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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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令干脆不纠结这个问题,抬手关了壁灯。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只留外头的点点星光透过白纱略透的窗帘中挤入进来。房间里是梦幻的深蓝,在外面海浪声音中,白令终于是有了些困意。

    只是当他刚要进入梦乡后,他的手不自觉地一动,刚好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为什么觉得那事物硬了些?

    白令猛地缩回手,睁开眼去看陆北极。陆北极双眼紧闭,似乎睡得很安稳,如果不是那滚烫的东西时刻警醒着白令。

    白令声地自言自语道:“都这样了,还能睡得这么好,陆总真是奇特。”

    或许是陆大总裁是梦见什么女人了,所以才这般兴奋。白令在心里嘟囔一句,似乎并没那么开心。

    白令干脆翻个身,算离陆北极远一点。免得被下面那灼热激得自己睡不好。

    只是,正当他算将被窝挣开些,弄个更大的空间,防止两人紧贴着,陆北极突然将手放到了他的腰上,呈现出将他搂入怀中的模样。

    “卧槽,陆北极,你醒醒。”白令不由猛地一颤,总觉得一股热流向下而去,他自己觉得也不太舒服。

    陆北极微微皱了眉头,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反而抱得更紧了。

    白令努力地平静了心情,在心跳不是那么快的时候,他安慰自己,反正都是两个大男人,睡个觉互相摩擦难免有火花,正常正常。

    这般想着他干脆大方地赖在陆北极的怀中。不过大直男这么缩了一会,总觉得不对劲,陆北极是不是把自己当他的哪个红颜知己了?

    白令不由恼火,猛地推开陆北极,忿忿道:“本少爷不是你的女人。”

    陆北极紧闭的双眼突然微动,似乎有即将要醒来的征兆。

    白令一想到两人目前的情况,不由冷汗连连,他连忙坐起来身来,想要快点逃离这个被窝。不过还是晚了,陆北极已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先是一副迷茫的模样坐起身来,和白令并肩靠在床头,状似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问:“我睡了多久?”

    “快两个时了,陆总舒服点了没?”白令心翼翼地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努力盖住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再慢慢地挪动身子,企图远离陆北极,让他直接无视两人目前的状况。

    “嗯。”陆北极的嗓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酥酥的磁感。

    “陆总还记得自己发烧的时候过什么吗?”白令心翼翼地试探,要是陆北极还记着那就尴尬了,毕竟自己这么戏耍他。

    “不记得了。”

    白令听后,松了一口气。

    “行,那我回自己的被窝。”白令尽量让自己的言语自然,“刚刚怕你冷,所以才和你钻了一个被窝。”

    房间里目前的确有点冷,因为窗户大开着。

    “我去关窗户。”陆北极听后,扫了一眼大开着的落地窗。外头的寒风吹进来,白纱帘子被风掀动,在一片深蓝的世界中,显得有几分迷人。

    “诶,别,我去!”白令立马想到陆北极可是被自己扒光了的,生着病光溜溜地出去,他怕自己的罪恶感太大。

    然而,陆北极还是先一步钻出被窝,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去关了窗户。

    陆北极关窗户关的很慢,面上波澜不惊,但是余光却在微微关注着白令。他能明显感受到白令时不时看着他。

    令令,是不是看得超激动?不要羞涩,大大方方看吧!

    白令透着星光能看到那事物的巨大轮廓,顿时咬牙切齿。这家伙就是故意在自己面前炫耀的吧?本少爷才不羡慕呢,死都不羡慕!大成这样,不知道以后哪个倒霉的家伙会和陆北极一起,一定会在床上欲生欲死,提前为那人默哀。

    陆北极重新钻回了被窝,还躺了下来,带了些许寒气过来,被窝里微微有些冷,特别是白令还坐着,让外头微凉的空气都得以钻进来,陆北极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几声。

    “躺下来吧。”陆北极轻声道。

    白令纳闷,陆北极竟然一点都不为自己这副模样好奇?

    不过白令还是有点尴尬,现在的陆北极烧已经退了,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冷峻的样子。

    “陆总,之前你出了一身汗,所以我就帮你把衣服脱了,换了一床被子。又害怕你会冷,所以就和你躺一起,帮你暖暖被窝。”白令想着还是得解释下。

    “嗯。”陆北极的声音不咸不淡,似乎并不想发表什么看法。

    “你看兄弟对你好吧。”白令嬉皮笑脸地道,“好了,现在被窝已经暖了,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着,白令就算爬出去,自己再铺一床。

    但是陆北极却突然拉住他的手,将他轻轻往下一拽,自然地带入怀中,薄唇微扬:“现在被窝又冷了,白少就委屈下再帮着暖暖。”

    白令觉得陆北极的身上的确凉了些,本着人道主义,他大度地点点头:“好吧。”

    这么一躺下,白令立马能感受到陆北极下面那物品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他忍不住哑哑出声:“陆总,你不去舒缓下?”

    “我不是个乱来的人。”

    “没让你找女人舒缓,你不用手来缓缓?”

    “我从不委屈我的手。”

    白令:“…………”

    “那你平时要是那什么,怎么办?”白令清咳了一声问。

    陆北极不答,以前根本不用担心啊,因为他有媳妇啊。

    “要不,我帮你?”白令心念一动,蓦然出声。

    完,他就想抽自己一嘴巴。空气一下子就灼热起来,哪怕窗外还是冷风连连。

    害怕陆北极会以为自己是变态,他又补充道:“之前不是陆总帮了我一次,我了有来有往的。”

    “好。”陆北极面上挂着隐约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应道。

    于是白令一骨碌地爬起身,想了想还是没开灯,就着微弱的星光,手法娴熟地帮着陆北极舒缓。

    过了好久,在白令的手都要酸了,才算完。白令不由不爽地想,以后陆北极的对象一定会被/干死在床上!再次为那个倒霉蛋心疼一秒钟。

    自认为处理好了,白令又重新躺回被窝里,这会房间里的温度也上来了,被窝也不用这么紧着,陆北极和白令都清醒着,再这么搂在一起白令也觉得尴尬。

    然而,白令翻了个身,还是再次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谁来告诉他为什么陆北极又硬了?!

    白令干脆嘟囔一声道:“陆总,我困了,先睡了。”

    再这么下去,他的手一定要废的。真不知道那晚自己是怎么受得了的。想到那晚,白令又有些心猿意马,他干脆开始背乘法口诀,让自己冷静冷静。

    陆北极也没有再为难白令,声音嘶哑地应了声好。

    这对陆大总裁而言,无疑是个痛苦的夜晚,陆北极望着已经渐渐进入梦乡的白令,不由低叹一声。

    他的心里不由奏响了二泉映月的悲鸣声。

    北极,真可怜,令不疼,令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