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活过片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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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妈妈,都日上三竿了,我容姐姐还没起么?”一道银铃清脆的嗓音飘飘然传入花想容的卧房,一声姐姐叫何其得亲近。

    可这话里的“都日上三竿了”语调微微上扬,仿佛故意给谁听,不免惹人往不和气的地方想。

    “锦姐好!容姐像是昨夜着了凉,今日怏怏地,这不,还没起身呢!”

    和和气气的中年妇人声音响起,明明是编著瞎话,得比真事都恳切,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姐姐着凉了?那可要请个大夫来给好好瞧瞧!眼看着这三两日就要测试灵根了,这是关系着容姐姐一辈的大事,可不能耽搁。”

    听着房间外面女孩语调时高时低,又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什么,抱膝坐在房间床帐中的人还是有些发蒙。

    “锦姐提醒的是。”

    “那,我就走了。”

    “奴婢送送锦姐。”

    杜妈妈始终恭敬地回应着锦姐的话,这位姐似乎是找不出杜妈妈的错处,没奈何地走了。

    听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花想容微微抬起自己的双手,翻来覆去地看看,不是自己的手,了一圈,而且还白白净净、细细嫩嫩的。

    所以,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她得捋顺一下。在自己看见刚才那个杜妈妈之前,出了什么事。

    闭目凝神,花想容的记忆中,自己和闺蜜跟着导游到旅游区的一处岩洞景观。她们进了岩洞,走在冰面上,导游在前面讲述着岩洞里的冰四季不化,如何如何神奇。闺蜜伏在冰面上,她也跟着矮身去看冰层底下。

    然后勒?

    她好像看见有一双会发光的眼睛,对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冰层底下那双眼睛忽然睁开瞪着她。

    想起那双血红的眼睛,花想容惊惧地张开双眼,冷不防看见一张人脸近在身前,她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枕头直接砸过去。

    “哎呦我的祖宗,妈妈知道你听见锦姐的话心烦。可谁让人家是嫡出咱们不是,忍忍吧!只要测试灵根的日一过,您就可以彻彻底底摆脱庶出的禁锢了。”

    花想容愣愣地对上杜妈妈看着自己殷切的目光,仿佛母亲望着自己的孩一般,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穿越了。

    她更不知道杜妈妈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一个修真底都没有的女孩,能凭借一个测试平步青云。

    花想容,一样的名字,不一样的年纪。

    “杜妈妈,我想静静。”花想容觉得自己还要好好消化一下,随即仰面冲着杜妈妈勉强地一笑。

    “可是姐,你这满身的香气…真的不用请个大夫来看看么?”从杜妈妈的目光中,花想容感受到了暖融融的慈爱。

    她是缺少母爱,但是这个花想容缺的是自由!

    花想容轻轻地嗅了嗅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花香,然后迎上杜妈妈的目光,认真地摇摇头。

    杜妈妈没奈何地退下,临出门还贴心地替她带上房门。

    花想容抬眼望了望自己醒来以后就一直没离开过的房间。古朴别致,可以看得出一桌一椅都是经过细心挑选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花想容不但没有觉得这是穿越的自带光环,反而觉得心惊肉跳。

    为何?

    便像杜妈妈的,她是庶女,是庶出的长女。看的不多,电视也看得不少吧?就算是大户人家,又不是皇亲国戚,哪有庶女是这样的待遇?

    据杜妈妈,她所在的地方叫磐安。他们花家很大,是磐安专门为那些修真宗派代代提供新弟的大家族之一。

    十四年前,花想容折腾了母亲一夜,终于在冬至清降生世间。

    当她来到人间啼哭第一声起,花府里,白雪覆盖的泥土中,一丛一丛生出绿油油的花茎。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府宅各处都是盛开的繁花。

    所以,女孩得名花想容。

    也是为了这个,她虽然是个庶出,却拥有着比嫡出有过之而不及的待遇。

    还有刚才起的那个什么“测试灵根”的,想到这里花想容就提心吊胆:杜妈妈那么笃定花想容能通关,肯定是因为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异象。可是,灵根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装哪了?万一这姑娘是个活泼的,早就弄丢了咋办?

    思考到这里,花想容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不管现在这处境是不是梦。她才不会傻里傻气掐自己一把,更不会呆头呆脑地和杜妈妈自己不是他们家姐。

    “杜妈妈——”琢磨了一下杜妈妈刚才把她惯上天的态度,她忽然向门口大喊一声。

    她修真看得少,电视剧里又从来不细提。不管怎么,她得在短时间内先把“灵根”这东西是啥弄清楚。测试的时候,她要是拿不出可就惨了,她将会是这个国度最惨的庶出。

    这点,她敢确定。

    两刻钟以后,一个中年男背着个木箱,随着杜妈妈匆匆忙忙地赶到花想容的房间来,一进门就嗅到淡淡的香气。

    “咱们花家的姐测试灵根之前,不是不允许熏香的么?”因为嗅到花香,大夫脚步一下顿在进门的地方,一脸严肃地望向紧跟上来的杜妈妈。

    杜妈妈对上大夫的目光,眼神中不由得也透出一丝担忧,“自然不是熏香,我们容姐,今一醒来就……”

    一听杜妈妈的话,大夫再不敢怠慢,虽已经顾忌了规矩,迈向门口屏风后的步还是大了不少。

    约么活了两盏茶的工夫。

    “姐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看了圆凳上已经坐不住的大夫一下,花想容大眼睛眨巴一下,果断装懵懂地冲人家摇了摇头。

    大夫起身理了理被自己攥皱的衣摆,然后摊上大事了一样看看身旁立着的杜妈妈:“杜妈妈,容姐这…我得赶紧去家主那报备一下。”

    “姐,我去送送大夫。”听了大夫的话,杜妈妈面露忧色,完就跟着大夫出去了,应该是还有话交代他。

    比起杜妈妈的紧张,花想容倒是想开了。不管能不能通过那个该死的测试,她必须活过片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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