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鸟羽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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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亲吻过无数次,每次却点到为止,关闻鸠看着吻到红红的脸的阮佲时,心里热热的,喜欢抱紧他,又特喜爱他的一切动作,仿佛亲密无间,倒是大牙自从被洗了澡,只要关闻鸠一接近便上蹿下跳,躲到墙角跟里,阮佲捂着嘴笑,招大牙过来,却发现这大牙皱着眉,像忧愁的老父亲。

    这几天两人常在阮佲家厮混在一起,这店长见了这春花烂漫的脸,啧啧摇头,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像她当街激动地亲上自己男朋友的唇就是浪漫了。

    阮佲懒得理她,店长戳着他脸,暗暗问:“做了没?”

    “没有。”

    “你们这也太慢了!”店长惊讶。

    阮佲对她失望般的摇摇头,“平日里肉不够你吃的么?探隐私请圆润地滚出!”

    “我不滚。”店长一屁股做旁边,老想着发车,要给阮佲上上课,她又最喜欢开开黄调,讲些荤话,大学里总把寝室里的女孩子们得面红耳赤,她还啧啧喜欢摸一把女孩们嫩嫩的脸蛋,再摸摸自己的,变成了当时班里一霸老流氓一把手。

    而阮佲不是他那寝室娇柔的妹妹们,深知她德行,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店长拍上他脑袋让他好好听,真跟上课似的。

    “我跟你,你可给我注意安全晓得不?”

    阮佲点头,嗯了一声,“好啦,我知道了。”老妈子一样的拍拍店长的肩膀,店长拍开手恨不得拎着他耳朵喊:“别给我敷衍!这么大的人了!”

    阮佲点头:“嗯, 是是是,对对对,你仙女,的都对!”

    店长嘱咐:“记得哦。”

    阮佲严肃地板起脸,“我记得!”

    下午他要送表姐去机场,走的日子定下来了,阮佲担心的是不知道表姐男朋友会不会来送,他准备叫车去机场,又想起了什么,去问了咖啡店的值班经理,“梁最近没回来吗?”

    值班经理:“请假了,回他妈妈那边,没和你们啊?”

    阮佲摇摇头,“我最近她手机好像关机,微信也不回。”

    值班经理奇怪,“不是吧?昨天还和我要再请一天假,后天才能回来。”

    “这样啊。”阮佲放心了,“我还以为人怎么了。”

    “没事啦,回个家而已。”

    阮佲点点头,再了个电话给梁,那边还是没接,尽管有了值班经理的保证,这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店长梁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后面不见人影,大概就是家里的事。

    阮佲抱着疑问去了机场,表姐只带了个的行李箱,阮佲左看右看觉得太亏待了,“你怎么就带这么点啊。”

    “我去进修,又不是去旅游,带那么多干嘛?”

    表姐无所谓,阮佲却:“你在那边要读好久的书,不带点衣服,生活用品,哪里够用啊。”

    表姐笑着掐掐弟弟的脸:“没事啦。”

    阮佲哦了一声,“他没来么?”

    “谁?”表姐反应过来,笑容淡了,不过仅仅一瞬,“他不来了。”

    阮佲蹙眉,“别真因为这个你们闹翻了啊!”下一秒阮佲恨不得把那男人揪出来。

    表姐:“我让他别来的,哭哭啼啼的多不好意思,还不如我一个人走呢。”

    “那伯父伯母呢?”

    “我告诉他们了。”表姐叹了口气,“不过反应如何我无所谓。反正我妈一定会骂我吧?”

    阮佲不回话,有些难过,这冷冷清清的,只有自己来送,表姐拉着他嘴角:“你笑一个呗。哭丧着脸送我啊?”

    阮佲勉强扯出点笑容,表姐立马挥挥手:“哎,丑死了,还是别笑了。”

    过会表姐:“你走吧,让我一个人登机,看着我离开傻乎乎的,我才不要。”

    阮佲翻了个白眼,“什么鬼,能不能好了。”

    “所以,你表姐,你亲表姐唯一的请求!”

    阮佲无奈:“行吧。你自己要心啊,你下了飞机就个电话,到了住的地方也个电话,哦,对了,记得要告诉我你在那边的号码,地址,我好给你寄东西过去。”

    “知道啦。”表姐伸臂一张,“来,抱一个!”

    阮佲给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哎,我会想你的,姐姐。”

    表姐摸摸头,“走吧。”她放开阮佲。

    阮佲回身,搞笑的是这明明送的人还没走,却被人注目了一把,阮佲回头朝表姐:“别看了,咱们一起走不行?你往里面,我往外面。”

    “行。”表姐笑着,觉得这弟弟的背影不止僵硬了一点。

    表姐在阮佲出去的时候了个电话,阮佲接起来:“有什么话不能刚才当面讲?”

    “才不要,就在电话里讲。”

    阮佲洗耳恭听,“行吧,你呗,把你矫情的。”

    表姐:“如果他问起我的话,你就我走的时候没有哭,如果他问起我的号码,你也给他。”

    “你自己不和他?”

    表姐沉默一会,:“你就这么办吧。”

    阮佲嘀咕:“受不了你。”

    “你就这么做,如果他没问你……你也不要去找他。”

    阮佲没回答,表姐那头自己要登机了,“我走了,再见。”

    “再见。”

    阮佲到家后睡了会,晚间梁了个电话来。

    “不好意思,我最近在老家,不太方便接电话。”

    “嗯,没事,就是上次没见到你人,以为什么事了。”

    那头梁笑笑,“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老人家身体不大好,在医院照顾了几天。”

    阮佲:“那是了,你家人好点了没?”

    “好多了,我后天回来,对了……”

    “嗯?”

    梁迟疑,“你和关先生怎么样了?”

    “我和他么?”阮佲有些腼腆,梁听出来了,就问:“我都猜出来了,你声音就听出来了。开心吧?”

    阮佲嗯了一声。

    “那就好。”

    “你怎么了?”阮佲皱着眉问。

    “没什么。”梁,“没事啦,我是谁呀,以后还要存钱环球旅行呢,去看骆驼啦,还要去看大胡子美男。”

    “嗯——为什么是大胡子美男?”

    “你不懂,我前几天看了本杂志,好家伙,这胡子帅啊,丘比特之箭嗖的一下——”

    梁夸张地啊了一声,得意地:“不比你家关医生差哦,可帅了,帅死我了!”阮佲扑哧一声笑出来,拿她没办法。

    “所以——”梁深呼吸一口气,“没关系的,日子还要过的是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呢?到时候我一定带美男到你们面前炫耀。好的话,我结婚你们一人给我一个大红包,谁也不准逃。”

    阮佲:“我和关先生肯定给你个大红包,可厚可厚,当私房钱。”

    梁咯咯笑着,“那我可记着了,明天给你们带我老家的咸鸭蛋,流油的,红灿灿的,特别入味,泡饭也能吃的下去。”

    阮佲咽了记口水。

    “好啦,不和你了,我家里人叫我了,再见,等咸鸭蛋哦。”

    了再见,挂了没多久,正好喂完草的时间,手机又响了,阮佲接起来就问:“怎么了?不是今天喝你同学的喜酒,住在那边的酒店么?”

    那边没立马回话,后来才清晰地吐露出来:“本来想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回来。”

    “那你到家啦?”阮佲问,一边撸着狗头,拒绝了多要点饼干的追求,一边从房里拿了浴巾出来,算和浴室里的换换。

    “我没到家。”

    “嗯?”阮佲侧耳听着,“你在哪?我怎么没听到车声?你不会坐马路上了吧?不是,你喝酒了吧?”

    关闻鸠笑了会,:“喝了点红酒,我躲过去了,不过也应该没敢灌我。你猜我在哪?”

    “不猜。”阮佲撇嘴,正想劝他快点回去,不想却听到几声尖利的狗叫,“这怎么这么熟的?”

    “听不出来么?圆圆的脑袋,豆眼,尾巴晃来晃去……”

    阮佲心里愣了下,下一秒拉开阳台门,“你不会在我家楼下吧。”

    “猜对啦。”关闻鸠欢快地,大约喝了点酒,情绪放得开,阮佲难得听他尾音此般,觉得有些稀奇,“那你是要当罗密欧?坐我家楼下心狗子在你脚边撒尿啊。”

    “那我上来?你开门么?”

    阮佲挑眉,“这问我做什么,你上来呗,我还能不给你进?”

    关闻鸠等我,就把电话挂了,阮佲看了眼手机屏幕,大牙又跟过来,阮佲撵着它,:“大妖怪来了!”

    大牙看傻子似的。

    没几分钟门铃就响了,迎着他的是大牙的肉垫,阮佲抱着大牙给他挥手,这大牙见了关闻鸠就呜咽起来,等不及就跳下地,环着丸丸去了,阮佲翻了白眼骂死相,又给了拖鞋:“诺,猪头。眼睛也给你粘好了。”

    猪头盯着关闻鸠。

    他笑了一记,抱住翘眉看着猪头的人,阮佲乖乖得任他抱着,问:“怎么啦?就来抱抱我?”

    他在耳边哈着热气,怪痒的,“我看到新娘新郎接吻的时候,我想到了你。”

    “你怎么想的?”阮佲很轻地问,就像耳边下着雨,关闻鸠眯起眼睛,将妄想变换成现实:“我想吻你。”

    阮佲踮起脚:“亲吧。”

    他们接了个气喘吁吁地吻,互相吸着,阮佲红着眼睛问:“还有呢?”

    他诱导着某处,男人:“伸进你的衣服里,你看我的手轻而易举。”他捏住阮佲的腰部,轻佻的从下往上,往背脊的凹陷处撩拨着,阮佲再问:“还有?”

    手从后往前移,敲着琴键,跳着舞覆上胸口,“这里——”还有——关闻鸠暧昧地蹭动着腿,一轻一重,交换替着,阮佲在他耳边吹气,吹成红色,问他:“你不想让它变成现实吗?”

    “你看它。”阮佲覆上他的手,用劲捏住一颗,用最慢的,最轻的,慢慢挑开纱帐的速度,“立起来了。”

    关闻鸠紧捏了一把屁股,又肥又弹,“我下楼买东西。”

    “别忘带钥匙。”阮佲靠着墙。

    关闻鸠深吸了口气,才忍住不把他抵在墙上,他如今也像是烧着的,虽仍旧面不改色,但脑海里却是一幕一幕的体温相贴,喃喃私语,阮佲在他耳边,攀附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你不想要吗——”

    他想要——要到爆裂。

    便利店员奇怪的看着连一秒也等不了门开的男人,嘀咕道:“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