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我的爹爹
邪魅轻狂,傲世天下,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俯瞰天下一切蝼蚁!
“你你是!”慕景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随着那人侧脸的光晕缓缓放大,心里像被重雷狠狠敲击!
古怪的风铃随风舞动,熟悉的铃铛上,还是那些指头大的血色人骨头颅,随着他稳重的步伐微微晃动。
那人踏着黑夜而来,一身深黑色披风霸气随风翻卷,黑色的斗笠之下,夜色吞没了他的脸庞的轮廓,却根本掩饰不了他的
风神俊朗和一身盖世锋芒。
那是他周身的凌厉,即使是隔着时光的永恒,也丝毫不能抹杀他的一丝凌厉。
还记曾经,风铃动,铃铛响,天火肆虐,人间必成火海地狱。
“不不会吧”福叔震惊得牙齿都在颤抖,可是除了他,谁还能有这样的盖世锋芒?
那人长身而立,在距离慕景天三步远的地方止步,慕景天激动得泪水都快掉下来!
“你是玉面”
从白家灭顶之灾那一夜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年多的时间,这五年来,他心地守护着他最心疼的白御风,日日夜夜都期盼
着得到他的消息,望眼欲穿!
想不到今天,真的如那封信所他真的来了!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泪水忍不住泛滥而下!
他刚要出更多,突然外面传来兵戈相交的碰撞声:“爹爹!你在里面吗!”
慕景天浑身紧绷,是御风!她怎么也来了这里?!
眼底的震惊不过瞬间,慕景天和福叔脸上转惊为喜,连忙上前一把拽住那人的衣袖,满怀希望:
“御风就在外面!求你,出去见一见她!让她见见她的亲生父亲!”
为了等到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既然他还活着,就应该好好出去见见她!
——
“爹!”白御风踏着尸体而来,无数蒙面人在她的利剑下断喉而亡,她脚尖轻点,衣衫飞舞在血杀之中,妖娆不可方物。
“她就是白御风!杀了她!”
无数蒙面人眼底寒光乍现,无数利剑齐刷刷刺来!
“呵!就凭你们?”白御风冷冽一笑,一个虚攻夺走其中一人中的利剑,呲——
血光闪过,数十人被一剑封喉!
“啊!”一个个蒙面人震惊得连连后退,他们明显没有料到白御风会突然杀来,有些足无措。
白御风眼底厉光一闪,顺势躲闪到蒙面人的背后,冰冷的利剑游蛇般贴在他的脖颈上,猩红的眼睛染上了浓烈的愤怒之色
:
“我再问你们一次!我父亲在哪里!”
她的整颗心都跟着震动颤抖,眼前闪过的全是信上的字迹,那是裴鸢哥哥的字迹,绝对不会有错!
裴鸢哥哥还活着,爹爹也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为了等到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不管前方面对的是什么,她都必须去!
慕王府慕王爷待她如亲生女儿,她叫了他整整十多年的爹爹,可是无论如何,她的亲生爹爹却永远只有一个!
“哼!休想知道!”眼看蒙面人愤恨咬舌想要自杀,白御风狠狠一拳头敲在他脖颈上,卡拉!
脖颈骨头断裂声响清脆骇人,蒙面人一头栽倒在地上,几颗牙齿活生生被磕出来,血水瞬间染满地板。
“!我爹爹在哪儿!”
白御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山洞,慕景天和福叔激动地回头盯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浑身的鲜血沸腾喧嚣着。
“大哥!”慕景天失声哀求,几乎是在嘶吼着恳求,就差直接当面跪下来!
来者一身黑衣斗笠,凌然而立,静默如初,昏暗的光晕勾勒出他丰泽的轮廓。
冷峻的身影下,他只,拦在了慕景天和福叔的前面,防备意思明显。
慕景天和福叔一惊,顺着那人视线方向看去,竟看到一个身着粗糙布衣的男子。
厚重的布衣将他浑身包裹得密不透风,甚至让人看不清他的身形轮廓;
可当慕景天和福叔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却已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被封冻,整个山洞像是陷入了深渊般的死寂。
只感觉,那人身上散发出的死亡气息,令人窒息。
“这是!”慕景天和福叔相互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疑,原来这才是那封信上所的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瞬时间,两股诡异的气场在神秘人和面前之人之间沸腾、上升,无形的压迫力让人透不过气来,只是面前之人凌厉的眼中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是更加锋芒毕露、苍劲锐利。
神秘人沙哑的嗓音响起,粗糙的声音像被风沙磨砺般粗糙、难听,语气却是嘲讽的:
“找了你和靑璇这么多年,没想到第一次主动露面,竟然是为了引诱我现身?”
黑色的斗笠下,他陡然扬起的弧度,散发着森冷的寒气。
此刻,山洞外。
轰!
白御风散发出的浑厚玄气,震动洞穴的大门,外面的光线随着石门的移动缓缓照进洞穴。
洞穴才露出一角,浑厚的玄气就实质般压顶而出,强悍得,让人从心底颤抖!
黑暗的洞穴,浑厚的玄气远远地就压迫得人不能呼吸,就像深沉海底酝酿的滔天巨浪,随时一个浪头,就能让人万劫不复
!
白御风呼吸狠狠一沉,胸膛如巨山压顶。
望不见底的山洞,仅仅是在入口的位置,便隐隐能感觉到山洞内那股令人躁动心焦的不详气息。
心口像被千万根坚硬无比的铁丝牢牢绑定,铁丝不断收缩、挤压着心口的血肉,只觉心口快因为不安的躁动分崩离析。
心跳得快不是她自己的,她几乎凭着身体本能的冲动,忘神地朝着山洞里冲去,寻找那一抹强烈的气息!
山洞里的气息是很强烈,那是她不能碰触的强烈,可是隐隐的,她也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感觉!
脑海里电光般闪过当年那晚疼痛的一幕幕,男子满是伤痕的脸、昏死过去的青衣女子、那串古怪的风铃
还有他在血雨中走进狂风暴雨中的决然背影!
不知何时,滚烫的泪水竟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是他,一定是他!
这种感觉哪怕再渺茫再微弱,经历过多长时间都不可能被磨灭的强烈向往和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