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爹……
遥远的空中,男子一身黑衣遥遥站立,深邃的目光清楚地将白御风的行动看在眼底,嘴角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白御风,很荣幸终于跟你第一次见面,我叫刻痕,魔界三尊之一,还请多多赐教!”
黑影缓缓抬头,黑色的衣衫下,看不见男人的脸,只隐隐能里看到他血红色的窟窿头,正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两只血红色的眼睛,更像两盏血红色的灯笼。
此刻,雾气朦胧,依稀可以看见他黑色衣袍下骨骼的凹凸,整个人就是一副人形骸骨架起来的
周身深海般的压力像海浪般挤压在心口,白御风迎着狂风冷冽地看向了空中的那人,不禁狠狠用力握住了凌华剑。
这个人给她的压力太强!强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夫人你退后!——”
魔宫五大护法以诡异的速度闪到了白御风身前,几乎就在同时,魔刹在几人发动力量之前,奋力将白御风往身后的安全第
一带!
轰隆隆!——
天昏地暗,风云搅动,仿佛刹那间到了世界末日!
空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巨吼,云层突然被强劲的旋风搅动,刹那间变成了庞大的云海,突然,五大护法形成的云海,竟被
一股暗中升腾起的蛮横力量卷走!
“糟了!”魔刹惊叫出声,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没想到刻痕被困在魔界这么久,力量竟然有增无减!——”
他透明的身体火速凝结出魔气障将白御风护在其中,白御风抬头看去,被吸收走的力量忠心隐隐浮现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正是魔尊刻痕!
轰——
毁天灭地的炸裂声中,巨大的膨胀力以压倒性的毁灭力量横扫天际,五大护法竟直接被掀飞出去!
同时,冲击波几乎瞬间震破了魔刹的魔气障,猛地撞向主动挡在白御风心口的凌华剑,凌华剑当即发出刺耳的一声悲鸣,
白御风和魔刹的身子依旧被那股蛮力逼得冲飞到了高空之中!
魔界。
像是冥冥之中无形间有了某种感应一般,祁长君心口猛地一阵剧痛,皱眉的瞬间,一只腿控制不住地砰然一声跪在了地上
。
“主子!——”
“主子!”
风影和雷影惊呼着追了上去,连忙就要扶起祁长君,祁长君嘴角渗透出了一丝鲜血:“她有危险,我必须去”
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决然,祁长君强撑着身体的力量起身,身后的风影和雷影几乎想都没想,便祈求着砰然跪在了地上:
“主子,请你三思而后行啊!——”
“是啊主子!我们知道夫人现在确实有危险,但是现在魔界也需要你啊!”
魔界大乱,自家的主子为了能赶紧回到夫人身边保护夫人,每日每夜地寻找那块所谓的麒麟玉,刚刚回到魔界的他,仅凭
一人之力便强压魔界十三陵的魔主,威震魔界,而现在
传闻那块麒麟玉已经落到了妖界,此刻正是跟妖界做了断的重要时刻,魔界元气大伤,魔宫同样受损惨重,已经没有多余
的力量去跟妖界正面相搏。
到了这关键时刻,若是连主子都走了,魔宫之前在魔界纷争中的努力白费了不,主子连夜来的奔波也全部付之东流,夺
取麒麟玉的目标更会功亏一篑啊!
“她若是出了一点事情,我要这麒麟玉又有何用!!”祁长君琥珀色的眸子卷起暗黑色的涌浪,中愤恨紧攥!
肩膀颤抖的瞬间,他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便逆着魔界的冷风,飞了出去!
心口几乎铁丝切割般绞痛,从感觉到凌华剑传来的信息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前所未有的不安:凌华剑跟着他以来,还是第
一次受到如此强烈的力量!
“主子!”风影和雷影惊慌出声,可是已经来不及,魔界血腥的风刮得他们脸颊生疼,但是到了此刻,他们却也只能不甘地
攥紧拳头,指握紧、再握紧。
是啊,主子是为了夫人,才那么拼命地想要找到那块麒麟玉,就像主子的,倘若夫人出了事情,找到了麒麟玉又能怎样
?
风影和雷影目光悲痛地看向了祁长君身影消失的地方,目光不出悲痛还是遗憾:“主子,一定要心啊”
而他们的身后,正是魔界和妖界的边境交界的地方,火海蔓延,他们甚至能透过重重火海听到妖界猖狂的叫嚣。
原本妖界已经被来历不明的神秘人压制,而现在,如果那块麒麟玉真的落入了妖界,恐怕妖界必是人妖魔三界将来的隐患
啊
——
“丫头!”魔刹大惊失色,连忙想用体内仅存的一丝魔气控制住白御风的身体,不料还没来得及出
一道狂躁的黑色旋风刺破眼前的混沌,刻痕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以诡异的速度,从下方逼近视线范围!
“啊!”白御风身体被魔气卷得重重飞出,魔刹只觉眼前一道粗糙的布衣闪过,下一刻,刻痕那道黑色的身影便突进到了白
御风身边。
“刻痕!你给我放下她!”魔刹心口提到了嗓门眼,可是他的速度哪有刻痕快,刻痕伸出布衣下的骷髅,就去抓白御风的
腕!
魔刹和紧急冲飞而来的五大护法屏住了呼吸:糟了!
突然——
空中一道白光闪过,带着诡异的雷电,摧枯拉朽般冲破刻痕的魔气,竟以超过刻痕的速度,抢先拽住了白御风的!
背脊猛然撞击在坚实的胸膛,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伴随着血脉深处最原始的呼唤和躁动,电流般穿透身体相触的每一个细
胞,白御风几乎不可置信地缓缓睁大了眼睛。
“你你是!”白御风瞳孔随着那人侧脸的光晕缓缓放大,天地间的时间仿佛骤然停息在这一刻一般,眼前全是他饱经风
霜的眉目、陡峻的鼻梁、历经沧桑却更加丰神奕奕的脸
久违的熟悉感,像暴击般沉痛落在心口,心里像被重雷敲击颤抖!
“爹”白御风神情有些恍惚,这一切不真实得像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