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东坡打着什么主意
之前见到董斌,东坡对他的态度其实不光是因为身体状况,某些东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后来他和叶遇白,他另有算。
他故意不管,看董斌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只是一般的撞鬼了,还是又和那红衣厉鬼有关系。
对方在明他在暗,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东坡想要拿回主动权就要主动出击,把每一次遇到的事情都当成和那个人有关来处理,也许会做些无用功,但至少不会在事情到来前像前几次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所以东坡判断,参照前几件事,董斌这个应该是才开始,还没有更深入的发展。
董斌胆,不像郭乐那么能坚持,他一发现问题就去求救而不是自己验证,所以在时间上他们很充足。
东坡嘴上不管,但他并没有真的置董斌于不顾。
他让叶遇白配合着演了一出戏。
如果是那个人做的,那他在控制利用者的时候也一定会留意东坡的情况,但毕竟分“身无术他不可能两边都面面俱到,而且在东坡没有重视的情况下,他对东坡应该不是太谨慎。
东坡不清楚他的目的,但一切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他把董斌忽略了,那个人一定会去提醒他,让他想办法察觉。
那个人还有个特点,就是所有的事情不是一次完成,而是循序渐进,一点点影响他人。
董斌还什么事儿都没有,想让他突然变化,就得有个大点的刺激,这样才能引起东坡的关注。
所以,在见面后的今天晚上,那个人会做些什么。
所以,东坡才故意去刺激董斌激怒他让他回家。
这是东坡的推断。
叶遇白问他,你的这些全部依附在这事儿是那个人做的前提下,如若不然,你不是全白折腾么。
东坡承认,但他,如果不是,我就顺便着帮董斌把他的麻烦解决掉,如果是,这就是成全了自己,给自己一份安全的保障,至少不会再有偷袭的事情。
横竖都是他要处理的。
叶遇白没有反对,只要是对东坡好的,他全力支持。
所以晚上,东坡悄悄到了董斌公司附近,叶遇白找了个人高调出门,他特意选在宝田,是因为这里封闭到连手机信号都不是太好,东坡把玉葫芦给了他,是有问题树精会解决,只要不暴“露,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东坡”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树精坐在电视机前,它第一次在看节目的时候分神了。
整个浴场并没有任何奇怪的灵体,也就是那个人应该是没有跟踪他们。
吞噬掉无数灵体的树精这一次忽然感觉到了担心,它担心东坡。
东坡不过红衣厉鬼,万一真遇到了该怎么办?
东坡没有召唤它,只让它在感应到问题的时候立即通知他。
东坡在干什么呢?
树精又想起东坡对它的自由……
回雷州。
它心心念念期盼着要回去的地方,阔别已久甚至已经放弃的自由。
而……
回雷州,它真能变强么?
董斌家就在附近,东坡跟着他回了家。
这一路脚步声再也没有响起,董斌走进电梯的时候感慨了句,“唉,这么长时间终于能好好的走一次路,回一趟家了。”
脚步声虽然没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就像是火煎肉,慢慢的焦灼着人的心和思维,让人的精神在不知不觉中紧张起来,开始疑神疑鬼,变得愈发不正常,就像神经病一样。
董斌知道他现在很多行为都开始反常了,但是他改变不了。
董斌拿钥匙开了门,门一开他老婆正抱着堆衣服要去洗,看他回来那一包东西全都掉到了地上。
“我回来了,”董斌,然后他让开位置,露出了后面的东坡,“我带朋友回来的,我们要处理点事儿。”
他老婆看到董斌,并没有任何激动的感觉,从他进门就怒目圆睁,要不是董斌快一步把自己露出来,估计他老婆这会儿都能来挠人了,即便这样,东坡也感觉到屋里逐渐浓郁的火药味儿,别董斌,那气压低的他浑身都不自在。
他老婆是给了他一星半点的面子,没在他面前发火,只是东坡也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感觉上……像是挺不住了。
从他老婆边上过去的时候后背都僵直了。
继陈媛之后,东坡再次感到了女人的厉害。
真的是比鬼还可怕啊。
心中人不停擦汗,他果然没办法和女人结婚啊,叶哥我好想你啊董斌带他进了书房,董斌家挺大,书房收拾的也挺漂亮,他俩默契的谁也没提让他老婆倒杯水什么的,坐下后东坡就直奔正题了。
“白天见面的时候我不是不管你,我是想弄清楚你的情况。”
“那大师,现在弄清了么?我这个不是错觉是真的对吧?”再也没有之前对东坡的腹诽,董斌对他是无条件的信任了,他俩隔着一张桌子,董斌紧张的就差爬到桌子上面了,“我看到的那些东西你看到了么?司机他什么也没发现就看我自己在那手舞足蹈的,但是我真的见到了,特别多的……”
“你别着急,慢慢,清楚一点,你都看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我们的时间有限,天亮之前我们得把事情解决,拖下去对咱俩都不好。”现在已经确定事情和红衣厉鬼有关,今晚他现身就证明了已经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他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董斌静下心,把从公司出来的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的给东坡复述了遍,他完东坡就陷入了沉默,董斌也不敢扰他,就是盯着他等他的下文。
东坡想了会儿,抬起头,“你最近得罪过什么人?”
白天他问了一堆问题,但只有这个是重点,但董斌给了他否定的答案,现在他再问一次。
董斌摇头,“大师我真没得罪过什么人……您看我一天都泡在公司里,除了我媳妇儿基本见不到什么人,公司离我家这么近,就算是想得罪我也得有机会啊。”
“你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是公司,公司里呢?”
东坡问完,董斌先是一愣,继而噗的笑出来了,他一摆手,“他们都我下属,我得罪他们?我话就是圣旨,就得给我办了,他们是来公司工的,他们赚的就是这份儿钱,理所应当的被支配被命令,还得罪,这俩字儿用他们身上合适么?”
东坡皱眉,一到公司,董斌的态度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连怕都不怕了。
问题,应该就在公司这块。
“你平时也这样?”
“哪样?”董斌问。
“就是……对你的下属,一直是这态度?”
董斌讶异的看了东坡一眼,“你没混过职场吧?”
“啊。”东坡应了声。
“我这虽然是个地方,但麻雀虽五脏俱全,公司要想盈利要想发展,就要分清主次,我是领导,我没有威严如何服众,任何一个公司都不是上下级当哥们处着携手拼冲向世界。
的好听,但那是理想,现实是残酷的,现实的职场比我这儿可要可怕多了。我刚那些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区分彼此的关系,我懂,他们同样也懂。在其位谋其政,我对他们做的一切事情都和私人恩怨无关,只是站在公司的立场而已。而且我上面也有领“导,我同样会被骂会被命令,跟着工人到现场检查施工什么的这不都是我的活儿么,大家都不轻松,一层更有一层高啊。”
“是的,大家都懂。”东坡,“不然也不会有一个稳定的公司,但是董斌,如果有人不懂呢?”
““啊?”
“如果有人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他觉得心有不甘,他不想被你支配被你命令甚至是批评,那又会怎样呢?”
“那就卷铺盖走呗。”
“可他又需要这份工作不想离开呢?”
“啊……”这个董斌还真没想到。
“你看,他对你愤愤不平,但他又不敢忤逆你,不敢真正的和你对峙,所以……”
“他只能悄悄报复?”董斌猜测。
“刚才在公交车上,你他们都在抢你的舌头。舌头有一个重要的功能,那就是话。你看我的分析是不是正确,你是领“导,下属做错事你骂他们,数落他们,有些话的不定还会伤到他们的自尊,同样还是因为你是领导,他们只能默默的忍受,但在心里,却是对你有着愤恨或是很大的意见。然后,就想要报复你。让你没办法再骂他们,没办法再凌驾于他们之上随着东坡的话董斌起先随意的表情又再次严肃下来,东坡没完,他突然断了他的话,“我好像……知道你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