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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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狐疑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不停的扫,项正直一看他那眼神,脑袋一歪就开始装死,反正他伤口处理完了,其它的他不管了。

    东坡特心虚,他脖子上有掐痕,项正直又插着个东西进来,他刚才应该弄点什么把脖子挡上的,现在没办法解释了。

    就在心虚不已的时候,他边上的人从容道,“他们是我表哥,在帮我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工程太大,他不心从架子上掉下来了,正好撞改锥上了,我这个改锥是特制的,形状和您平时看到的可能不一样。这是我的学生证,还有这是我们正在做的作业。”

    完,把他学生证开递到医生面前。

    医生扫了眼他的学生证,又看了看他手机里的照片,“现在高中生的作业都这么复杂么?”

    “不是学校的,这是课外课。”

    “伙子对建筑有兴趣么?”

    “嗯,想学建筑,从就在研究这个。”

    “挺好,有前途,不过不管多有兴趣儿,也要注意安全。好在没伤到要害,你这表哥命大,要是稍微偏一点,现在你们就不是站在这里了。”

    “是,这不是快弄完了,有点发飘么,胜不骄败不馁,谨遵教诲,这次我们错了。”

    这子一本正经的话逗乐了医生,他一摆手,“得了,赶紧拿药去吧。”

    “谢谢医生。”

    医生把病历本递了过来,那子伸手接的时候,东坡扫到了他手机屏幕,上面是个挺大的东西,他没看清是什么。

    反正,感觉是挺高大上的东西。

    不过这子真够能耐的……

    东坡看着他淡定的把被称为“改锥”的法器收了起来。

    “那个,你呢,你脖子……”

    东坡以为过关了,正在那瞎乱想,就被医生点了名。

    医生往他脖子上看了眼。

    那子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俩眼睛紧紧盯着东坡。

    东坡摸了摸,不好意思的一低头,“那个,刚才是我不心把他弄下来的,脖子是他掐的,他以为他要死了算和我同归于尽。”

    医生愣了下,“孩么,这么胡闹。”

    东坡嘿嘿一笑。

    “赶紧去拿药吧。”

    医生再次摆手,这次谁都没再敢多看一眼,麻溜就跑了,就连病床上要死要活那位都是动作麻利一点不见拖拉。

    走出急诊室的门,东坡和项正直一起松了口气。

    刚才要是没解释清楚,搞不好就得把警察找来。

    不过项正直一点也不感激那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来医院跑一趟。

    鬼上身什么的他用他帮忙了么!

    他有东坡呢!

    东坡横竖是不能放着他去死!

    更重要的是,东坡救他的方法肯定很温柔,反正怎么都不能是给他一刀,要不他也不能被掐成那样还忍着了。

    这下可好,膀子半个月动不了了。

    那野蛮的子一点没差,那个什么锥子差点把他给扎透了,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那子扎的准,没碰到主要血管,没碰到肺,也绕开了筋和骨头,就是扎肉里了。

    伤在胸膛的左上方,肩下面那窝附近。

    大概是那个位置,反正项正直没敢看,光听医生了。

    东坡和项正直的心态截然相反,他对这子相当的佩服。

    他一直以为只有叶遇白能瞪着眼睛瞎话,原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这子刚拿的学生证是高中的,他个子虽然挺高,但看脸绝对是块鲜肉,这年纪念高中绝对不掺假。

    这个岁数就能不动声色的编故事了,这要到叶遇白那数岁还能了得了。

    刚才医生问他的时候,那子死死的看着他,他要稍微差一点,先别医生能不能找警察,这子都能把他给撕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为什么能把红衣厉鬼逼出来。

    做法粗暴了点,但他成功了。

    手法果断,一点没犹豫。

    这子的本事绝对不像他的年龄。

    红衣厉鬼乃十大厉鬼之一,相当难缠,他当初远远看到都吓了一跳,别和它对上硬碰硬的来。

    他今儿就是遇上,没办法。

    想到这里东坡的面色一沉。

    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被红衣厉鬼纠缠着,没想到真相和他的想法截然相反,那人非但没没控制,反倒是红衣厉鬼的主人。

    只是……

    他不懂,厉鬼这东西是怨念的集结体,它的怨无从可解,唯一的方式只有驱散,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再高明的人也没办法把厉鬼的怨气戾气化解,这是组成它的一部分。

    那个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把厉鬼收成使者的?

    厉鬼和树精这种灵体不同,树精会害怕,会求饶,厉鬼则是怨恨人间,哪怕用尽最后的力气也要害人。

    “东坡。”

    “嗯?”听到人喊他,东坡一抬头才发现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你认识我?”

    “你果然不认识我。”

    “啊?我应该认识……”

    “东坡!”东坡这话还没完,就听后面一声咆哮,他猛地转身,看到叶遇白拎着个衣服急匆匆跑了过来,“你怎么样了?我“操这脖子怎么弄的?谁掐的?!”叶遇白那眼神都要吃人了,这里伤势最重那位看他这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扎了他一下那子面无表情的看向他,项正直冲他扬扬拳头,示意他不要废话。

    那子耸了下肩,没话。

    “除了脖子还哪伤了?妈“的不是让你在家待着么你可哪跑什么?不要命了是吧!”叶遇白一边骂一边把东坡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他确定除了脖子没别的伤,这才皱着眉头看向东坡。

    “我担心郭乐……”东坡声。

    “我“操“你这嗓子!”他一张嘴,叶遇白的嗓音又拔高了几度,空旷的医院门前,都让他给弄出了回音。

    项正直吞了口口水,他伤重,他应该回家去休息,这是非之地不适合他……

    东坡连忙捂住脖子。

    “你捂个屁啊!算了先不,咱俩回家再唠这事儿。”叶遇白黑着脸,拉着东坡就要走。

    “那人是来找他的,今晚上如果他在家里,反倒更麻烦。”叶遇白拽着东坡刚走几步,就听后面有人不疾不徐的。

    叶遇白不乐意的一回头,“关您什么事……”

    话没完,叶遇白突然顿住了。

    “叶先生,您好。”那子冲着叶遇白一点头。

    “你是……”叶遇白的眉头拧的更深,“我记得你。”

    他记得这人,但是又想不起他是谁。

    “我叫程似锦,我们在湘西老家见过。”

    “是你!”他一叶遇白恍然大悟。

    东坡莫名其妙的看着叶遇白,程似锦是谁?湘西老家的人么?他怎么不记得?

    咖啡店里。

    项正直吊着胳膊靠在那里,另外三人面前都有喝的,只有他是一杯白开水。

    程似锦,医生不让他吃有刺激性的东西,咖啡点心都不行。

    叶遇白本来和他就对不上眼,一听这话差点连白开水都给他省了。

    好端端的受了伤不,又没吃没喝还得当陪客。

    他才应该是最被关爱的那个,可是根本没人管他……

    至于鬼上身什么的,可能他不他们都给忘了!

    世态炎凉啊!

    世风日下啊!

    他可怜啊!

    项正直趴在桌子上,哀怨的看着对面那两口。

    叶遇白虽然不高兴,但对东坡真是疼爱有加啊,不是给他弄椅子就是给他擦手的,脸是黑着,上面更多的是心疼。

    这一刻在项正直眼里根本就没注意他俩的性别,他好羡慕啊……

    在项正直恨不得啃玻璃的时候,他边上的人开口道……

    “林先生让我来找你。”

    东坡诧异的瞪大眼睛。

    叶遇白已经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程似锦正是当初东坡和东筹比试时,台下的看客之一。

    让叶遇白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那天在神火台下,无数讥讽嘲弄中,他是唯一不同的声音。

    看着程似锦的脸,东坡也觉着面熟,在湘西他应该是见过这人。

    老家人很多,能对上号的实在是……

    “啊!你是那个……灵辅?!”他们见过,在他和叶遇白刚到湘西的时候。

    还有表演那晚,他记得他当时还想,原来这人是个灵辅……

    他们没有过交集,别话,他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原来他叫程似锦。

    想到这里,东坡的表情再度一变,这个叫程似锦的灵辅,林先生让他来找自己……

    “对,我是灵辅。”程似锦,“我可以试着给你当灵辅,相互磨合一下,能不能搭上,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个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