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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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府, 书生们刚刚闹事的痕迹已经被刷新干净, 看不到一丝残留的痕迹。

    但夏木茶已经通过入侵论坛知道了书生们过来闹事的全过程。

    而林戏就比较悲催了, 她登不上论坛, 消息源阻塞。夏木茶先帮她做了一个论坛插件,让她可以登录论坛。但玩家身份没有恢复, 她的账号不能登,只能是游客状态, 有些地方没有权限看不了, 很是捉急。

    林戏了个喷嚏。

    夏木茶关心的问, “在外面着凉了?”

    “没有吧。”林戏揉揉鼻子,“应该是有人在念叨我吧。”

    “我的玩家身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我就先不出去走动了。可以让白兰搬进来住一会儿, 我对她来阆中城的原因很好奇。”

    “对了,阿雅救出来了吗?”

    “阿雅身上有一点伤,我让人把她带下去医治了。你要是想见她, 可以等你恢复了玩家身份之后再去,那个时候阿雅身上的伤不仅好了, 身体也得到了调养, 可以和她谈谈报答的事情。”夏木茶回答。

    “嗯, 好。”林戏点点头,“现在可以谈一下刘主簿等人的惩罚了。”

    “女票客没收嫖资并各三十大板,参与到组织事项,参加其中环节的人,无论大, 皆死。”夏木茶话语间杀气腾腾,“现在夜来香的人已经一网尽,除了刘主簿此时收押在监牢里,等候发落。”

    “嗯?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林戏很快反应过来。

    “对,以他经手事情的恶劣性,其罪当诛。你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对于如何惩罚刘主簿,你的意见至关重要。”

    刘主簿因为夜来香之事被抓,夏木茶本可以因此抄刘府满门,进而将邪神的势力连根拔起。但她还不能这样做轻举妄动,因为她还没有试探出邪神的底牌以及强硬派的底牌,不能借题发挥。

    “这个嘛……”林戏想了一下,“我这个人比较宽宏大量,刘主簿做了什么就让他承受什么。”

    “诶?”夏木茶表情有些呆呆的。

    “唉,地主家的傻儿子。”林戏叹了口气,“具体的操作我知会给雨来安排就好了。”

    “不是,我听懂了。”夏木茶拒绝当地主家的傻儿子,“我知道你的是让刘主簿也被拐卖一次。我只是在想,他只是一个人却伤害到了那么多人,一次够吗?”

    林戏很有把握的,“够了。”

    ……

    林戏一开始她暂时不走动了,待在院子里休息,让夏木茶把写好的计划步骤转交给雨,但她在夏木茶要走的时候又乖乖的牵起了她的手。

    “你不是你要在休息吗?你不是不跟我出去吗?怎么现在又跟上来了?”夏木茶故意反问把泼出去的话又收回来的林戏。

    “嗯……这个,可能默默地就心动了吧,就是你走路带光你知道吗,心被吸引过来了,不得不跟过来。”

    嘿。夏木茶听着林戏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就快要傻笑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刚刚意识到,四合院根本没有待在你身边安全。”林戏默默,“所以我当然要跟过来啊!”

    “……这句话你其实可以不的。”

    “不,就。”

    林戏:快乐。

    夏木茶:悲伤。

    两个人到了城主府,林戏和雨密谋了一阵,并把写了计划步骤的那张纸交给他。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林戏拍拍雨的肩,“既然书生们认为这是针对文官阵营的攻击,那我就成全他们。”

    过了一会儿,刘主簿从监狱里被放了出来。

    书生以及文官们在牢狱面前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刘主簿的‘无罪释放’进一步的加深了他们心中刑不上士大夫的理念,并认为这是他们的一次大胜利。而那些之前被玩家砍过一次的书生则认为是他们的抗争换回了刘主簿的自由,十分骄傲。

    刘主簿也笑着,他没觉得他面前的一群人起了多大的作用。

    他认为他被无罪释放是因为夏木茶顾虑到他身后的能量而做的退步。

    如此,他还觉得他已经抓到了夏木茶的底线——她不敢对他怎么样,进而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践踏夏木茶的底线。

    既然刘主簿的‘无罪释放’是他们文官阵营向七皇子施压后的胜利,既然是胜利,那就免不了要去喝酒。

    只是可惜,刘主簿的夜来香被查封了,他们没有办法一边喝着酒一边上下其手了。为此他们惋惜了一会儿,然后又痛骂了东厂一会儿,表示今后一定要弄倒东厂。

    若是适合夜来香生长的土壤没有得到根治,那么有一个夜来香倒下,就会有千千万万个夜来香站起来。

    刘主簿等人从善如流的选择了一家宜春院,进去把酒言欢,然后喝的烂醉归去。

    刘主簿已经神志不清,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上了轿子。但之后的记忆就十分痛苦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

    怎么回事?!

    呕!

    刘主簿感到恶心想吐,身体也十分不适,但浑身酸软爬不起来。

    他可以狎妓,但不代表着他认同自己被狎。

    “该死!我要杀了你!!!”他怒吼着想要伸出手把那名男子掐死,但那名男子轻而易举的就他推开。

    “哟,今天的性子挺烈的啊。”男人。“现在知道装了?”

    “根本没用,那么晚了居然还宿醉在街头流浪,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放//荡/的男人。兴许也在期待着现在的局面,你的内心是在窃喜的吧?”

    “放屁!”

    “放屁?我可没有放屁,读书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是这样的行为给了其他男人暗示,告诉他们可以对夜间游荡的人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而不需要承担责任。”

    “我看你也是一个读书明理的人,自然也知道你昨天夜里的所作所为要应该承受的代价吧?”

    “胡!我昨天明明是坐轿子回家!你大胆,快点将本官送回家,我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轿子吗?我不知道呢。”男子笑嘻嘻的,“但是你应该明白一点,你现在的命还捏在我手上呢。”

    “这样吧,反正你现在也已经是一个/破/鞋/了。为了好好利用你的剩余价值,我这就把你卖到怡红院,让你享福。嘿嘿嘿。不用太感谢我。”男人从一开始都是笑眯眯的样子,根本不生气。

    作者有话要:  “我是朝廷命官,我为中州出过力!我为中州流过血!放我出去,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刘主簿声嘶力竭的反抗着,,但他本就是一个四体不勤的书生,再加上常年养尊处优,挣扎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被人敲晕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

    拐卖者,人恒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