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不想要重孙
刑警大队的审讯室。
挂了电话的警察脸色拘谨地看向顾沛沛,一脸赔笑:“大妹子,有句话得好,不知者不怪。你也该口渴了吧,哥帮你去倒杯水。”
完,他就赶紧撒腿就跑,算逃离这个阴森的狭空间。
他怎么偏偏招惹队长家的祖宗呢?
刚走到门口,他刚好跟同事撞了个满怀。
“把她放了。”同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他神经紧绷地问了一句:“队长亲自下的吩咐?”
同事奇怪地瞧了他一眼,低声议论道:“也不知道这子什么来头,祁大少竟然亲自过来保释领人。”
“祁大少祁北琛?”他忍不住抬高音量。
同事冷不丁地鄙视他:“宁城还有第二个祁大少?没营养的问题少问。”
他蓦地脚下一软,浑身劲儿仿佛都被抽离了。
而原本心情还算舒畅的顾沛沛,一听到那三个字,她就头皮发麻。
这男人怎么上这儿来了?
祁北琛左等右等就是她出来,他的心一下子像是跳到了嗓子眼,深怕她出了意外。
满脑子被自己的猜想所占据,他没法克制,只能不顾众人的阻拦,硬是闯入审讯室里间。
“沛沛——”
他嗓音顿了又顿,剩下的话全都哽在喉间。
不理他。
顾沛沛贯彻这个方针,继续抬头盯着天花板,对于他的叫声充耳不闻,这让横在门口的两尊门神非常不好受。
明眼人一看祁北琛欲言又止的模样,也能猜到俩人关系匪浅,他们哪敢继续逗留呢!
“我们还有事,你们慢慢聊。”
俩人迅速闪人,狭寂静的审讯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这下就算沛沛想要无视他也没法做到。
“沛沛。”祁北琛向来倍感磁性的声音,渐渐朝她靠近,撩拨着她的心弦蠢蠢欲动。
“你来这里干嘛?”
顾沛沛口气嫌恶,一脸的嫌弃,她还在因为他离开前的口不择言而生气,连一个目光都不想赏他。
明白她此刻在闹别扭,他面带微笑地来到她跟前,拿手指轻轻佻起她的下颚,让她眼神必须正视自己。
“滚开!”
目光直接对上他俊俏的脸蛋,她就来气,就是因为眼前这男人,所以她才被陷害进了局子里,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顾沛沛想也没想就抬起手,狠狠拍开他挑起自己下颚的大掌。
她的这一行为,祁北琛并没动怒,整件事的源头正是由他而起,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继续挂着淡淡的微笑,他选择蹲在她脚边,用柔声的口气安抚她狂躁不已的坏心情:“我过来是想跟你声抱歉,我为自己离开之前口不择言而道歉,我不该那么跟你话。我们家沛沛向来宽宏大量,不会因为这个跟我生气吧!”
“我就家子气,怎么着,找你的孙冉冉去。”顾沛沛没有中他的激将法,嘴上酸溜溜地冒火道。
“孙冉冉?难道这件事是她唆使卓溪的?”
祁北琛的思路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祁北琛。”顾沛沛忽然正儿八经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浓重的眼神直射她的双目,却不话。
不能就这么让他蒙混过关!
顾沛沛狠狠磨着牙齿,她道:“祁北琛,有时候我总在想,跟你领证是不是我人生最傻帽的一件事?”
“我会用自己下半辈子来证明,你这想法大错特错。”
灼灼的眼神紧盯着她,他不准她有这种想法。
“祁北琛,我顾沛沛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哪天被人整进警察局,我出身警察世家,你让我哥我爸他们的脸面往哪搁?”这口恶气,顾沛沛实在忍不下,最后忍不住出声咆哮,终于出心中的恼意。
她的委屈,他都明白。
由于愤怒,顾沛沛晶莹的泪珠子忍不住在眼眶中转着。她也实在搞不懂,自己明明那么坚强,可他一旦出现,她却变得十分软弱,只想窝进他怀中,哭诉自己所遭遇的委屈。
她本不是这样的。
不想让眼泪流出,倔强的她硬是抬起下巴,尝试让眼泪倒流回眼眶内。
“沛沛,我是你的男人,不必在我面前装强,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保证,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绝不会饶恕……”
“那你呢?”
顾沛沛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地向他抛出了个世界难题。
她以为他会愣住,没想到他倒是相当诚实地回答道:“其他人我来负责严惩,至于我呢,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惩罚,你想怎么罚我没意见,除了离婚我都答应。”
“没劲儿。”
唯一的要求被他严禁,还有什么意思,顾沛沛不乐意地瘪瘪嘴。
祁北琛见状,将她揽入怀中,凑近她耳畔轻声了一句:“从这一刻开始,你只能想我,不准想其他人。”
顾沛沛脸一红:“你,气鬼。”
“我就气,怎么着,还不让了?”祁北琛挑挑眉梢,得寸进尺地继续道,“你是我媳妇儿,我不准你想其他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
“对了,我好友问夏,就是上回你见过的那个,她是不是跟卓家有关系?”
顾沛沛微微抬头,殷切的眼神紧盯着他刚毅的下巴。
祁北琛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他口气的温度相对应似乎也降了不少:“你从哪里知道的,问夏口中?”
“怎么可能!我问过,她暂时还不想提。”顾沛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祁北琛又恢复如旧。
“还不是卓溪,好端端夏夏是私生女。不管是不是真相,我都鄙视卓溪的德行。一个人的出生并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不能就因为这个就看不起人。”一提到这件事,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她这是替好友抱不平。
“以后少跟她厮混在一起。”祁北琛大掌抚着她的后脑勺,语气不轻不重。
听完后,顾沛沛怒气攀升,抄起理她最近的那些战利品,想也没想就甩到他身上去:“不准你看轻夏夏,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
殊不知,祁北琛的注意力却被这些散落满地的战利品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