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独酌无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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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生誓将八卦进行到底。

    “你不知道,你走之后的第二天,那美人王后就搬到了小院里,说是要等你回来。她才到了没有多久,后面国王的仪仗队就跟了过来。当然,那国王和那王后,真是般配得不要不要的,男的俊,女的美。关键那国王对于那王后,一看就是要宠上天的节奏,哄了又哄,要哄那王后跟他回王宫里去。怎奈那王后就跟吃了秤砣似的,铁了心,就是不走。那国王磨了半日之后,也将耐性给磨光了,甩了手就要走,走之前还放出了狠话,那狠话也听得云里雾里似的,叫人听不懂。就说,在今天晚饭前,你给我一个答案,你是选择要她,还是要我?如果你选择要她的话,那么我会让你和他们付出代价的。”

    孔生又喝了一口咖啡,将整个头都蹭到了隋糖跟前,那个八卦劲头,简直就要让隋糖想要拍他两巴掌。

    “哎,你说,那苏玺国王说的他和他们是谁?难道那王后在外面给那国王戴了绿帽子啦?”

    听这孔生八卦了半天,隋糖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些天,人类大军和复制人大军打得死去活来的。

    罪魁祸首原来是自己。

    而那国王口中说的他们,一定就是乔治西和她了。

    天底下的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惦记着前任,关键和那前任还有孩子。

    就连普通的夫妻也是要大动干戈一场的,更何况这前任和现任还是两国的国主。

    这国主动了怒,遭殃的不就是普通老百姓吗?

    这么一下,隋糖就更不能原谅自己。

    自己任性跑到这人类世界不说,还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要是自己不和那慕沙见上面,那么这一切都可以避免,而她所爱的男人。

    杰辛,也不可能离她而去。

    当下,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听那孔生八卦了。

    和那孔生说了再见,临别之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他千万别说自己来找过他,也不要透露自己的行踪。

    方便的时候,她会来找他。

    告别了孔生,回到了老伯的小院。

    一张嘴就又哭唧唧的,管老伯要酒来喝。

    老伯却不给她拿酒。

    拉着她上了飞行器,在那城市之间转了又转,绕了又绕。

    最后在帝都的一所小院前停了下来。

    推门进去,小院不大,但五脏俱全。

    “茉莉,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这是我家以前的祖屋。多少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没有人知道这里,你住着我也放心。这么多年以来,在我那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独独与杰辛最为投缘。如今杰辛不在了,知道他不会放心你,所以以后他的女人我来替他照顾。”

    老伯一席话说得隋糖又想哭。

    老伯见状,挥了挥手。

    “打住,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屋里我给你准备了酒,知道你现在需要那玩意,你就尽情地喝吧,什么时候喝透了,喝好了,也就没事了。”

    老伯也不再和她多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这幽静的小院,隐隐地飘着花香,最适合独酌。

    屋内,老伯确实贴心,准备了白的,红的,啤的。

    应有尽用。

    屋内昏黄如豆大的灯光,映着落寞之人。

    酒却真的是一个好的玩意,拿起一瓶酒,起开。

    窗外月光皎洁,桂花香似一阵又一阵。

    将酒对着那月光一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的这首诗,以前从未背全过,如今却信手拈来。

    当吟到独酌无相亲之时,又一场悲啊悲。

    如果杰辛在的话,也有个人陪着喝上一杯。那肩头也借来靠上一靠,暖一暖那颗冰冷的心。

    这酒喝起来没完没了,醉了睡,醒了喝,再喝再醉。

    是谁说的一醉解千愁?全是骗人的玩意。

    这是越喝越愁,越愁越是要喝。

    任那老伯留了再多的酒,也经不起她如喝水一般造。

    那一日,刚刚清醒,就要来上一杯。

    在那些个酒瓶之间寻了一遍,却没有寻到一瓶是有酒的。

    摸了半天总算是摸到钱包了。

    在这人类世界,不知道有没有外卖那个方便的玩意儿。

    但自己初来乍到,确实不晓得。

    八年前有杰辛照顾着自己,现如今这在人类统共生活也不过区区几个月。

    要说自己前世今生就是一个幸运之神的宠儿。

    全给宠坏了。

    拎着个钱包出了门。

    去了商店,将钱包里的大半部分钱都换成了酒。

    付完钱却也犯了愁。

    这大箱小箱的酒,自己如何搬得回去。

    先不说自己如今喝了几天的酒,身体软得跟个面条似的。

    就是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想要搬动那些个酒也是一个难事。

    本来想叫店员送上一送的,虽说脑子里晕乎乎的,但还记得白老伯嘱咐过的话。

    出门一切以安全为主。

    抬起手腕上的通讯器,那是将前不久又逼着那光头给自己弄了一个身份来用一用的。

    在这人类世界里没有身份信息,只怕是麻烦众多。

    这个时候倒是方便得多,给那孔生打了一个电话。

    孔生那伪娘倒是来得快当。

    别看他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到底是一个大男人的身躯,干起活来一点都不含糊。

    几箱酒倒也没有费什么工夫就给搬到了隋糖住的地方。

    这孔生受不了那一屋子的酒味。

    撸起袖子,麻利地将那一堆空酒瓶给清理了。

    这几天被隋糖弄得不像个样的小院,被他这么一收拾,倒又像那么个样子来。

    这厢孔生刚收拾完,那个女人,又自顾自地起开了一瓶啤酒喝上了。

    这,孔生就是满腔怒火。

    上前不由分说夺了她的酒瓶。

    这个时候谁抢了她的酒,她就得跟谁拚命,包括眼前的孔生。

    伸手就又要去夺酒瓶。

    孔生倒也不是不给她,只是拿着酒瓶问道。

    “女人,跟我说一说,你这是肿么啦?你以为你是酒仙下凡了还是怎么的,干嘛要将好好的一个女人弄得鬼不鬼,人不人的。”

    隋糖不说话,只顾去抢酒瓶。

    “不跟我交待个一清二楚,我不给你酒。”

    这孔生也是半点眼力见都没有,这很明显是到了伤心之处,才喝酒。

    喝酒的原因也不想让人知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