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拨乱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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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花想容定主意就是走走过场,然后或是回药庐,或是去地牢看望红蕖姐的。

    可是这个绿袍的男人是什么意思?真是是何人孰不可忍!

    观其服饰服色,貌似和花重锦这一支的华丽最靠近。花想容冷颜起身,对上他回眸望向自己的不屑眸,忽然惊悟了梦中的一个疑惑。

    “容儿虽不记前事,可一看您,就不难猜出,您必是夫人娘家的长辈吧!”花想容的冷漠目光在出言一刹收敛不见,转眸话的时候,已经满面笑容。

    花甲何等人物,杜妈妈,他在磐安,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这等人物被人一句话逼得不出话来,不是很不寻常么?

    她不怕!反正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现在在赌,如果赌赢了,去到剑门关的心愿尽可达成。如果赌输了,她也不白白穿越一次,即便是死,也算是长见识了!

    “哦?丫头是怎么猜出来的?”绿袍男人听着姑娘的话音,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恭维他,不由得浅笑地问。

    “容儿之前与家主赌,凭我跟在两位丹师身边已久,一定可以被宗派收入门中。家主没有胆气和我赌,我觉得您的胆气过人,必然敢与我这个赌!”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净拿好听的话诓骗我,家主都不敢的事,我怎么敢做?不过我很好奇,你想赌什么?”

    听了男人前面的话,花想容还以为自己的计策没戏了。不过听到他问自己赌注一事,她不由得笑容灿烂地迎上他的目光。

    “若我赢了,家主要把红蕖姐从地牢里放出来。让我们一并去宗派修习!”注意到花甲看自己的目光有一丝丝的紧张意味,怎奈君已入瓮,花想容自然不会有退缩的念头。

    “怨不得家主不与你赌,宗派历次收弟,女弟至多两个。你这赌约既天真,于花家而言又没有明显的好处。别是家主,就算是我,也不愿与你赌!”

    花想容一边听着这个男人口出狂言,一边心下轻哼:呵!多明白的越俎代庖!不过,就算大夫人家有些势力,花甲到底是在顾忌什么?隐忍至此,全然不是他的脾性啊?

    “您这话听得容儿糊涂了,怎么能对花家没有好处呢?就如您所,宗派历来收女弟不过三。要是咱们花家三个女儿个个入选,那是多大的荣耀?不但花家有光,连带着族中的亲眷,都要其他家族高看一眼!”

    花想容这亲眷既是给绿袍男人听得,也是给其余长辈听得,唯独不包括正中而坐的花甲。

    一直以来,她总是因“父亲不管女儿死活”对花甲先入为主。

    可是,自从午夜梦回,再加上此番情景,她才发现以往自己看见的家主风光都是表象。花甲真正的为难,直待此时她方看清。

    花想容这番话一出,众人看见的不再是她的身虚弱和地位低微,而是于花家、于诸家无可限量的大好将来。

    众人议论纷纷,不似测试台前对花甲的尊重,花想容面上带着浅浅地笑,心中却在万般不情愿地谋算:狐狸,我和你个商量呗!

    半晌听不见对方回答,花想容心中有数,这个狐狸一定是被她进门前那声“狐妖”伤到了高贵血统的自尊。

    “家主,我们觉得容儿丫头得不错!若是咱们家的三位姐都能入宗派,咱们花家的声势一定更深从前。而且,要是诸公和姐在宗派嫁娶其他家族的孩,以后磐安乃至周边城镇,就是咱们花家的了。”

    果不其然,利益的诱惑不论古今都是一样管用的。

    听了花甲右手边这枣红袍男人的话,花想容不由得心下趣自己:原来他们还怀了这样的心思?哎呦!我岂不是亲手为他们开了利益之门,然后将发挥自己所有的剩余价值?想不到我还是蛮有用的么?

    这一次,绿袍男人居然没对抢他话得男人吹胡瞪眼睛,还附和道:

    “可不是!要是我们家的姐能嫁给宗主的儿,以后咱们花家就再也不用顾忌他人眼光了!”

    真会算计!那么想嫁,你怎么不去嫁?

    八字还没一撇呢各位!

    自始至终,花甲都冷眼旁观者厅中人私下议论,目光时不时地在厅中很不一样的女儿身上转。

    直待听见绿袍男人开口,他才不得不表现出家主惯有的顾全大局道:“诸位!若能选上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万一宗派不理会这丫头的心思,诸位岂不是白白高兴一场?届时,我们花家也不太好看吧?”

    闻言,花想容在心中默默地为花甲点了个赞,能在夹缝儿中当了这么多年家主的男人就是不一般。你看看!这泼冷水都泼得这么洒脱!这么让人辞不及防!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花想容身上,花香中抿嘴一笑:还好我早有准备!

    “家主真是过虑了!先不选不选的上,您难道忘了上次别的家族败兴而归的样了么?容儿年岁虽,但也懂得事半功倍这个道理。别家这一辈灵根都那样了,宗派莅临磐安,自是只来咱们府上。”

    到这里,花想容不免投给大家一个“你们懂得”的眼神,见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她不由得觉得自己这出戏都白演了,她和花甲简直是在唱双簧。

    索性都起头了,她撇了撇嘴:

    “就算是做好最坏的算,容儿并不能让宗派青睐。那么别家也只知宗派来了领走诸位哥哥,诸位叔伯不向外人提及此事,有谁知道咱们曾做了这种算?”

    花想容这话完,默然地觉得此处应该有掌声。

    可她深知自己是辈,哪可能获得这等殊荣。

    “丫头得有理呀家主!你就答应了吧!”

    “是呀!是呀!”

    不出花想容所料,最后花甲“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临出门帮诸位长辈合好门时候,她还听见身后传来对她赞许的话音:

    “哎!可惜了这孩居然是个丫头!”

    “可不是!若是个男儿,咱们花甲的下一任家主非她莫属!”

    闻听此言,花想容款步向测试台上等她的花长歌走去,她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现在所愿的,仅仅是活下来,并且让花红蕖也像个人的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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