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男尊女卑~如蓝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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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对视片刻,不知道是谁噗呲一声笑出声来,空气里的些微的压抑也随风而逝,烟消云散了。

    姜尚轻笑:“姑娘,今微风不燥,阳光正好,不知生可有福分请姑娘共舞一曲啊?”

    姑娘惊慌摇头,她也不想破坏气氛的啊,这听歌赏曲她还能勉强附庸风雅一番,若是让她翩翩起舞,那她真难从命,不这再高雅的舞蹈到她身上就是搔头弄耳的滑稽之姿,单这又翻腰又甩臂的,让她做来,怕是想要她老命吧。

    不成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姜尚一脸呆滞,怎么就舞一曲而已,如蓝就这样大的反应呢,那头摇的,莫不是要抢那拨浪鼓的营生?

    可怜拨浪鼓,做不成人,连做个鼓的营生都要被人抢。

    可怜,可叹啊。

    戏精月某深觉自己内心戏太明显,不要吓坏了人家少年郎才是啊,谁知她往这少年郎脸上一看,却看到了少年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活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月某想了片刻,明白了什么,这回换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了。

    这戏精少年的人群不分性别,不论古今是么?

    想通了这点,月曦看少年的表情就不单纯了,那眼神,那神情,那叫一个热切啊,活像是在国外遇到了自己国家的人,问了几句,还发现这人和自己一个省一个市的,热烈的可别提了。

    看得人家乖乖少年,虎躯一震,谨慎道,“蓝儿,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大灰狼遇见白兔的眼神有没有?

    月某及时悬崖勒马,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义正言辞道,“什么什么眼神,本姑娘倾国倾城,出水芙蓉,光风霁月,闭月羞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嗯,车见车跑得快,怎么会有不怀好意的眼神?”

    有点悬哦,差点把车见车爆胎顺出嘴了,还好她聪明,智的换了词。

    姜尚咽了咽口水,纳罕的想,这蓝儿光风霁月一词用的有些不恰当吧,是那样形容的吗?

    她的眼神虽然别类,但他却也不觉得很突兀,就好像是之前自己也应该是有这样的做派的,隐藏了多年,今被她误打误撞的勾起来了。

    “诶,你为何会在奴府?”还正好的准备了六坛桃花酒?

    “实不相瞒,我是特意来慈你。这几年,我几乎每年桃花盛开的时节都会来这里等。”

    次数多的,府里哪棵桃树落花最多,他都能准确的辨认了。

    “所以,奴府上上下下自发的把此处设为了禁区吧。”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其他院落都是严格规制的,而这条林荫道被留了下来,独独的自成一景。

    “是的,我是姜国皇室,也是身有战功的梁王,每年来臣子的府邸中,虽然注意避讳,不想让府中上下严阵以待,但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还是会被人发现。之后我特意找奴老爷谈话一番,告知来意,让他们伺候。”

    月曦想了一下本来月下独酌怡然自得的少年,时时刻刻被一群人守着的场景,不由得笑出声来。

    不知道这大名鼎鼎的梁王被人围起来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姜尚无奈,“坏坏姜只是在好好如面前,才有这样的少年意气,如果区区一些丫鬟仆人都能让我束无策的话,那我还当什么王爷。”

    嗯,的也是,毕竟是一国王爷,看来是她一时想差了。

    他这样,和奴山倒有一比啊,奴山也是在众人面前不苟言笑,在特定的人面前才露出些朝气来。

    特定的人当时他是腕上的月牙印记,只是还没得及细问,就被他俩给不知不觉带偏了话题。

    “你和奴山你们都打算参与半月后的林中赛事?”

    在原剧情中,似乎提到了梁王与奴山公子携对敌的事情,梁王也正是姜国的下一任皇帝,按理他二人联不会让奴山一败涂地才是,但结果竟然是奴山公子沦为了别人肆意玩弄的宠。

    这其中的波折,着实令人费解。

    三月事败,梁王暗中休养,奴山在君府做仆,后来梁王势力重新崛起,奴山也得以反击,他们本来就是盟友,休养之后再次联,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但梁王后来贵为一国之君,竟然不顾国之大计,纵容奴山大肆杀虐

    这就匪夷所思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九五至尊,置一国江山而不顾呢?

    姜尚直觉以为如蓝这话中应该有别的意思,不太可能只是好奇问他们的行程。

    而奴山她竟然这样称呼奴山公子,这并不太合乎情理。姜国历来是女子为卑,即使身为皇亲贵族的女子会有所优待,那也是相对来的了。

    同样是皇室,公主和皇子的地位那又是另当别论的。

    更遑论如蓝一奴婢竟然这么大胆敢直呼自己少爷的名字,这绝对是大逆不道的。

    被有心人听到添油加醋鼓动一番的话,这可是足够判定她以下犯上,以卑犯尊之罪的,对她严刑杖打都是轻的,处理不好可是会危及性命的。

    按理如蓝生活在东城,那是贫民聚集的地方,男人对女饶态度只会更恶劣,动辄打骂都是平常的。

    男人对女人来都是仰望的存在,是神明一样的尊贵。

    这虽然是严重的感情偏激,但这种地位的尊卑是延续了上百年的,是深入人心的规矩。

    他自幼饱读诗书,涉猎颇广,对百年以前的古书多有尊崇,这才没有被女子为畜,男子为神的思想固化,再加上那次破庙的相遇对他的少年生涯来是非同寻常的牵挂,他后来被朝堂风云压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是如蓝,给了他活下去并坚持下去的希望。

    他对女子也不那么厌恶痛绝,相对来是宽容和尊重的。

    可是这不代表平常女子见到他没有半点敬畏感,他对于女人来不仅是宛如神明的男人,更是这个国家的王者。

    可是她见到他没有敬畏的神情,连听到他的身份时也没有大的反应。

    这就不得不让他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