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跪地道歉
顾沛沛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儿虚弱罢了。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怎么喜欢医院里消毒水味道,于是元箐箐就把她带回家慢慢修养了。
只要顾忻岩那混蛋不回家就好,家里也没人会刺激到顾沛沛敏感的神经。
临近饭点。
顾沛沛在后院晒着日光浴,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舒坦。
原本是厨房拿些零嘴的卓溪,此刻却慌慌张张朝她跑了过来:“嫂子,嫂子……”
“溪,发生了什么事儿?”
如果没有任何异样的话,她绝不可能会这么毛毛躁躁。
卓溪大口大口喘息着,过了好半天之后才道:“嫂子,你千万不要到大厅内去。”
“原因?”
顾沛沛话音刚落之后,立马就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只见她摇曳着自己风姿绰约的窈窕身形,渐渐朝她走来。
等来人走近一看后,顾沛沛竟然发现来人竟然会是薄烟。
“顾沛沛,你应该叫我一声嫂子!”
她根本就没想到,对方走到了她跟前,竟然会出这么一句让人咂舌的话。
然而,顾沛沛又不是什么好惹的鸟,已经在薄烟跟前吃了一个哑巴亏,她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上第二次呢?
睡在躺椅上的顾沛沛慵懒地没有动作,继续安安静静地躺在上头,只是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让我叫你‘嫂子’?请问你现在目标转向到了我大哥身上还是二哥呢?要是大哥的话,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份心思吧!溪在这呢,她可是我未来的大嫂。如果是我二哥的话……”
话到了这里,顾沛沛不由微眯了眼
“如果是顾忻岩的话,你想怎么样?”
“顾忻岩?啧啧啧!薄烟,你让我叫你‘嫂子’,足够明你应该跟我二哥关系已经很亲密。而且,我也知道你跟我二哥在酒店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但是,你心有不甘,因为你从来都不会把我二哥放在眼里。所以,你到了现在也改不了对我二哥的称呼。”
“顾沛沛,你——”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点什么,薄烟的话欲言又止,一把狠狠抓着顾沛沛的手,这准备往自己脸上招呼去。
同一时间,顾沛沛明显看到从她眸底一闪而过的窃笑。
还想动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好,那自己就奉陪到底!
在顾沛沛的手将要贴上薄烟面颊的时候,顾沛沛反倒是先声夺人地大声嚷嚷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薄烟也都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就在众人闻讯赶来的时候,顾沛沛扑通一声也就不心从躺椅上翻落下来,而她的身边却只站着薄烟一个人。
这个结果,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薄烟——”
当祁北琛一看到这一幕,他的眸底瞬间充血,他拔高了声音立马就朝薄烟吼了过去。
“北哥哥,我、真的不是我,是顾沛沛她、她……”
到了这个时候,薄烟也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澄清自己的清白,一时之间,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最后,她犀利的眸光就此射向了躺在地上色瑟瑟发抖的顾沛沛。
都怪这个可恶的女人!
“北琛……”
顾沛沛一个叫唤,祁北琛也就马不停蹄地走了过去。
他迅速蹲了下来,一把就将她给紧紧抱在怀中,手臂紧了又紧,而后低声道:“沛沛,不要害怕,这里有我,我不会让人欺负你,我不会!”
“北琛,你带我回我们的家,好不好?这里真的好可怕啊!她一过来就让我叫嫂子,我就只是了一句她跟二哥又没结婚,这一声叫的有些太早,所以她就冲我发火,什么要不是我的出现,她早就成了你的老婆……北琛,呜呜呜——”
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人看出来顾沛沛的伪装。
顾沛沛为了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来,她只好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祁北琛硬邦邦的胸前。
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她也真是后怕!
万一她一个不心,真的摔掉了孩子,那该怎么办啊?
宝宝们啊,妈妈向你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么傻的事情了!
为了想要先发制人,她就想了这么个搜主意,她自己都要恨死自己了!
“妈,沛沛受了点惊吓,我看我还是把她带回家吧!”
元箐箐怎么可能会同意,她拧着眉梢吩咐道:“全家人都到大厅内,开个家庭会议,尤其是你——薄烟!”
元箐箐恶狠狠地瞪着她。
薄烟瞬间就是气噎。
看到薄烟被自己家里人这么对待,顾忻岩的心情又怎么可能会好受呢?
可当看到顾沛沛从躺椅上摔了下来,他就不由自主想要自己甩她巴掌的那一天,当时的她该有多疼啊!
身体跟内心受到双重的击,好在她肚子里的宝宝安然无恙,顾忻岩这才得以安心。
薄烟始终站在原地没了动静,顾忻岩只好就此走了过去,抬起胳膊,他准备揽住薄烟的肩头。
还没等他的手落下去,薄烟也就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不许靠近我!”
顾忻岩抬起的手臂渐渐落了下去。
薄烟就此高傲地昂着脑袋,大步往前走去,就只剩下顾忻岩一个人落寞地站在原地。
他的双手不由紧握了起来。
是不是他真的做错了?
他是不是不该为了薄烟而抛弃自己最心疼的妹妹?
可现在他还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吗?
自从他答应了薄烟会跟自己家里人去他们俩的婚事后,薄烟就直接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冷然态度。
在她眼中,顾忻岩就是没有用的窝囊废。
可就是他这么个窝囊废,她为什么偏偏要执迷于嫁给他呢?
顾忻岩想不明白。
不过,他也还是跟随着大伙儿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了大厅内,他更想关心顾沛沛的伤势如何,她肚子里的宝宝们究竟有没有因为薄烟的举动而受到影响。如果真的受到影响了,自己的良心上又怎么可能过得了这一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