏玛丽就自我否定了。就黄埔铁牛的长相,就是化作灰她也能认出来的。
这张脸明明和黄埔铁牛的脸长得是一模一样,他的身材,背影也跟换黄埔铁牛一模一样,就连气质······
苏玛丽沉默了。
仔细一想,气质好像,是有所不同···黄埔铁牛的画风并不是这样高冷不食人烟烟火的,而是有点浮夸。
看见她必然会这么叫“哦,亲爱的甜心。我总算找到你了。”,绝对不会对她出“你有病”这三个字。
莫非他······真的不是黄埔铁牛
苏玛丽扭头,仔细的量着离她不远处的秦森,入眼的是无比眼熟的帅气侧颜。
好嘛,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了。
——要么他就是黄埔铁牛,不过失忆了。
——要么他就只是一个跟黄埔铁牛长的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两种可能,只要排除一种,剩下的那一种就是真实答案了。
苏玛丽从来没有感觉过自己的思路是如此的清晰,她低头若有所思,怎么样才能知道是那种可能呢。
让她想想,需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好······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苏玛丽到中午放学,她都没有想出来一点眉目来。
有些沮丧,看见秦森出了班门,苏玛丽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立马追上去,而是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眼皮耷拉着,如同一颗缺失水分的白菜,没有一点活力。
这时,她的同桌周弯腰凑了过来,有些担忧的问道:“苏苏你怎么了?不会真的被数学老师击到,一蹶不振了吧?”
“不是。”
“······那是因为你在喜欢的人面前出丑,心里不高兴了?”周心翼翼的问道。
“也不是。我在想······”苏玛丽转过身子,看着眼神里透露出好奇神色的周:“怎么确定一个人究竟是我未婚夫失忆了,还是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未婚夫
周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苏苏你这么都有未婚夫了······等等”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未婚夫不会是指,指秦森吧!”
“你怎么知道!”苏玛丽比她还要惊讶。
“你之前跟我过,你忘了”周学着之前苏玛丽的语气,学道:“‘我确实不喜欢秦墨,但是他现在是我未婚夫’,这不是你亲口的吗??”
“好像是我的。”苏玛丽不关心这,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周:“那你知道我刚才问的问题怎么解决?”
问题,什么问题?
怎么区分秦墨是她的未婚夫,还是陌生人
周:“······”
苏苏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是都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她随口道:“看长相呗。陌生人你肯不认识啊。”
“但是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啊,这该怎么办?”
要是真的能看长相区分,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苏玛丽也不会那么苦恼了。
“······”
苏玛丽这话一讲出来,周瞬间就明白了。
是谁恋爱中的少女智商为零的,依她看,明明高的吓人。
问你个问题,就跟让你做阅读理解似得。
仔细听,觉得这话问的让人云里糊涂的,但其实一想,问的内容很明确了。
重点不是在“区分”二字,是在“未婚夫”跟“陌生人”两个词身上。
“未婚夫”按照理解,就是苏苏依旧顽强的喜欢秦墨;“陌生人”按照理解,那就是要放弃对秦墨的喜欢了。
所以,苏苏根本就在喜欢跟不喜欢秦墨这间摇摆,然后婉转的询问她的意见啊!
周的脑瓜是转的飞快,仅仅用了几秒中的时间,就在脑子里解读了文字,然后她又用几秒钟的时间,想好了怎么婉转的回答。
她语重心长的:“苏苏,我想告诉你,如果他是你的未婚夫,他肯定是喜欢你的。就算他失忆了,受点强烈刺激或者更本就不用,他就会记起你的。”
“而如果他是个陌生人,就肯定不喜欢你,对你如同对陌生人冷漠,不会像对待喜欢的人那样温柔。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喜欢不喜欢你的事。”
——秦墨喜欢你的可能性太了,苏苏你还是放弃吧,不要在苦恋了,不值得啊!
周了这一大断话后,低头看了下时间,然后对苏玛丽道:“苏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该的都已经了。先去吃饭了,拜。”
苏玛丽把身子坐直,她看着周离去的背影,回味她刚才过的话,突然脑袋灵光一闪。
“强烈刺激后——会记起我!那什么才算是强烈刺激”
让她好好想想,不一会,苏玛丽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一扫颓废之气,有些愉悦的回家吃饭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苏玛丽依旧如常,没怎能听课。老师在上面巴拉巴拉讲个不停,她一直在下面想着怎么样制造“强烈刺激。”。
晚上放学的铃声响起的最后一秒,苏玛丽还是决定,今天依旧尾随。
一下午的时间用来思考,并没有白费。她还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例如——如果用重物攻击黄埔铁牛的头部,是不是就能回想起被忘记的事情
想一想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车祸失忆之后,不都是脑袋在受到重创后才恢复了记忆吗?
这个方法应该是可取的。
苏玛丽偷偷摸摸的跟在秦墨后面,时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是否适合她展开行动。她的想法是这样的,等到一个安静,无人的,最好很隐蔽的地方,她就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予黄埔铁牛那帅气的脑袋沉痛的一击。
作案的凶器当然不是用她的手——是眼泪。
哭出的眼泪会在手里变成砖块。在上一次的巷黄毛事件中,苏玛丽对砖块的态度完全改变了。
虽然它一块只值两毛钱,价值比不上钻石。但是论砸人力度,砖块肯定要比钻石强,用起来还颇为顺手。
计划有了,行动有了,下一步就是看结果如何了。
盼望着,前面的秦森终于走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苏玛丽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就要冲到他的面前,同时手指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腰上,准备用力一掐——
“砰!”
突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痛。苏玛丽猛然停住即将跨出去的脚步,她的身子开始摇摇晃晃,视线发晕,几秒钟后,她不可思议的扭头——
迷迷糊糊看到,两个女孩站在她的身后,其中一个手里还高举着凶器砖头,没来得及落下。
不,不是应该她去砸黄埔铁牛吗,怎,怎么自己被砸了······
苏玛丽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后,就身子一歪,重重的砸在地上,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看见的是陌生女孩充满恶意的笑容。
她真实的昏了过去。
“呸!”一个高个子女孩用迷恋的眼神看着已经运气秦森的背影,直到一点都看不见了,她才收回目光,嫌恶的看向倒下的苏玛丽,啐了一口。“什么玩意,死肥猪的样子令人倒胃口,居然还敢尾随班草秦墨。”
“可,可是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拿着砖头砸苏玛丽的是个短发女生,她刚才完全是凭借一腔怒火砸了苏玛丽。
她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尾随秦墨她自己那么喜欢,也只是敢远远的看着!
没错,这个短发妹子喜欢秦墨。她一想到自己喜欢的,感觉高不可攀的暗恋之人,被一个如此丑陋的人喜欢,还尾随,心里就火噌的一声就冒了出来。
然后,当她冷静下来之后,看苏玛丽被她砸倒了,才有点后怕。拿着砖的手微微颤抖,她有些惊恐的哆嗦着嘴唇,感觉自己手里的砖变成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直接害怕的把它扔了出去。
“她,她会不会被我砸死了?!”
短发女生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她踉跄的退后几步,目光乱飘,怎么都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苏玛丽。
“你刚才砸的时候不是挺使劲的吗?”高个字女孩嘲讽道,蹲下来用手指放到苏玛丽的鼻子感受了一下,然后抬起了苏玛丽的胳膊:“行了,还有气,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们就是给她一个的教训。快,赶快过来搭把手,把她给抬车上。”
短发女生眼神闪烁,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过去。她现在看苏玛丽,就觉得心惊肉跳的厉害。
“快点,磨叽什么?!马上有人过来了!”高个子女生试图把苏玛丽捞起来,失败之后,烦躁的对着她吼道。
真是,死菜鸟。
要不是今天舒雅有事,这种事情怎么会让她来干!
“想想你喜欢的秦墨,你难道不想为他清理烦人的苍蝇吗?”
高个子的女声的声音虽然有些刺耳,但却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力量,一下子戳中了短发女生心里。
对啊,为了秦墨······
“我抬那只手”
“这就对了。右手······呼,死肥猪真是太重了,她到底是怎么吃的!”
作者有话要: T﹏T,对不起我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