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二章大开杀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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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啪——”男子惊魂已定,还想着故技重施冲到花想容面前的一瞬,就被花想容响亮的一巴掌国了个正着。

    “臭丫头你……”依照男子与花想容的身量差距,她的确不应该这般捉弄似的做到了掴人巴掌,而非绝杀。

    “怎么?你很意外么?你不是一直都觉得墨颜很没用,所以我也注定没用么?现在折在我的手上,心里可还畅快?”花想容气定神闲地问着男子,全然不似刚才那般有气无力。

    而吸引了男子一半注意力的,不是她对男子的反击,而是她身后又多出了一条狐尾虚影。

    见到男子的目光瞟向自己的身后,她没有回眸,而是猝不及防地单手扣住男子的颈际,她晓得,刚才那一下,男子还是受伤了。

    “咳咳…你……”

    被花想容扣住颈际的一瞬,男子就好像忽然变弱了,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甚至连想要一句完整的问话都做不到。

    到现在,花想容脑海里那属于墨颜一幕幕她不知道的,已经差不多流转了大半。

    “我好像忘记对你了,该不该想起来的,我都想起来了。所以,现在你还觉得若邪蠢么?比起她来,你才是纯纯粹粹的蠢货,一点水都不掺的。”话之间,花想容的身后又多出一条狐尾虚影。

    “我…我……”男子的眼睛里,恍惚透露出退却的意味。

    “呵呵呵,现在后悔了?从你答应若邪来这一趟,就是个只赔不赚的赔本买卖。”花想容脸上的笑容变得极其冷淡,那笑,已达冰点,透人骨髓的寒。

    “嘤——”第四条狐尾虚影摇摇摆摆地出现在花想容的身后。

    “卡吧”试图挣脱的男子,就被花想容只手掰断了颈骨。

    “呼——”大火灼烤着男子的尸身,只是男子的修为比妖们要高,约是半盏茶的工夫,才消灭殆尽。

    不过,尸身消亡的最后一瞬,花想容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颜,她的眸子里五颜六色的光点在上下浮动。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数颗妖丹,嗅着妖丹上透出的熟悉味道,不由得笑着喃喃:“至少,还有一句话是真的。咱们,还就不见了。”

    自言自语之间,花想容已然双手将那些妖丹拢在自己的怀里。没有像之前那样将收集来的妖丹尽数归入淬骨丹鼎,而是以手背一颗颗地碰触,使得这些妖丹直接归自己所有。

    妖丹“噗铃噗铃”地进入她的身体,顿时间,她的身子周围释放出一层夺目的七彩霞光。

    俯瞰着身下被水灵力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妖们,花想容蓦然低语,却使得众妖都可以清晰听到:“之前劝你们走,你们偏偏不走。怎么办呢?我们上辈子的不兴,你们的父辈、祖辈统统有份。现在…我已经不算放你们走了。”

    骤然间,花想容身后的四条狐尾虚影随着她的话音落定而消失。

    而她左手托住右肘,右手竖起食中二指,倚着自己从未有过的法术,口中默默地念着什么。随后“光当——”一道震动城池的巨响在她身边而起,半空中,淬骨丹鼎放大数倍,火光乍然溢出。

    宛如无数火流星一般,从丹鼎里面飞出难以计数的火炭,纷纷落在剑门关前众妖所在之地。

    也是她收起狐尾的一瞬,源自剑门关身处,白玉殇与青铜觞便同时不住地响起悠远的空饷。

    “呵呵,那两个玩意儿,还是那么吵人。都了只是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认真……”花想容立身在半空,对地上众妖的惨叫哀嚎声听而不闻。

    她的耳朵好像能过滤掉那些吵人的痛叫,她只对觞鸣关中的二觞齐鸣感兴趣。

    花想容久久地出神,直待有“噗铃噗铃”的轻响不听地进驻淬骨丹鼎,直待她嗅到周围的妖气因为大火的灼烧而渐渐湮灭才回过神来。

    见到最后一颗妖丹进入淬骨丹鼎里面,她环顾了一下剑门关的周围,已然没有妖残余的气息。

    可是,剑门关的界壁变得薄了许多,她顺势收起丹鼎,对着城中觞鸣关的方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轻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不就是走丢了么?现在,只是分分钟找回来的事。别担心了啊!”

    来也怪,她原本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可是那边一直在响着的二觞却因为她的话,而终止了响动。

    惊鸿一瞥之间,花想容见到城南墙上,熟人用惊愕的目光望着她这边。后来,她见到粉、紫两道灵光从白水的方向归来,便心下释然。

    “怎么了?”不算对聂魄诸人解释什么,她只是在两柄华栩扇来到身边,化身成人的一瞬,发问。

    “你……”

    “回禀上仙,白水那边的天柱,要倒了。”

    男子见到花想容漠然的神情,便仔细看了她一下。瞧出她的不同,将要问话,却被女子断。女子极识时务,话的时候,已然单膝及地双手抱拳下拜。见状,男子也忽然觉察到不对劲之处,跟着下拜。

    “既是如此,你们不去守着,回来找我做什么?”花想容瞥了他们一眼,顺势看向蜷伏在自己身边的大水龙。

    “可是上仙,我们五行属水,而白水的天柱……”男子心直口快,不待女子开口便抢先了,只是后面见到花想容的面色不善,不由得急急止住。

    她默然地转眸看向他们,轻哼了一声。

    “看来,灵尊期许你们能守住那里,是期望过高。既然守不住,活在世上,还有用么?”她的目光阴冷的很,再也不似以往仅仅是花想容时候那么温暖。

    二人闻言,不由得瑟瑟发抖。

    “呵呵,原不是你们的错,怕什么?”

    花想容见他们畏惧自己的样子,这才清楚那个妖人为什么到了最后竟然连话都不出来,不由得转而一笑。叫一只水兽去守护五行属土的天柱,本来也有悖常理。

    听见她的笑声如常,二人方如释重负。

    “那上仙……”

    “走吧,我还要去蓬壶,白水那边的事,得赶紧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