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进我敛家
赵卫冷着脸,自是瞧见在旁看戏的宋闲,想着今早那桶冷水,赵卫便恨的牙痒痒。
刚想离去,却被敛春乐伸手给拉扯住,像是什么脏东西似得,赵卫立即甩开,这样的行为举动,着实的伤了敛春乐的心。
当时欢好的热情,怎么变成这般?
她不懂!
可随即赵卫便给出她想要的答案!
“敛姐,那日在我身侧醒来的人可不是你!”
这话让敛春乐的身体一顿,也瞬间想明白这关键点,定是那弦音搞的鬼,那日之事便是弦音为自己所策谋的,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
若赵大人那日醒来,身侧的人不是自己,那只有一人,那便是弦音。
但敛春乐想不通弦音为何这般做?赵大人欢喜着她,敛春乐自是瞧的出来,可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不行,她要问清楚!
见敛春乐匆匆忙忙的离去后,宋闲这才带着春意刻意绕开赵卫向前走去的。
赵卫并未为难宋闲,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向衙门内赶。
待宋闲将敛春意送至敛家门口时,依旧不忘叮嘱着春意提防里头的人。
春意自是笑着回应宋闲,然后在宋闲的注视下进了那敛府,见春意离去后,宋闲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褪去,立即向着衙门那方向走去。
若不将那两具男尸来源查清楚,想必赵大人定是不放过自己,想到赵卫,宋闲便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额头。
敛春意照顾敛老夫人一天后,敛老夫人的病情居然开始好转,这般也无其他人敢开口赶敛春意走。
不得不,敛老夫人这招很高明!
厢房内,敛竭看着自己的腿,心里冷笑道:“敛春意,你给我走着瞧!”
今日前来,她只是想问敛老夫人一些事情。
“敛老夫人,你可知当时我父亲回来的那年,这敛家所任的管家去哪里了?”
敛家的管家换了,在她父亲死的那年,许是那管家隐隐约约知晓了些事情。
敛老夫人晃了晃脑袋,想必这件事情她也不清楚,在旁的菊姨愣了愣,悄悄的瞅了一眼老夫人。
敛老夫人:“知晓什么便吧,没人缝着你的嘴!”
菊姨这才开口道:“上任的管家是贪污敛家钱两被辞退,在回去的路上全家都被山匪给屠杀,听闻那画面那叫一个惨啊!”
顿时房间沉默了下来!
是巧合还是杀人灭口,春意选择了后者,看来自己父母的死有人在刻意的隐瞒真相。
敛老夫人这时剧烈的咳嗽起来,想必也是被这个消息所震憾住了。
“当年的老人们呢?”
春意有些不甘心,抬起头盯着菊姨问道,菊姨是敛老夫人身上的老人,府邸的风吹草动许是知晓些。
菊姨:“水灾后,老人都离去差不多了。”
这番话后,春意便觉得可惜,若是赶在水灾前询问此事,那是不是能问出些蛛丝马迹。
春满楼内,敛春乐自是找到了弦音,弦音此时正玉手芊芊弹着古琴,可越这幅清高的模样,越让敛春乐来气,上前直接将那古琴狠狠的推在地上。
“弦音,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如同疯婆子的敛春乐,弦音也不急,慢慢起身走向敛春乐的面前,手想上前抚摸敛春乐那张脸时,却被敛春乐狠狠的甩开。
“那天做了该做的事啊!”
“弦音!”
敛春乐伸手想挥过去给弦音一耳光,可落在半空的手却被弦音伸手抓住。
“那两名男子也是你吩咐的?”
敛春乐脑中浮现那两名男子对自己所做的事,身体就忍不住个寒碜,更觉得自己很脏,就算泡在浴桶里一整晚都觉得脏。
“不知伺候妹妹可舒服?”
弦音笑道,脸上的嘲弄更是让敛春乐脸色苍白,果然都是这女人做的,自己当初瞎了眼,居然要跟她做好姐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敛春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弦音,更恨不得上前的掐死眼前这女人,要不是她,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处境!
明明赵卫是她的!
“因为我啊,需要你身上的一滴血!”
完,弦音松开手,而敛春乐像是失去了支撑般跌落在地上,半响都未出话来。
一滴血!一滴血!
那是每个女子所珍贵的东西!
这样来,弦音并不是处女之身,所以一开始便着这个注意找上自己,而自己还乖乖的上钩!
“对了,那两名男子可是被你害死的。”
万分肯定的语气,让敛春乐摇晃的起来身,环顾了下周围,随即拿着被自己推落的古琴,脸上露出疯狂的笑意。
春意正吹凉手中的药,刚勺出一调羹准备喂给躺坐在床榻上的敛老夫人。
“老夫人,老夫人,大事不好了!”
菊姨从外慌张的跑了过去,看起来是出了什么事,敛老夫人咳嗽几声。
“慌慌张张作甚!”
菊姨:“三姐被抓到衙门去了。”
这三姐自是敛春乐,敛家子嗣并不多,甚至可以有些稀薄。
敛老夫人愣了下,想准备询问这春乐是因何故被衙门给抓走时,便见敛榜的发妻林氏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林氏的目标是春意,自是将敛老夫人给忽视掉,请安都忘却了,上前紧紧的抓住春意的手。
“意儿,看在敛家的份上,能否让你相公网开一面呢?”
春意瞥向林氏身后几人,暗想着这敛春乐伤的是何人,明明今早还瞧见她,怎么这饷时还未到,便被人抓到衙门去了呢?
眼前这番架势,想必句不帮,这群人定是要给点颜色她瞧瞧。
春意缓缓道:“敛夫人,许是别人搞错,春乐这娇弱弱的女子,怎会出手伤人呢?我们不妨去衙门,瞧瞧到底发生何事吧!”
林氏听后立即点点头,跟着敛老夫人告辞后,便匆匆拉着春意离开。
衙门外挤满了一群人看热闹,赵卫那边男尸案还未查清楚,就被人火速喊了回来,惊堂木拍下去后,这才看清底下跪着两人。
弦音额头冒着鲜血,苍白着脸,羸弱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敛春乐头发散落,眼眸中带着恨意,死死的盯着弦音,可抬头见到赵大人时,敛春乐眼眸中的恨意转为爱意,看的赵卫忍不住了寒碜。
众人瞧都能瞧出这受害者是谁,人者又是谁,不由纷纷摇着头,这柳河镇第一才女居然是这幅德性,还真是让人难以信服,可若是疯女,此时定有不少人赞同。
“大人,今日也不知她是发什么疯,来我雅间砸我古琴不,还动手……”
弦音强忍的泪水滴落下来,看着不少男子心疼不已,敛春乐自是受不了弦音这番假模假样,狠狠的瞪着弦音一眼,那凶横的模样,让弦音抖动着身躯。
当林氏与春意等人赶到时,便是见到这幅模样,原本诗词成章的敛春乐,头发散乱,正指着身侧女子破口大骂,也不知敛春乐从那学那么多的污话。
这行为让不少人都摇着头,这敛家女子竟是这般,前一个敛春瑶,后一个敛春乐,还是属这敛春意皮脾性不错。
林氏楞愣的站在一旁,这真的是自己那伶俐聪慧的女儿吗?
春意的视线是落在跪在敛春乐旁侧的弦音,暗想着这两“好姐妹”是因何时而弄成这番的。
面对敛春乐这番辱骂,弦音自是没还口,无辜的眼神盯着赵卫,这举动彻底激怒敛春乐,上前给了弦音一个耳光,想紧抓这女人的脸皮,让她这虚假的面孔给赵大人看看。
弦音自是不会让敛春乐得逞,抓住敛春乐的衣裳狠狠一扯,只听见“噗呲”声响,敛春乐前后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而身子上那些红痕,自是让不少人唏嘘不已。
这欢好的模样,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敛春乐的作风是那么般不堪。
林氏只觉得眼前一抹黑,差点晕厥了过去,好在身侧的丫鬟搀扶住。这才没倒在地上。
敛春乐慌乱的将那撕碎的衣衫贴在自己暴露的肌肤上,泪水更是啪嗒的落在手背上。
赵卫倒也没想到,弦音居然如此狠毒,便吩咐师爷去拿见遮体的衣服过来,披在了敛春乐的身上。
“赵大人,那日与你欢好的人是我,不是弦音。”
敛春乐也索性破罐子破摔,就算自己身败名裂,也不能让弦音得到半分好处。
话音刚落,众人的视线不由落在大堂之上的赵卫,没想到这赵大人这番风流。
赵卫尴尬的咳嗽几声,抬头时猛然瞧见人群中有抹熟悉的身影离去,心不由咯哒一下,随即自我安慰道,不会那般巧吧。
“大人,平安客栈的老板到了。”
就在赵卫不知开口些什么,宋闲正巧从旁窜了出来,让赵卫好有台阶可下。
“宋捕头,这平安客栈老板来这衙门是为了何事?没见我在审这个案子吗?”
宋闲:“平安客栈老板指认杀害那两名男子的凶手便是那敛春乐!”
宋氏这下彻底晕厥了过去,春意也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娇的敛春乐,而众人自是将敛春乐身上那暧昧的红痕与死去的两男子联系在一起。
顿时唏嘘的声音从堂外响了起来,敛春乐更是在崩溃的边缘。
但那两名男子真的不是她杀的!
没过多久这平安客栈的老板跑到大堂前跪下,将敛春乐与弦音各自量几眼后,便将手指向敛春乐。
“大人,昨日便是这名女子走后,那两名男子便发现在房门口惨死。”
赵卫挑了挑眉,两名男子均是中毒而死,敛春乐虽身材娇,可毒却不需体力,人证虽在,可这物证并未找到。
“口无凭,宋闲,你立即带人去敛春乐厢房翻找翻找。”
宋闲得令,立即带着几名下属去了敛家,敛榜刚回府,并未听闻敛春乐所发生的事情,刚下马车便与来搜家的宋闲碰个正着。
“大人有令,派我来搜查罪证,敛老爷让让道吧!”
罪证二字让敛榜有些慌张,难不成是当年所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刚想些什么,宋闲便绕过敛榜进了这敛府,待询问敛府丫鬟后,便想着后院走去。
连忙赶过来的敛榜便瞧着宋闲带人去爱女春乐闺房搜查,这时敛榜的心腹自是跑了过来,将近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敛榜,
敛榜只觉胸口一阵烦闷,自己出门几日不到,家里几乎是要翻了天。
“与我去衙门!”
捕头办事,他定是不能阻止,可敛春乐这毁家族名声的女儿自是要不得,他得过去当着所有人的面,与敛春乐断绝父女关系。
宋闲在敛春乐厢房翻找一会,并未找到什么毒药,便带着手下离去。
伤人之罪,弦音愿意和解,杀人之罪,未找到罪证,自是不会判刑。
可敛春乐却觉得自己彻底完了,身上那些东西被那么人看见,名声自是不保,想着父亲那严肃的面孔,敛春乐便忍不住乐个寒碜。
在赵卫喊了声退堂后,敛榜便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视线居然一下子落在身后女子身上。
敛家因色欲害人这话,只能娶发妻,通房丫头与妾侍自是不允许。
林氏年老色衰,自是让敛榜毫无兴趣,在加上敛榜自视清高,对旁侧女子自是瞧不上眼,可眼前这女子羸弱的身段,着实让敛榜有些心动。
“父亲!”
敛春乐自是瞧见父亲眼眸中的欢喜,便忍不住喊了声,可对上的却是父亲那滔天的怒意。
紧接着一个耳光彻底将敛春乐蒙。
“敛家没你这般不守妇道的女儿,此次前来是让大家见证,我与敛春乐再无半点父女关系,还望你以后莫给敛家丢人。”
春意则旁忍不住为敛榜这行为鼓掌,每次损害自身名誉之人,便会弃朱保帅,就连自己亲身女儿斗舍得断绝关系,还真的是无情无义啊。
醒来的林氏自是瞧见了这点,可无奈敛榜便是她的天,若为女儿反驳他,怕自己也会受到责骂,便含着泪在旁看着女儿失魂落魄的走出衙门。
春意早就被宋闲带回衙门后堂,像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与自己谈,可未想到,两人刚到衙门后堂,便听闻赵大人与弦音的声音,宋闲立即拉着春意躲在一旁
半响,赵卫与弦音便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弦音头上的伤已被包扎好,紧紧的跟在赵卫的身后,看这模样两人着实有一腿。
赵卫:“弦音,告诉我,是谁派你来我身边的?”
弦音听闻后,身体忍不住了颤,可神情却掩藏的十分要好,满脸困惑的看向赵卫。
赵卫转身走到弦音的面前,伸手玩弄着弦音耳畔的碎发,脸上虽带着笑,可眼眸却冰冷至极。
“我这人多情,所以趁我没对你动手,最好乖乖出来。”
弦音那好看的眼眸中慢慢发红,低垂着头悲切道:“赵大人,我不懂你在什么?”
“你这张脸做的很不,别等我把你这张人皮给撕开,你才给我出来!。”
这话立即让弦音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并求饶着,可背后之人是谁她真的不知晓,每次见面时都是隔着屏风的,根本无法见到那人的真面容。
“没想到只是这般的棋子,着实没趣。”
赵卫懒散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都懒着施舍给跪在地上的人儿。
“走吧,莫让我再见到你那张脸,真难看!”
弦音听后,哪里还顾及别的,立即扯着衣裙快速的离开这地方,赵卫瞅了眼宋闲躲在的地方,喝了几口茶水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
刚才的对话让春意困惑不已,想着这两人的到底是哪处戏?怎么听不懂呢?
宋闲:“你可还记得敛春瑶?”
敛春瑶自是认识,但相公为何突然询问这个问题?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春意不知情的事情吗?
春意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宋闲所的话,便让春意震惊不已。
“弦音便是敛春瑶!”
春意对这句话有些质疑,毕竟当初她瞧弦音时便觉得有几分相似,可在敛春谣尸体出现后,便消了这个怀疑,人都死了,怎么又会冒出来呢?
“尸体可以是假的。”
春意恍然大悟,可她还是想不通这敛春瑶为何要对敛春乐动手,怎么也是表姐妹。
敛春乐的事情在柳河镇传遍的,众人自是议论纷纷,虽敛春乐被敛家赶了出来,但还是有不少人对着敛家指指点点,敛家书堂的学生也少了许多。
至于敛春乐,她疯了,疯的彻彻底底,有人是装的,也有人是受刺激导致的。
不过好在敛春乐有个好娘,就算敛春乐疯了,也依旧带着她去村子的院修养。
敛榜因这几天所发的生事情感觉的困扰,这一闭眼脑子闪现出那女子的软弱的模样,也不知是那家的女子,长的这般美艳。
弦音的任务失败,这所得到的一切自然是失去,原本衣食住行都是春满楼,可现在却身为分文,就连住宿都是个问题。
几日后,柳河镇不少男子斗纷纷议论着,花楼中来位绝美女子,可惜卖艺不卖身!
敛榜自发妻不在身侧,便时不时去那花楼,自是认识了那卖艺不卖身的绝美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为此敛榜大花价钱,将弦音赎了出去,而弦音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当初将自己赶出家门的叔父,居然一脸迷恋的盯着她,着实让弦音觉得恶心,可那虚荣心却又得到极大的满足。
敛家,敛春意,当日让她受辱之人,她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春意这几日都服侍着敛老夫人,而敛老夫人身体也日益好转。
可春意想找到的东西,却并未找到,而敛家大多都是新人,那年的老人早就死的死,走的走。
敛榜是知晓春意在服侍着敛老夫人,并不反对,反而让敛家下人喊春意为敛家二姐。
现在谁不知,宋闲可是赵大人眼前的红人!
“母亲!”
此次前来,敛榜是为了弦音之事,敛老夫人气色好了许多,见敛榜来探望自己,心情更是愉悦些。
可瞧见敛榜身后的女子不由愣了愣,最为诧异的还是属于春意,敛榜身后的女子是弦音,身着一身白衣,无比娇弱的躲在敛榜身后,而敛榜自是双手紧牵着弦音。
在场的人大多能瞧出,敛榜此次前来是为了何事。
春意许久都未回过神来,弦音与敛榜在一起,岂不是乱伦吗?
“母亲,儿子想纳弦音为妾!”
若是别人,敛老夫人自会同意,可这弦音是何人,她自是从菊姨嘴里听闻过,将自己孙女逼疯,还入了窑子的女人,怎么能!怎么能进她敛家!
“除非我死,她定是不能进我敛家。”
敛老夫人的强硬并未让敛榜退步,这时弦音却抽开敛榜的手,上前跪在敛老夫人的面前。
“是弦音妄想能配上敛爷,还望老夫人莫为难敛爷。我自是会离去的。”
完便起身,眼角含着泪并向屋外跑去,可却被敛榜伸手阻拦住,死死的将弦音搂紧自己的怀中,并带着怒气冲着敛老夫人喊道。
“母亲,家里有个敛琛就够了,无论如何,这妾儿子是纳定了。”
待敛榜走后,敛老夫人再也受不住,口吐鲜血晕了过去,而敛榜那话也着实的让春意愣了会。
她怎么忘了,当年敛榜与敛金也是在场的,也不知这二人知晓些什么。
春意离开敛家,宋闲依旧是站在门外等着,在路上时,春意便忍不住将弦音与敛榜的事情告诉了宋闲,宋闲顿了顿,表情与春意刚知晓那般诧异。
这敛春谣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氏知晓此事后,当晚便急忙忙赶了回来,可当回自己厢房时,便听到里面女子的娇喘声,时不时传来几句“敛爷好棒,敛爷,音儿快受不住”等淫话。
林氏是气的火冒三丈,失去理智将推门推开,便瞧见敛榜光着身上,与那贱人在自己床上,敛榜的好事被扰,心中自是气恼不已。
阿哟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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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歌可泣,我终于加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