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对他莫名有些依赖?
白御风心头微微一颤,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这是在跟她话?
心头突然像被千万只挠痒痒般,痒得难受。
黑色的夜里,祁长君就像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困兽,黑夜将他笼罩得更加孤寂。
三年前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虽然他可以对魔刹的话不管不顾,可魔刹有句话却戳到了他的心窝里。
她失去的记忆确实是因为魔尊神没错,可当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当真不是她潜意识里就因为责备他、怪罪他,所以才躲着他、不愿意见到他吗?
当真不是吗?
当真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祁长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久久不能呼吸,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去追究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终于等压抑不住心头的狂躁,他才将攥紧的指松开,转身离开了白御风的房间。
他一走,白御风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她奇怪地看向房间外,忍不住沉了沉呼吸,好险她刚才好几次,都差点没控制住心里的躁动,直接起来跟他对峙了
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心里总是那么地闷?
就像刚才,他明明就只是站在她身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白御风的一颗心却被他牵引得七上八下,好像随时都要跳出来
。
脑海里仔细回想起她跟祁长君见面的每一次,白御风心头的怪异感更加浓重。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同样是在这家客栈,她觉得他轻浮、放浪,甚至有些被逼无耻,明明第一次见面,竟然就那样对她动
动脚。
知道他是念念的父亲的视乎,白御风心头更是气上加气,恨不得把他的脚筋都给挑了,他明明都有自己的女儿了,竟然
还在招惹她,这算什么事情?
第二次见面在妖王府,他二话不,找了各种理由接近她、非礼她、轻薄她,白御风虽然每次都想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不
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好像对他的碰触一点都不排斥了?
而且莫名有些依赖?
想到这里,白御风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只觉滚烫得不行。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这么想?他明明就已经有自己的家了啊!
祁长君没有直接离开客栈,他刚刚落步在一个拐角处,风影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主子放心,雷影那边一切都是按照计划在进行,魔尊神虽然老谋深算,但是毕竟现在整个魔界都在主子的掌控之下,他
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再加上他曾经隐居避世那么多年,世人都以为他早就已经不理世事,所以他想要凭一己之力,在妖界
和魔界掀起惊涛来,恐怕还需要废些力气。”
祁长君雪白的身影笼罩在黑暗中,声音带了一丝冰冷:“风影,你可知你刚才的话哪里不妥?”
风影回神,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匆忙道:
“对不起主子,是风影轻敌了,风影刚才不应该那些话的。”
祁长君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的弧度,却不是因为风影:
“魔尊神在隐居避世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被称为魔尊月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魔界便默认了魔尊月轨这个称呼,是他
的隐居名;
但是你忘记吗?他重新改回原来的名字:魔尊神,不正是丫头出事的那一天吗?”
想到这里,祁长君眼底的冷意染上了一抹嗜血。
风影匆忙低头:“属下不敢忘记!他重新叫回魔尊神这个名字,无疑是对主子的挑衅,堂而皇之地告诉主子:他回来了!
这个家伙乃是三尊中年纪最长者,主子在几百年前统一魔界之后,他怕是一直都在找会报复当年的事情。”
祁长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尊当中,若是老谋深孙,我和魔尊刻痕,倒真的是比不上他。”
风影抿了抿嘴,心痛地仰头看着祁长君:“主子,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主子主子怎么可能一直被他压制?他是老狐
狸没错,可是他毕竟年纪已经大了,修为已经比不上从前,而且我们得知的消息,他将很多的魔气都传授给了他的女儿。
他不顾性命也要保全他女儿的性命,迟早都会葬送在那个女人里的。主子我们有会的!”
想到这里,风影忍不住将拳头攥得更紧,如果不是三年前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
“他那个老狐狸,没那么容易就这么倒下的”祁长君嘴角划过一抹幽幽的笑意,眸子望向了远方,这话似乎是在对风影
,又像是在对他自己。
片刻,他的眸子恢复了清明:
“雷影那边叫他万事心,魔尊神不比别人,一定要心应付。我们这次的计划,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是,主子!”
白御风像做了一个没有止境的噩梦。
恍惚中,一道刺眼的白光剥开黑暗,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光,瞬间劈开她心头无尽的黑暗。
“丫头!——”
白光覆盖了他美妙绝伦的脸庞轮廓,只感觉那一身雪衣分外温暖,却突然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那是她永生永世,都会怀念的一道光。
白御风浑身难受,炙烤般痛苦。
她紧紧抓住了床单,努力想要抓住那道白光,却只感觉越来越远的痛苦和失望,她痛苦呢喃:“不要不要离开我”
睡梦中,隐约感觉有人紧紧握住了她的,很暖,就是她想要的那股温暖。
“不要离开我!”突然惊醒,虚汗淋漓。
“我在啊”突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绝人寰的俊朗脸庞。
祁长君琥珀色的眸子迷离如月,带着几分邪肆浅笑,正撑着下颌含笑看着她:“这么紧张,老实交代,梦到了什么?”
白御风睡意全无,眼睛刷地瞪大:“你怎么又到我房间里来了!”
不对,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刚才梦里的话都让他听到了?
祁长君唇角勾起迷离的浅笑:“你又没让我离开你的房间,自然跟着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