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来自于东筹的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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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坡意外的啊了声,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太弱了我可不行。”

    对方站在半人高的神火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压迫感十足,他道,“上来。”

    “我真不行……”见识过人一只手就把整个宅子的灵体消灭,东坡自知他的水平和对方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一天一地云壤之别,他上去就是出丑,所以这摇头的速度更快了,就和突然被媒体采访的围观群众一样,尴尬的笑着企图躲开摄像机。

    就在这时,神火台上突然有风掠过,台面卷起一层薄薄灰尘仿若离弦之箭,在地上划出一道无形的轨迹。

    东坡的目光一沉,反手推开叶遇白,俩人紧挨着的身体拉开距离,不远处一棵树拦腰折断。

    咔嚓一声,树冠发出飒飒的声响撞到了旁边的树木,又重重落地。

    而树倒下的位置,距离那些正在喝茶的老东西不远,听到声音他们站了起来,好奇的像这边张望。

    “我真不行,”东坡笑笑,但笑容和刚才已经完全不同,他单手撑着神火台,翻到了上面,“不过你要是想试,我就舍命陪君子,我爸了,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我输你了是正常,我赢你了是我的能耐,来吧。”

    对方后退半步,面无表情的看着东坡,“你要斗法还是斗武?”

    比试分法试和武试。

    武试就是刚才他们看到的,将灵力附着于身体之上的近距离搏斗,而法试则是完全的法术比拼。

    东坡没受过训练,灵媒师的武斗他完全不懂,他充其量只会附力于手腕或是腿部,改变自身一部分的能力,用以完成那些超乎常人的事情,比如徒手掰开木墙,这种将力量完全灌注与身体融合他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他没学过任何关于武斗的招式。

    灵媒师的武斗和斗不同,是有着专门的路数的。

    “法试吧。”

    东筹没话,面对着东坡后退至神火台一侧。

    东坡站在原地看着他。

    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后面的那些老头子也走了过来。

    叶遇白看了看,他周围已经没了缝隙。

    不过刚才那一下..叶遇白摸摸肩膀,他是什么也没看到,但在东坡推开他的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从他身边飞了过去。

    倒下的树和他之前站的位置在一条直线上。

    台上那子用他威胁东坡么?

    俩人站定,东坡胸前的玉葫芦一闪,一个古装扮的男人款款飘到了神火台中央。

    东筹的脑袋稍微动了动,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树精出现的一刹似乎透出讽刺。

    落在身侧的手猛然握拳,数道旋风劈面而来。

    尽管已经全神贯注,对方这迅猛的招式仍让东坡慢了半拍,在他还没发出指令之前,树精重重坠地,脚下生根,树根瞬间爬满整个擂台,叶榕的枝条编织成网,兜住疾风。

    树干晃动,又笔直站稳。

    叶遇白听到人惊呼,“树精!”

    他知道那是东坡那玉葫芦里的东西,但是发出这声音的人不是感叹,而是轻蔑。

    似乎在他眼里,这个树精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东坡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赶紧将力量转给树精。

    东筹这种级别的已经不需要用黄符来增加使者的能力,但东坡不行,当他甩出黄符的瞬间,挺多人笑了出来。

    与此同时,树枝包成的球开始颤动,下一瞬,树枝被整齐切成数段,掉落在地,一个棕色的影子落在了神火台上。

    “那是……”叶遇白边上的人眯了眯眼睛,须臾往前一伸脖子,“是貉!”

    “那个貉有两条尾巴!”

    “我天!”

    “东筹是从哪里收到的双尾貉!”

    “不愧是东筹……”

    叶遇白左右看看,他很想问貉是什么东西,介于他们对东坡的态度,叶老板把这个疑惑压了回去。

    他们到了尾巴,估计应该是一种动物。

    只是……

    两只尾巴是什么情况?

    代表着厉害么?

    他只听过九尾狐。

    那貉落地,趴伏上身盯着树精。

    东坡的黄符贴在树干之上,树精得到他了赋予的力量,但它仍旧忌惮着看着地上的貉,如果它是动物系的灵体,那么这时它已经在防备的后退了。

    就好比东坡和东筹不是一个级别,它和这貉也是不同。

    它不过貉。

    那貉比它厉害数倍。

    纵是这样,树精也是提起全部力量,甚至蓄满全部树枝。

    树精没躲也没怕。

    迎头准备继续。

    貉晃晃屁股再次扑来,树枝拧成一股,在貉跃起的瞬间抽向它的身躯,本以为这下会将其抽飞,却不料貉在半空突然旋转,风从那团棕色中犀利飞出,如同电扇一般切断面前全部树枝,直奔树干而去。

    东坡扬手,收回树精。

    树精巨大的身体突兀消失,貉落地。

    那头的东筹单指一点,絡两眼冒光,一声嘶鸣,长大带着利齿的嘴巴,咬向东坡的脖颈。

    东坡迅速转身,他的速度再快也仍不是这貉的对手。

    树精见状,适时出现,巨大的树干立在东坡面前,挡住了貉的这一击。

    貉咬到树皮,用力一丝,树精的灵体被硬生扯下一块,树叶颤动,瑟瑟发抖。

    东坡皱眉。

    他对这树精与守护灵的感情不同,他只是把它当成消耗品来看,死了就再收一个,厉害的灵体有很多,就好比东筹的貉。

    可当树精在他没有驾驭的情况下主动替他挡下伤害的时候,东坡顿生心疼。

    不止是树精的忠诚,还有它毕竟是他的东西。

    怎么能就让人这么伤害。

    东坡伸手,掌心覆盖在树干之上。

    晃动的树枝逐渐平稳,缺失的灵体让东坡迅速补上。

    “我们要赢它。”东坡。

    “嗯。”树干发出声音。

    “继续。”他就是个半吊子,他没受过专门的训练,东坡不在乎他施法的样子多难看,他能使出招数就够了,东坡咬破手指,点在树精的附生处上,树精骤然膨胀,树枝如蛇般猛然卷住正欲躲开的貉。

    貉挣扎,却没能再次切断树枝。

    东坡再加力量,树枝卷动,紧紧勒住貉的身体。

    这一下不光是缠着,树精在吸收貉的灵体。

    絡发出惨叫,东筹却无动于衷。

    他轻松的对着貉一比划,被树枝纠缠的貉骤然向下一跃,钻进神火台中。

    树枝骤然收拢,却是只捏散了空气。

    东坡诧异,正要仔细观察,就听树精突然悲鸣。

    叶榕的树枝胡乱摆动,树干痛苦的抖动。

    东坡愣了,须臾突然反应过来,他将树精收回,可树精却像是被什么钉在地上,无法收起东坡用力一扯,树根迅速向主干聚拢,只见庞然大树拔地而起,那下面,数道细线将其捆绑,而正中,那貉正转着圈子往树干重心钻去。

    “再一点那树精的元灵就毁了。”有人。

    “树精就够垃圾了,还用这种没做过任何驯养的半吊子……”

    “使者竟然有自己的思维,不受灵媒师的控制,我可真开眼界了。”

    “实力悬殊,不用看了。”

    “树精马上就嗝屁了。”

    叶遇白看不到,好在有这个实况转播的观众。

    他看着有些慌乱的东坡,台上似乎正经历着某种艰难的事情,至少对东坡来是的。

    东坡向前,徒手劈向树根下面的貉,那貉感应到灵媒师强大的力量,顿时后退,但它没有躲开,而是跳至另外一旁,从别处向树精元灵发起进攻。

    树精和东坡一样,在元灵受到威胁时已经无法自控,树枝发疯一样往貉身上抽,可在碰到它之前都被斩断,树枝落了满地,场面骇人。

    “早就听他是个废物,没想到废的这么彻底……”

    “什么都不是,呵呵。”

    “也就能拿他是东奕声的孙子这事儿来炫耀了。”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太爷爷喜欢啊。”

    “是啊,不知道太爷爷喜欢他什么,这种连孩子都能赢的灵媒师……”

    “大概是,装可怜很有用吧。”

    “可怜东筹,前面有这么个没用的废物挡着,不然……”

    人群开始议论,从关于场上的比试的讨论变成了很多无关话题。

    “他凭什么让太爷爷那么看重。”

    “他凭什么那么多年不回老家。”

    “他凭什么突然回来就要林先生亲自接待。”

    “他凭什么站在这里。”

    叶遇白听到了很多不屑,抱怨,和不满。

    从到这里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似乎得到了解释,且正要水落石出。

    就在这时……

    “树精目标太大,虽然力量够强,但速度太慢,它不是动作灵活的貉的对手,而它的主子乱了阵脚,不能给它正确的指挥,这个树精恐怕就这样了。”

    在不同的声音中,一个平缓的语调响起,叶遇白循声看去,在激动的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男孩儿看着台上,淡淡的。

    可能是感觉到叶遇白的视线,他转了过来,对上了叶遇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