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从没骂过，却也没有进一步的关系。他输了，彻底输了，可还是输的不甘心，输的不明不白。

    第一次，他落泪了，苦涩难忍的泪水倒是冲淡了以往的苦，将这些日子所有的单相思的痛苦和艰难都哭了出来。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些？”毛灼华笑得十分难看。

    钟水月递过去手绢，塞到他手里，让他自己擦，“男儿有泪不轻弹，擦擦吧。也许，你现在会认为我狠心，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是尊重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要是给不了你什么，还要故作暧昧，给你希望，对你，对我都是极大的侮辱。”

    “好，我相信你！但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比不上他，为什么我会输？”毛灼华提起手绢，擦了擦眼泪，心里怀着万分的不甘心。

    其实今天来之前他跟自己了赌，想借着离开之际带钟水月走，看看她会不会跟自己离开，但没想到即便卫长风生死不明，她也不愿意跟自己离开。他赌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毫无脸面。

    “哎——”钟水月抬头望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被两个人同时喜欢的感觉，其实也是一种压力，不知道一切清楚之后，还能不能成为朋友，她想应该不会了吧，所以心里叹了口气。

    “你没有输，你很好，不用跟他比。只是我喜欢他而已，怎么呢，大概是性格问题吧。幽默点的男人总是讨巧的很，所以不知不觉我就爱上了他。你也很好，有贵族气息，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懂了，原来不是我做的不够好，只是因为性格不同。呵呵，这么来，我输得情有可原。”毛灼华咧嘴苦笑，像是自我安慰。

    钟水月无奈，都了没有输，两个人没有可比性又何来的输赢之分。但他深陷其中一时间难以自拔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懒得计较了。

    “你不是要走吧，时候不早了，早点上路也安全些。一个人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

    “哼，你不是不喜欢我吗，还来关心做什么？”毛灼华并不买账。

    钟水月也不再多，“那你在这冷静冷静。我先去查案了。”

    “等等！”

    他舍不得，还是有些舍不得，尽管钟水月了这么多无情的话，可内心里却还是舍不得，这种犯贱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有些作呕，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做了。

    毛灼华苦笑，“呵呵呵，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一句话。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注定自己的地位是卑微的。瞧瞧我现在，跟个贱人一样！”

    钟水月不太喜欢他这么，但还是忍住了劝慰的话，“你还有事吗？”

    “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先一步遇到的是我，而不是他，你会爱上我吗？”

    “我……”

    “等等，仔细想想，仔细想想好吗？”毛灼华有些害怕了，他害怕对方出来的会是些伤人的话，尽管这颗心已经伤透了，但还是忍不了这种疼。

    钟水月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抽痛起来，她不想当恶人，但这样的形势下自己已经做了恶人。三个人的爱恋就注定了一个人被伤，另一个人伤人。

    如果可以真希望被伤害的那个人是自己，这样她就不会有罪恶感了，只可惜，现实情况是相反的。

    钟水月想了想，淡淡吐了口气，认真严肃的往下，“也许会，也许不会。我过，我喜欢幽默的男人。但又不得不你对我的确很好，很好。你是个好男人，如果先遇到的是你，不定我会被你动。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他能磨灭一切也能催生一切。也许我会对你日久生情。”

    毛灼华听到这些，脸上才终于浮现轻松的表情，仿佛生命有了活力，生活有了希望。

    但很快钟水月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她不想给他暧昧的希望，只能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但事实，我先遇到的是他，我爱的也是他。人若是不能坚守自己的爱情，那么跟动物又有何分别。我想，那样的我也不会得到你的青睐，对吧？”

    “对，对，你的太对了。”毛灼华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心痛却越来越强烈，不得不承认她的很对。可是在感情的世界里不是因为对错就能止住疼痛，有些时候对了一样会心疼，就好比现在。

    毛灼华明白了，自己没必要再留下去，如果爱她就应该放手，或许看她自由自在的才是给她最好的。

    “好吧，我走了，你多保重。”

    毛灼华弯下腰拿起包裹，擦了擦眼泪，苦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钟水月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也很过，不想做伤害人的事情，偏偏这样做了，她的心也很疼。

    “不许走，谁都不许走！”

    这个时候衙役急匆匆进来，将毛灼华拦住了。

    钟水月感觉情况不妙，赶紧追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衙役禀报，“外面百姓围满了，都知道毛灼华是毛自荐的儿子，一致认为他是反贼，要求县令大人严加处理！”

    衙役完，就急匆匆往里头走，跟县令大人禀报去。

    而这个时候，卫长风已经出来了，看了看毛灼华，做了决定，“先回去避一避。这件事让我来处理。”

    毛灼华一愣，目光下意识的看向钟水月，钟水月点点头。

    毛灼华才肯全身心的相信，于是回后屋了。

    卫长风到了外面，见到了那些百姓们，那些老百姓看到衙门来人，纷纷扯着嗓门怒吼，要求衙役严惩反贼。

    “严惩反贼，杀了毛灼华！”

    “严惩反贼，杀了毛灼华！”

    “各位安静一下！”卫长风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此人是不是毛灼华还有待确认。何况人就在县衙里，县令大人自会处理的，到时候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大家放心！”

    “县令大人能处理好吗？别到时候又落跑？要知道咱们隆里县可是跑了不少县令了！他的话能信吗？”一老百姓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