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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季礼愣了愣,理所当然地回道:“不啊,你脾气很好的,她们胡的,不必理会。”
“那,”丫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忸怩着问道,“前半句呢?”
前半句?裴季礼思量了一下,顿时笑了,深深地看了丫头一眼,轻轻地许诺她:“我们丫头是当然是要做当家娘子的,自然不是姨太太的命。”
丫头愣了愣,突然猛地转身,飞快地跑走了。
倒是把裴季礼满腔的情不自禁给噎在了喉口,再难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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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心情糟糕的裴济礼
二十岁的裴季礼心情不太好,不,应该是很不好。
因为这辈子的三皇子,千熬万熬,还是没有熬过孝宗皇帝,走在了前面。
洛阳城里大传过继宗室之言,裴季礼这个尚在备选之列的吴王庶子,倒是还没来得及离开洛阳,就又彻底地离不开洛阳了。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远没有适才看到的一幕,让他的心情更抑郁的。
正门大街上,英俊挺拔的少年郎马而来,揪住人姑娘的辫子,哈哈大笑道:“钟宝儿,这么些年,可给我找着你了!”
丫头不很乐意地回了头,冲来人做了个鬼脸,愤愤道:“韩狗蛋!别来无恙啊!”
裴季礼突然觉得心头一阵窒息,险些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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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口是心非的裴季礼
“那人是骠骑大将军的孙子,”裴季礼端坐廊下,悠然弹琴,漫不经心地对身前跪着的丫头道,“出身显达,人品俊秀,前途无量……听他祖父很是喜爱他,家中母亲也一向纵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你若嫁给他,倒是不错的姻缘。不必顾忌我,想去就去吧。”
丫头低着头,闷不吭声地跪着。
“哦,”裴季礼顿了顿,恍然道,“你放心,即使你走了,我答应你的事也不会变。你母亲,我会在府里替你悉心照料着,自然,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带她一道走。”
丫头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地上掉。
把裴季礼哭得完全没有办法了。
“喜欢就去,”裴季礼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不喜欢就不去,又没有人逼你,怎么又哭了呢?”
“难道公子不就正是在逼我么?”丫头愤愤地抬起脸,草草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怒气冲冲道,“好,我去,公子不是一直想着把我嫁出去的么?左右迟早都是要出这个门的,今日为公子出了,听公子的意思,那还是桩锦绣良缘,奴婢真是多谢公子了!”
丫头罢,起身就走。
“铮”地一声,是裴季礼拨断了手下的琴弦。
丫头下意识地站定回头,一见裴季礼满手的鲜血,顿时惊呆了,拿了帕子就要去与他包。
裴季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好受点了,拦住丫头的动作,先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你若是不愿意,绝无人能逼你.”
丫头抬起脸,那双秋水无尘的杏子眼里,满满的,全是裴季礼的倒影。
“公子真不逼我?”丫头的眼圈慢慢红了,哽咽地问他,“是今日不逼我走,还是日后都不逼我走了?”
“我在这府里一日,”裴季礼深深地看着她,郑重地承诺道,“这府里一日,便无人能逼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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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不甘心的傅从楦
自三皇子故后,裴季礼的筹谋盘算被乱一空、整个洛阳的权势结构被迫重新洗牌,选嗣流言宣扬开来时,也让裴季礼一直沉寂于幕后的别院走到了人前,整日迎来送往,门庭若市,宾客如云。
某日,继嗣热门韩王孙来裴季礼的别院赴宴,一见丫头,当即惊为天人,流连忘返,百般探,大献殷勤。
丫头烦不胜烦,但一不敢得罪韩王孙,二不敢告诉裴季礼,几经拖延,终于在某次宴席后,韩王孙仗着醉意,满嘴酒气地扑过来亲丫头,一边胡乱地亲一边不迭地许诺丫头,只要愿意跟自己,日后便与她皇贵妃之位。
丫头惊呆了,一边躲闪着,一边又害怕地不敢激怒韩王孙,生怕他本来是一时兴起,被自己激惹了,非要娶回去是,连累了公子与府中的人是大……神思恍惚之间,有路过的少年直接举起一个花瓶砸了下去,韩王孙脑后爆出来的血,喷了丫头满头满脸,丫头吓得赶紧捂住嘴,丝丝捂住,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少年走近,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到了丫头身上,垂下眼睫看人时,有一股丫头熟悉的味道。
与公子往常看府中其他人时,一般无二的居高临下之气。
倒不是盛气凌人,只是非常平淡的,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俯视而已。
丫头姑且将那称之为,上位者的眼神。
“还不走么?”少年转身走了两步,微微顿足,回过头来,丫头吃惊的发现,这人有一把清浅如凉夜的嗓子,话时,沁沁凉的,倒不惹人厌,反而显得矜贵无比,“等着韩王府的人过来捉凶?”
丫头赶紧急急忙忙地跟上。
眼看着马车越走越偏,越走越偏,丫头慌了。
“这位公子,”丫头心翼翼地抬起脸,看向对面的少年郎,嗫喏道,“奴婢,奴婢是西山别院的,公子把奴婢放到这个拐角下去就好了,奴婢可以自己寻回去的。”
“然后等着韩王府的人上门捉你拿去问罪么?”少年抬起头,淡淡地反问道。
丫头抿了抿嘴,眼眸里不由闪过几分迷惘和彷徨,忧伤地不想开口话了。
她自然是怕死的,也怕被捉去问罪,但她更怕的是……连累了府中那个志向高洁、文质彬彬的公子。
丫头想,公子的手,是拿来焚香煮茶、弹琴作画的,这样一双纤若无骨的手,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染了刀兵之杀气,被残忍地毁掉了……
丫头猛地了个寒颤,恳切地望向对面的少年,祈求道:“这位公子,奴婢有个不情之请,今日之事,公子可不可以帮奴婢保守一二,来世奴婢必将做牛做马来回报公子的大恩大德……啊!”
却是马车猛地停下了。
少年自顾自地起身,掀了帘子要下马车,见丫头还窝着不动,便略略偏过脸来,冷淡道:“难道我替你守口如瓶,韩王府的人便查不到你了么?下来,我保你一晚,今日之后,怕是韩王府也无人敢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