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脑海中瞬间闪过为数众多的超蝙蝙超剪辑视频和同人本。

    布鲁斯韦恩为什么能拿到克拉克公寓的钥匙？记者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看到布鲁斯, 从梦中惊醒后便一直呆坐的克拉克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他知道蝙蝠侠的身份是在莱克斯……去世之前，在一次去哥谭帮助蝙蝠侠的时候, 他意外发现了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还因此被蝙蝠侠戒备了好久。

    在莱克斯……去世之后，布鲁斯就经常到大都会来看他，他知道布鲁斯的担心, 但是, 他真的无法像曾经那样感受这个世界的温暖, 莱克斯在离开的时候也带走了他全部温暖的情绪。

    他依旧会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甚至比以前更加努力, 但是，却失去了温暖的笑容, 超人的改变令人类感到恐慌，在超人温暖光明的外衣剥落之后, 人们才真正意识到超人无人可以抗衡的强大, 才发现冷漠的超人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而布鲁斯也正是因为担心超人的状态，才会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大都会。

    看到克拉克的反应，布鲁斯的眼中闪过探究的神色。

    这间公寓他已经来了多次, 因为克拉克辞去了记者的工作，这里就成了唯一能见经常到克拉克的地点。

    而这是第一次克拉克对他的话有了反应，看来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布鲁斯掩藏起心中的担忧和疑惑, 虽然莱克斯死后, 超人并没有太过激动的表现, 只是很少参与正义联盟的行动, 却更加努力的去回应每一个人的求助。

    但是这种反常让他更加担心，所以有机会便会到大都会找克拉克，甚至特意配了钥匙。

    不过，克拉克似乎并不介意他的接近，甚至可以对他的存在毫无反应，只是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让布鲁斯有种感觉，克拉克的灵魂已经随着莱克斯的死亡而消失，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一具强大的躯体。

    所以这次克拉克的变化才更加令人在意。虽然克拉克眼中的情绪波动细微而且稍纵即逝，但是这表明对方已经开始对外界有了反应。

    布鲁斯不确定这是好是坏，这代表着克拉克要走出莱克斯死亡的阴影了？或者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对于布鲁斯心中的众多思量，莱克斯自然不清楚，他看到的只是他的记者跟布鲁斯韦恩“深情”对望的画面。

    好吧，克拉克的表情似乎称不上“深情”，莱克斯当然不相信仅仅是一个月，他的记者就会移情别恋，更大的可能是克拉克知道了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不过，这样的画面依旧给足够让他感到不悦，他的记者怎么能任由另一个男人随便进出公寓。

    莱克斯脸色黑漆漆的盯着两个人，不知道梅西为他培养的身体成长到什么程度了，他感觉他需要尽快启用那具身体才行。

    “克拉克，你可真冷淡。”布鲁斯不满的走到床边，俯身凑到克拉克面前，然后看着对方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眼睛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他的耳边，“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吃早餐。”

    这只蝙蝠想做什么！如果不是克拉克对这种近似调戏的动作毫无反应，莱克斯保证他绝对会用现实宝石把布鲁斯韦恩砸的头破血流。

    对于布鲁斯的靠近，克拉克虽然没有任何反应，但最终还是乖乖的站起身跟在布鲁斯的身后走出了公寓。

    莱克斯跟在两人身后，在看到克拉克对布鲁斯韦恩的态度之后，他已经放下心来，记者在面对他时可从来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所以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克拉克身上，虽然他无法直接接触克拉克，但是，利用现实宝石，他还是可以做到一些事情的。

    ……

    也许是因为太过思念莱克斯，克拉克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就算是一阵风拂过，他都有一种莱克斯在抚摸他的错觉，他想他大概已经快疯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濒临疯狂的边缘，也许莱克斯对他的警惕是对的，他已经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现在，他只是依靠理智把自己的行为限制在一个固定的轨道上，他不清楚失控时自己会做些什么。

    他能感觉到人们对超人越来越恐惧，他也知道布鲁斯来大都会不止是担心他，还有对他的戒备，但是对于这一切他都无力改变，他只能竭尽所能的去控制自己，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的那一天。

    “咔嚓——”只是瞬间的恍惚，克拉克手中的咖啡杯就已经被捏碎，他看着自己手中的碎片，眼中渐渐溢满痛苦，他已经渐渐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这样下去，他还会伤害更多的人，意识到这一点克拉克的身体重重一颤，良久之后，他终于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让超人消失吧。”他的声音因长时间没有话而变得有些沙哑，却依旧无比清晰。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碎片，皱眉：“你确定？”

    “抱歉……”克拉克道歉，为他逃脱自己的责任，但是他依旧缓慢而坚定的点了点头，“布鲁斯，我的力量要失控了。”

    布鲁斯苦恼的揉了揉眉心，超人的力量对联盟来很重要，但是失控的超人所能造成的破坏简直无法估量。

    他只能点点头：“好吧，你想怎么做。”

    “梅西会有办法的。”克拉克看向莱克斯庄园的方向。

    ……

    在某人的指示下，梅西并没有拒绝克拉克的请求，她交给克拉克一个盒子，里面有克拉克需要的东西。

    克拉克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明明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他居然有些怀念。

    这是一条镶嵌着蓝色氪石的锁链，莱克斯曾经用它锁住他，那一次，他以为自己失去了玛莎。

    而现在，他却真的失去了莱克斯……

    离开莱克斯庄园，克拉克犹疑的摸了摸盒子里的锁链，振金镶嵌的氪石异常坚固，根本无法取下来，他要怎么带着这条锁链……

    莱克斯饶有兴趣的看着克拉克的动作，最终失望的看到，克拉克把它缠在了腰上，锁链细长漂亮，倒像是某种装饰。

    失去了力量，克拉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但是这种放松却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来思念莱克斯。

    于是，克拉克发现自己失眠了。

    在他拥有超人的体质时，睡眠对他来并不是必须的，而现在，长久的失眠却让他迅速的憔悴起来。

    克拉克站在公寓的窗前，虽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是那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镜却异常明亮，他完全不想脱离这种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他总能在身边存在的着莱克斯的气息，就像莱克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自己的幻觉，但他依旧沉迷。

    莱克斯担心的看着克拉克，克拉克表现出了严重的自毁倾向，他试着联系，却被克拉克当成了幻觉。

    看来……他必须提前使用那具身体了。

    莱克斯再次轻轻抱了一下克拉克，看着克拉克满足的笑容，悄悄离开了公寓。

    回到庄园，莱克斯联系上了梅西，然后在梅西的带领下看到了自己新的身体。

    即使使用了最新的技术，这样短的时间也不足以让这具身体完全成长到他本身的程度，这具身体看上去只有十五岁左右，当然这不是问题。

    唯一的问题是，这具身体的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