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在喊谁
啪!
她里端着的茶杯顿时落在地上,摔碎了。
客厅内霎时间寂静。
邢威海拧眉看向她。
邢思玟也忙问:“妈妈,怎么了?”
邢茹迅速地整理好神色,紧接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神色颤涌,哽咽地冲叶北月喊:“大姐?”
叶北月一脑门的问号。
邢威海长长地叹了声。
邢思玟也回过神来,对邢茹道:“妈妈,她不是大姨,她就是大姨的亲生女儿。”
“和大姐真是太像了。”她激动地起身朝叶北月走了过来。
来到叶北月身前,她就摸上了叶北月的脸,两眼噙着泪花,似是止不住高兴,一个劲儿地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大姐呢?她人在哪儿?”
叶北月礼貌地回她:“我不知道。”
邢茹目光一惊,紧追着问:“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妈妈在哪儿你不知道吗?”
叶北月身边的邢尉笑着对她解释:“二姐,月儿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之前的记忆,现在记不起任何人了。”
邢茹的目光又是一惊,她盯着叶北月问:“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的神色带着几分着急。
不知道为什么,叶北月总觉得她好像在期盼她回答什么。
她回道:“我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邢茹眨了眨眼睛,暗暗松了口气。
“哎,可怜的孩子。”她露出心疼叶北月的神色,接着就牵上叶北月的,拉着她往里面走。
边走边对她:“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二姨提。”
叶北月礼貌地回她:“谢谢二姨。”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她把叶北月拉到了身边坐下。
邢思玟努了努嘴,走到了邢尉的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臂。
见她们和和睦睦的,邢威海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叶北月在这吃了顿晚饭。
晚饭结束,他们又回到沙发上坐着吃水果。
叶北月依旧被邢茹拉着不放。
她问了叶北月很多关于她以前的事情。
叶北月全都摇头,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邢茹却还没有放弃,又问了好多,什么都没问出来这才没接着往下问。
“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你这一路回来都遭遇了什么。”她伤感地叹了口气,顺便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叶北月给她递了张纸巾。
又陪她闲聊了一会儿,她才放开叶北月。
邢威海休息去了。
邢茹带着邢思玟在大门口目送叶北月和邢尉离开。
乘着夜色。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回到了住处。
车子被邢尉开进了院子里。
叶北月刚下车,就被他攥住了腕。
她眉头一拧,反就朝他劈过去。
邢尉轻松避开,不下三招就把她的双全都锁在了她的背后。
叶北月被他遏住四肢,没法反抗,只能被他夹着往里面走。
客厅里的两个女佣当即退了出去。
叶北月被他丢在了沙发上,被他掐住了喉咙。
他拧着眉,神色阴沉。
“我让你给老爷子的礼物为什么没给他?”
他掐得不是很用力,但叶北月却被他压得难受。
她喘了口气,道:“邢思玟和她妈都在,我当着她们的面讨好老爷子,不合适。”
虽然她们看起来都对她很好,但毕竟人心隔肚皮。
更何况他想要的是她来帮他跟她们争夺家产。
邢茹肯定会对他有防范。
邢尉神色一顿。
下一秒他就松开了她,眼底带着轻挑的笑意看向她,“你还挺聪明。”
叶北月咳嗽了两声,坐起身,整理好衣领,等呼吸顺畅了,她对他:“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去做。一旦有合适的时,我会让老爷子高兴的。”
邢尉点了点头,笑着:“你知道就好。”
叶北月没去看他,也没有逗留,起身就朝自己的卧室走了过去。
邢尉坐回沙发上,双脚交叉搭在茶几上,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他拿出打火和香烟,抽起了烟。
烟雾缭绕,很快就遮住了他眼底藏着的**。
这个女人,看起来瘦不拉几的,身体还真是柔软诱人。
叶北月回到卧室就把房门反锁上了。
她朝四周看了看,紧接着去到卫生间,打开明亮的灯,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几根纤细的铁丝。
这是她今天去邢威海的住处时,无意间在花园里捡到的。
应该是用来捆绑东西用的。
很干净,没有上锈,而且很纤细,能很快地扎入皮肤里。
她拿出三根,两根分别扎在臂的两个穴位上,一根扎破了指尖。
不一会儿,指尖就有发黑的血水往外流淌。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体内时不时出现的刺痛感消失了许多。
黑血流了许多。
感觉到头晕,她立刻把铁丝拔了出来,止住了血。
看这情形,一天两天的很难能把毒全部解了。
而且她都是凭感觉来解毒,也并不能确定这个法子是否正确。
她以前是医生吗?
洗了洗,她推开卫生间的门,来到了阳台上,无力地靠坐在躺椅上,看着墨一样的夜空。
心里仍旧空落落的。
以前的事情仍然一点都记不起来。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忘掉了不该忘记的人吗?
疲倦的睡意渐渐袭来,她闭上眼睛,迎着凉爽的夜风昏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金灿灿的阳光铺满整个阳台。
叶北月却迟迟睁不开眼睛。
她的脑袋很疼,浑身很冷,冷得往外冒冷汗。
邢尉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缩成一团,昏睡着打颤的模样。
他当即走到她身前。
“你怎么了?”他问。
“冷好冷”叶北月紧闭着眼睛,呢喃着:“抱抱我,穆亦琛。”
邢尉刚要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忽然听到这声,他神色一冷,直接把她抱到了怀里,勒着她的脖子问她:“你在叫谁?”
窒息感袭来,叶北月当即睁开了眼睛。
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也统统消失不见,她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的眼底,一片茫然。
邢尉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继续逼问:“你刚刚在喊谁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