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狐之助开的通道直达三条家门口。
三条走出通道, 一道黑影就迎面扑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
“黑猫先生!”三条抱住扑过来的黑猫先生, 黑猫借着他的力道,伸出舌头舔他的脸。
“让你担心了, 黑猫先生。”三条忙不迭的给黑猫顺毛,黑猫一边舒服的呼噜一边拱起腰背, 让三条能更好的的给他顺毛。
“嘛, 回来就好。”三日月宗近在旁边微笑道。
三条和黑猫好生亲近了一会儿,才在三日月宗近的提醒下准备回家。
“呐,黑猫先生,来家里坐坐吧?”三条抱着黑猫邀请道。
黑猫却在他怀中挣扎, 三条疑惑的弯腰将黑猫放开, 黑猫灵活的平稳落地。
抬起头,黑猫绿幽幽的眼睛扫了眼存在感稀薄的孤剑,道:“我还有点事要办,不好意思, 。”
“没关系没关系。”三条一边摇头, 一边关切的询问:“黑猫先生,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暂时不用。”黑猫踏着无声的步伐, 在三条脚边绕了一圈,“需要的话我会提出来的, 我先走了。”
“嗯,再见, 黑猫先生!”三条道别。
黑猫上下摆了摆尾巴, 悄然无声的跑远。
黄昏的天光下, 远方黑猫的身影变得朦胧魔幻起来,三条目送黑猫远去,可看着看着,黑猫的身形变成了两个。
两只黑猫齐头并进,三条以为自己看错,他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黑猫已经消失在拐角。
“……,?”
听到呼唤,肩膀上又被人轻拍了一下,三条蓦然回神。
三日月宗近站在屋门口唤着他,大门不知何时已被他开了。
孤剑走到了他身侧,偏头看着他,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沉静而安详。
“回家了,。”三日月宗近似乎要走下门前的台阶,三条连忙往前走。
“嗯,来了!”他扭头招呼孤剑跟上。
为孤剑准备好客房,安顿他休息后,三条声的了个哈欠。
“困了?”孤剑循声看过来。
“的确有些困了。”三条甩了甩头想保持清醒。
“那就先去休息吧。”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门口的三日月宗近道。
“嗯。”三条点头,“孤剑桑,不好意思。”
“没关系。”
走到门口,三条对三日月宗近道:“宗士爸爸,爸爸回来的话,一定要叫醒我哦。”
三条依然习惯性的叫出了以前的称呼,并没有因为得知两人的身份而改变,三日月宗近的目光愈发的温柔。
“如果宗近在的话,肯定不想扰你的。”这样着,三日月宗近揉了揉三条的头:“放心去休息吧。”
虽然宗士爸爸得很对,但是……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三条把因为放假而收起来的闹钟重新找了出来,装上抠出来的电池,定好时间——他算到时候起来看看爸爸回来了没有。
挣扎着洗漱完,三条长舒了一口气,躺到了床上。
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不管外面是炎夏还是酷暑,三条的家中始终温度宜人,这都归功于两位父亲。
平日生活,两位父亲总会露出一些不寻常的手段来,三条心知肚明,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心思。他知晓父亲们不是常人,也猜测过是不是异能者之类的,这也导致三条很快就接受了父亲非人类的事实。
三条只需要明白一点,父亲永远都是他的父亲,就足够了。
心大的三条就这样睡着了,睡得很沉。
天黑了,夜幕上悬挂着一轮圆月,孤剑倚在窗边,仰头望着许久未曾得见的月亮,怀念着天各一方的挚友。
而他的挚友,月刀,却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思念他。
突然被人从永夜里救出来的月刀一脸懵逼,连那双在黑暗中待得太久也没有黯淡的金眸瞪得大大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懵逼,懵逼,懵逼。
“你是政府新契约的刀剑男士吗?你的刀怎么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你是哪个刀派的?”一脸兴奋的少女双颊通红,眼睛亮晶晶的,双手紧握着举在胸口,一副高兴过了头的样子。
月刀到底不愧他“白切黑”的美名,迅速回神,扬起标志性的开朗笑容:“我叫月,古时唐刀的化身。这位姑娘可否告诉我,此乃何处?”
他借着话往前走了几步,避开身后熔炉的高温,恰到好处的在少女身后那个装束奇异的男人警戒范围前停下。
“月刀吗?”少女重复了他的名字,有些奇怪,这个名字一看就知道和刀剑男士们不是一个画风的。
还有,他唐刀,唐刀是什么刀?
少女一脸疑惑:“你不是时之政府契约的刀剑男士吗?”
月刀笑得一脸无害:“我刚来,还不知道时之政府是什么呢。”
“时之政府就是——”少女没想太多,听他这么问就想给他解释,没想到突然有人冲了进来。
月刀不着痕迹的握紧刀柄,微笑的看着闯进来的那个依然一身奇异服饰的男人对着少女:“主人,时之政府急电!”
“哦,我立刻就去。”少女一听急忙道,临走前,她吩咐原先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光忠,你先带月刀逛逛本丸!”
“好的,主人。”烛台切光忠欣然应道。
少女匆匆随着冲进来的男人离开,烛台切光忠朝月刀温和一笑:“月殿,请跟我来吧。”
边走,烛台切光忠边对月刀介绍本丸的景物,首先,他先介绍自己:“我是烛台切光忠,名字的由来是砍人时一并砍断了青铜烛台。来到这个本丸两个月了。”
“砍断烛台?听起来很威风啊!”月刀啧啧赞叹,他没露出真面目前,想和人好关系简直轻而易举。
果不其然,烛台切光忠听到月刀的话,不自觉露出了笑容:“真的吗?其实我觉得如果是更强的东西就更酷了。”
“青铜可是比铁还要硬的,铁铸的刀能砍断青铜还不强吗?”月刀似模似样的,“而且,你这扮,看起来帅呆了!”
烛台切光忠右侧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右眼,不仅如此,他右眼还戴上了眼罩,只露出左眼,独眼龙的造型非常拉风。
要别的还不容易动烛台切光忠,可这句帅呆了彻底入了烛台切光忠的心坎儿,他一直对自己的名字耿耿于怀,对外表也格外讲究,许多刀剑见到他独眼的装扮就算不,也会表露出好奇来,没一个像月刀这样夸他帅得。
这座本丸建立的时间不久,延享的记忆合战场还没开通,太鼓钟贞宗想都别想,先来一步的大俱利伽罗又是个闷性子,烛台切光忠有时候觉得寂寞的很。
至于鹤丸国永,呵呵,他忙着搞事呢。
烛台切光忠对月刀好感大增,月刀满意的从烛台切光忠口中探消息,一番交谈过后,烛台切光忠态度热情,非常诚恳的把本丸老底儿给月刀透露的一干二净。
新审神者的本丸里,太刀是很少有的,来了太刀就是本丸主力,身兼本丸大厨的烛台切光忠知道的估计比审神者自己都清楚。
有他告知,月刀也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境地,不算两眼一抹黑了。
第二天,三条醒来时,没有以往睡了个好觉的舒适感,反而感觉身体沉重,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怎么回事?难道是生病了?三条心里这样想着,挣扎的睁开眼睛。
“……爸爸?”一张脸闯进视线,三条迟钝的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出声。
“嗯,爸爸回来了。”三条宗近俯身和三条碰了碰脸,亲了他一口。
三条愣愣的任他动作,看起来还没从睡梦中缓过来。
三条宗近就坐在他床上,关切的看着他,直到三条彻底清醒。
清晰后的三条连忙坐了起来:“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晚上八点。”三条宗近答道,“本来还能赶在你睡前见你一面,但是,有人惹了事,我只好去处理,耽搁了不少时间。”
“惹事?爸爸没受伤吧??”三条一听急了,连忙问。
三条宗近摇头:“我没受伤,而且,惹事的人也不是我,是宗士。”
“宗士爸爸?”三条有些不相信,三条宗士向来稳重,比三条宗近靠谱多了。
“我什么坏话呢?”曹操曹操就到,三条宗士似笑非笑的开门走了进来。
“还不是某人一激动,从六十八楼的办公室里消失了,吓得秘书以为被神秘人绑架了,报了警。”三条宗近不慌不忙的道,“没上飞机前警察就联系我,问我知不知道某人的踪迹,平时生意上有什么敌人,最近有没有招惹上黑道上的人物,一下飞机就被警车接走,是保护,直到某人终于想起我,我才被警察局放回来。”
三条宗近满腔怨言,一股脑的朝三条倒出。
三条这时候也好多了,他安慰着“告状”的爸爸:“爸爸,都是我不好,宗士爸爸去找我了,是我连累了爸爸。”
“怎么是的错!”三条宗近不满,他怒视着三条宗士:“这家伙离开也不声招呼,搞出这么大动静全是他的错!”
三条宗士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连几个警察都搞不定,等你去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你看看,他还不知悔改!”
“行了,少几句,家里还有客人呢。”三条宗士眼瞅着三条情况有点不对劲,出声断三条宗近。
三条宗士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三条的额头。
“宗士爸爸?”三条疑惑的望着三条宗士。
“是不是发烧了?”三条宗士感觉手下的温度有些高。
闻言,三条宗近一把拉下三条宗士的手,自己把手放了上去。
三条宗士气笑了,你能摸出来才怪。
“我去拿体温计,宗近,你让先去起床洗漱,别扰。”三条宗士可靠的吩咐道。
“知道了,不用你。”三条宗近瞥了他一眼。
三条宗士走到门口,怼了他一句:“我不你会知道?”
“你!”
没等三条宗近怼回去,三条宗士就已经迅速关门离开了。
三条看着两位爸爸幼稚的交锋,无奈又甜蜜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