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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难得的有了点兴致,但问了晋玲酒兑换所需的数值后,便冷笑着把晋玲酒塞了回去,只漠然评了一句:“痴人梦!”

    仅仅是为了兑那个真伪不辨、存在与否都不知道的岳飞手札,就要自己跟着晋玲酒做那么多的事情的话,那真的是痴人梦了。

    晋玲酒还想再游大皇子什么,大皇子直接冷冷开口问道:“那你那里,有没有什么可以连着你一起杀死的东西,兑起来需要什么?”

    晋玲酒当即闭嘴,安静装哑巴了。

    “没有人能够凌驾于我的意志之上,替我来做决定,”大皇子冷冷地警告晋玲酒道,“我为什么非杀苏鸣岚不可,废物,你难道都不引以为戒的么?”

    晋玲酒:???

    “难道,”晋玲酒心翼翼地反问大皇子道,“你不是为了那个人报仇么?”

    上一世,大皇子在楚阳的算计下,睡了一个与永寿宫那位长相八成相似的舞妓,之后楚阳便以此为由,屡屡要挟大皇子为孝端皇太后做事,后来事情一步步闹大,被成宗皇帝察觉出些许端倪,苏鸣岚为了保这个亲侄子,为防东窗事发之后成宗皇帝为情人而杀亲子,便利用年阮厚对她不设防的信任,在永寿宫那位怀着孩子的时候,故意隐晦引导年阮厚,让他在方子里添上了本不非要用的柳桂枝。

    而今,在晋玲酒把上辈子的记忆在这八年间断断续续地传给大皇子之后,大皇子先杀楚阳再手刃苏鸣岚,晋玲酒当然想当然地以为,他是在为“那个人”出气了。

    大皇子愤怒地站住了:“你再想什么呢!”

    “跟她没有关系,”大皇子寒声道,“我恨的,是苏鸣岚的擅作主张!”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不是人的东西,”大皇子冷冷道,“可以凌驾于我的意志之上,着任何或是为我好或是旁的的幌子,替我来做决定!无论是谁,也包括你,知道么,废物!”

    大皇子冰冷而不含任何一丝感情的宣告,让晋玲酒突兀地了一个寒颤。

    很奇怪,明明它现在压根就没有实体。

    更奇怪的是,明明很清楚,在这个世界是没有任何手段是可以杀死系统的,但有那么一瞬间,晋玲酒却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预感:如果我越界,我会死在他手里。

    作者有话要:  大皇子这条线简单收下前面的尾,最后还有一个剧情,五月初应该能完结了。

    为免可爱看不懂,把前世今生两辈子不同的发展线列一下大家对比着看:

    一:苏鸣岚:上辈子没有孝端出场,男主计划是先除谢,所以苏一入宫走得是男主路子,作用类似于先前的云贵人,女主死后半年谢家倒台婉贵妃跳楼,男主把大皇子放在了她名下算是(在查到年那条线跟她有关之前)。这辈子因为孝端sao操作,男主不急着除谢了,她就……坐了八年冷板凳。

    二:韩家:上辈子老二没有活到成年,所以没有选妃,韩昊没有往洛阳塞孙女,男主当时也没功夫去动他,在这段日子里,韩昊还没来得及准备造反,先被在韩渊死后对他的所作所为忍无可忍的韩岐正面撕逼了,然后两边撕啊撕,洛阳压根没管,撕到最后,韩昊狗带,程家父女也是死在了这个过程中,韩家的断壁残垣被韩岐交给了他七弟,然后他跑去东北投靠四四崽了,武僖回忆里出现过他,当时武僖要回洛,他是持反对意见的。这辈子闹得一锅灰最后灭族不提也罢。

    三:楚、白:这个其实没什么好的,猖狂一阵,四崽登基后团灭,提他们两家,主要是和上面那个韩家做个对比,一个是上辈子团灭,一个是这辈子团灭,生动诠释了一个家族内部的自我清洁有多么重要(bushi)。

    为父

    成帝三十年五月份的时候, 西山行宫总算是建了个大概,起码捯饬成了一个能避暑住人的地方,成帝当即带着钟情和六皇子允缙便住了过去,龙凤胎裴慜儿与裴琚儿两只本来着各种各样的旗号偷懒不想/不舍得挪窝的, 可惜不到六月, 便被当年毒辣过人的日头催了过去,哼哼唧唧地耍赖撒娇各种手段齐上, 在西山行宫里一人捡了一座空置楼住了进去,然后便死赖着再也不想走了。

    六皇子允缙磕磕绊绊地长到一岁多, 渐渐显露出了其与父兄一致的聪颖天资, 也正如展枯大师所言, 搬来西山行宫之后,六皇子允缙的身子骨也渐渐好了起来, 成宗皇帝喜出望外。——因允缙与他两个哥哥完全不同的体弱多病,与钟情一般,自这个儿子出生起,成帝因其反反复复的生病又好,好又生病,这一年多来,他几乎把除了政务之外的全幅心神尽皆付之于这个儿子身上了, 如今看着允缙一日一日好起来, 自豪之情,自然是溢于言表。与此同时,长久养成的习惯, 也让成帝习惯于日日将这个儿子带在身边,有时甚至连处理奏折、朝臣觐见,都不曾刻意避讳的。

    在西山行宫时,四皇子允僖某次禀事时无意推门进去,偶尔撞见了成帝与钟情坐在床边陪着弟弟允缙玩,六皇子允缙因其身体缘故,学爬学走都很迟很慢,而成帝为了矫正这个儿子不正确的爬行姿势,避开众宫人后,正亲自趴在地上,一下一下地给儿子允缙亲自示范着。

    允僖当时进去见了,与坐在边上静静看着父子俩的钟情对视了一眼,便垂头退了出去,只是即便是他,都不由在心里感慨了,从某种意义上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实乃人间逃不脱的至高真理。

    允僖心里感慨莫名,也酸涩莫名,便去汤山寻了他二哥闲话,话到一半,却又觉得实话实话不太合适,便一边沉闷地喝着酒,一边向允晟絮絮叨叨地不断重复着:“父皇对六六是真的好,二哥,你是没看见,那是真的好。”

    皇太子裴允晟听得很莫名也很无语,只是见允僖似乎心里确实有着些微不太痛快的意思,便只捡轻松的讲,插科诨道:“老四啊老四,你都多大了,还跟你刚断奶的弟弟争宠吃醋呢?”

    “我的时候,父皇可绝没有像现在对六六这样对我,”允僖撑着下巴,在记忆里搜寻了半晌,最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复杂,语气莫名道,“真的没有。”

    “你这话的,”允晟被逗笑了,“你一岁时候的事情,你真还记得?”

    “我就是不记得自己时候,”允僖心烦意乱道,“但五的时候,也没现在这样的吧,这个我是总记得的。”

    “就不五从懒得跟个乌龟一样,戳一下壳动一下,我记得当时父皇亲自带他去御花园想让他动一动,结果父皇前面刚走一步,他扭头就自己找地儿蹲下瞌睡这事儿当时满后宫都传遍了,那是父皇不理他么?那是他不想搭理父皇吧?”允晟忍着笑,“那,我们就来你一岁的时候,老四,你知道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他一岁多的弟弟,天天捏着衣角喊娘,心里有多崩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