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三夜
晚上,那新买来的大花被光荣地退休了。
尽管自己万般不情愿,也被杰辛给拉到一个被窝里去了,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晚上,你要再踢了被子,我又要辛苦给你捡被子,盖被子。这样不光影响我休息,还会影响伤口的愈合。”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在她这里岂止是负数,那智商直接掉到了千里之外好不好。
等她靠在杰辛的怀中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要说前二十多年,自己还不都是一个人睡觉,也没见着影响谁,就连伤风感冒也很少光顾好不好。
怎么一到了他这里,就变得那么严重了呢?
算了!脑子一迷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说了。
嘿嘿……其实杰辛的怀抱感觉还不错,靠在那里睡得也安稳。
一晚上居然也没有动弹一下,一个姿势保持到了天亮,还真是破开荒头一回。
一早起来也神清气爽,哼着歌儿,在杰辛的指导之下,炖了一锅粘稠的粥,弄了两个小菜。
别说,恋爱的女人智商是下线了,不过厨艺却跟开了窍似的,杰辛在一边一指导,以前觉着忒难的事情,如今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粥熬得恰到好处,小菜虽然卖相差了点,味道还不错。
心情不错,一顿饭也吃得有有滋有味了些。
收拾停当后,两人牵着手去那花丛中走上一遭。
要说女人是一个感性的动物,一点都不假。
往那花丛中走了一遭,脑子突然闪出一件事情来。
那就是如今自己在杰辛的心中真的就摆在第一位么?她与他从认识到如今牵手漫步在这彼岸花谷的时间,统共不过两个多月而已。
如何能敌得过他的那位心上人?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身边的这位变心如变天般容易的男人,倒有必要再重新审视一番了。
都说宁愿相信猪能上树,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他何尝不是因为受伤后身边需要一个暖床的女人,而信口开河了呢?
他过去的那位心上人在他的心中难道一点位置也没有了吗?
一想到这里,遂停下来转身看着身旁的杰辛,一脸地严肃。
“杰辛,跟我说,我真的是你心中第一等重要的人吗?”
那男人一脸地浓情蜜意,也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却让她的心寒了些。
“那,跟我说一说你心中的那位如今排不上位的心上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位大老爷门也看不清此时的形式,拉着她的手坐在了那草地上。
一眼望着远方,似神游太空似的,又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的神色。
“我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只是基地一个普通的训练教官。那年她也正是像花一样的年纪,都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彼时她真的就像这一片娇艳欲滴的彼岸花似的。美丽,单纯,可爱。真的,她那时的一举一动都那么令人心醉。”
“你这么一说,你眼中的这位心上人应该是地上无,天上才有的人物吧!难道美过安琪了吗?”
想到安琪如今也正是二八年华,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她们没有可比性。”杰辛说这话的时候,还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一手伸过来想要揽住她的肩,却被她躲闪开了。
“其实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个时候她是十八岁,算起来已经过去了整整八年的光景,你现在就是长大后的她。”
杰辛说这段话的时候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一个什么故事一般。
可听在隋糖的耳里却着实不舒服,岂止是不舒服,那是相当的刺耳。
她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说什么她在他心中排在第一位,全都是拿来骗人的。
自己只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而已。
心下全然明白了,为何美丽的玫瑰入不了他的法眼,长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安琪他也置之不理,却独独钟情于她一人。
思来想去,想不明白的事情,如今都有了答案。
原来只是因为自己和那位彼岸花长得相似而已。
此时的她不知道该是庆幸她的容貌和他心尖上的那位相似,还是应该因此而悲哀。
脑中一片混沌,左思右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着实危险了些,自己得离他越远越好,省得他将自己一颗真心揉碎后拍在地上,那时后悔就晚了。
腾地一下子起身来,在杰辛错鄂的眼光中奔回到小屋,拿了飞行器的钥匙径直往那谷口走去。
任凭那杰辛在身后唤她也不应一声。
隐隐地听到他在后头喊着。
“糖,你怎么啦?我做错什么了,你倒是说出来,我改啊!”
“哼哼……”鼻翼里哼哼地两声,心里想着。
你做错什么,自己心里明白着呢,干嘛在她跟前装得跟个小白兔似的。
这一次确实相当随心了些,驾着那飞行器升上了空中,隐隐地看到杰辛的身影艰难地往谷口走着。
那一刹那,眼中一片朦胧,都说女人心软。
此时如果自己心软却是对自己不公,狠了狠心,转了一个圈,驶离那彼岸花谷的上空。
在人类世界,自己也没什么地可以去。
一转身又去了之间总去的那条街面上,逛了两圈,也是相当没有意思。
逛得腿软,又去了那家咖啡馆。
那仝默又如幽灵似的,坐到了她的身前。
因着心里有杰辛这件事烦忧着,和那仝默家长里短的聊了些什么,全然不记得了。
仝默看她心不在焉的,也还算是识相,话少了许多。
但还是关切地问她怎么啦?
她神游太虚,仝默问了好几遍,她才有所回应。
口中啊啊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唉……早上的时候和老公绊了两句嘴,所以心情不甚好,你要是觉得烦,就离我远一点,省得一会儿我胸中一股无名火伤及到无辜。”
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下哆嗦了两下,杰辛什么时候变成她的老公啦?
仝默这小子说他识相吧,他也忒傻了一点,完全没有听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就是老娘现在心中不爽,希望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自己心下想静一静,他却十分聒噪,好似他是解语花似的。
“要我说你老公也真是的,要换成我,哪舍得惹你生气?捧在手心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