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全部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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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已成火海,时不时从里头传来惨叫声,每一声都让宋闲的胸膛那跳动的地方暂停几下。

    在刚才的逃亡中,后院有些女子都未跑出去,火苗如同毒蛇,缠绕,吞噬着她们。

    宋闲只觉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提不来,他的眼前闪现出春意被困在火海之中,伸手向自己呼喊着。

    “别拦着我,意儿还没出来!”

    哪怕爬着去,宋闲也是愿意的,可巧妹怎么会让老大爷白白去送死,立即喊着石头赶紧过来,石头心中也猜测出什么,红着眼上前,跟着巧妹将大老爷向外头拉扯去。

    地上的碎片划破宋闲的手掌,血随着拖行慢慢落在地面,后院的惨叫声消失,熊熊的大海蔓延到前院,迎面而来的灼热让巧妹的泪水也落在手背上。

    那原本屹立百年的敛家,也在这刻没了!

    两人好不容易将宋闲拖出敛府时,身后便赶来了一群官兵。

    “这可是宋闲?”

    官兵为首的男子冷着眼看着跪坐在地上,十分狼狈的男人。

    巧妹以为这群人是过来帮自己的,立即点了点头,可没想到的是,这群官兵毫不客气的将宋闲带走。

    这群官兵的样子不好对付,巧妹想上前询问缘由,却被石头给拉扯住。

    宋闲只觉得浑浑噩噩,直到一桶冷水将他从头淋到尾,让他清醒了过来。

    抬头环顾了周围,熟悉的刑具让宋闲一眼便认出,这个地方是牢房,柳河镇新建的牢房。

    想必贩卖私盐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不然那些官兵也不会将自己带到这地方来。

    火海还在眼前,宋闲低垂着眼眸,双手紧握,也许春意早就跑了出来,自己没看见罢了,意儿肯定还在等着自己,他得活的离开这。

    “醒了?可习惯这个地方?”

    熟悉的声音从正前方响起,宋闲抬头便见到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这人正是蛊惑敛春谣死去的男人柳炜,其实柳炜也没想到,这敛春瑶居然这般心狠,一把火将敛府烧的干干净净。

    出现的旧友让宋闲挑着眉头,没有相逢的喜悦,只有质疑的猜测。

    “是不是很诧异我出现在这?”

    柳炜上前道,还没等宋闲回应这个问题,“啪”柳炜手中拿的鞭子便毫不留情的在宋闲的身上,鞭子的力度很大,破了衣裳,在宋闲的的胸前留下一条血印。

    “柳兄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疼痛让宋闲的脑子彻底清晰了过来,柳炜露出阴狠的表情,手中的鞭子继续招呼在宋闲的身上,待宋闲胸前被的满是血印时。

    柳炜这才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空荡的牢房中显的格外寒碜,柳炜看向宋闲如同看一只蚂蚁,正考虑要如何折腾此人,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那滔滔的恨意,宋闲自是察觉出来,在柳河镇这么多年,他可与柳炜从未井水犯河水。

    为什么要恨自己?宋闲不懂?

    在宋闲迷惑之时,柳炜走上前来,看着宋闲这番狼狈的模样,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就在宋闲疑惑他要做什么时,胸口剧痛的疼痛让宋闲嘴角溢出了血渍。

    鞭子的死死的按在那血迹上,随着柳炜的用力,更是在血印处活活的按出血坑来,柳炜并不满意,手握成拳更是狠狠的砸在那血坑上。

    只有血才让柳炜开心起来,不,应该是只有宋闲的血才让柳炜开心起来。

    柳炜:“宋兄,这段时间,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好好享受我带你的盛宴吧。”

    或是太过开心,柳炜话音有些尖利,让宋闲的耳朵有些难受,柳炜似是有什么事要去办,带着满足的笑意走了出去,而空荡荡的牢房中,只有宋闲的闷哼声。

    血从宋闲的胸膛慢慢流淌的下来,润红了身上所穿的衣裳,宋闲胸前差不多血肉模糊,可见柳炜下的手是多么的重!

    牢房的木窗外投过阳光,宋闲望过去有些刺眼,在着刺眼的光芒中他却看到了春意的笑脸。

    不知过了多久,宋闲的嘴唇发干,他忍不住伸舌舔舐下起皮的唇,柳炜离去已经有三四个时辰,没人给宋闲送水,更没有人进来。

    宋闲似乎是被遗忘了!

    在陷入昏迷后,冷水再次将他淋醒,只是着冷水中夹杂着盐,盐水滑过宋闲的伤口,让难以忍受的痛意让宋闲紧咬着唇,冷冷看着站在面前的柳炜。

    “宋兄,别那么不经折腾啊!”

    柳炜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意,报复的快感让他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柳兄,我似乎没招惹过你吧。”

    宋闲舔舐着嘴唇上的鲜血后,讥讽的看着柳炜,柳炜转身坐在木椅上,那眉清目秀的容颜在黑暗之中却显的格外狰狞。

    “如果当初你那厮被淹死的话,确实没招惹过我,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柳炜这话彻底让宋闲想起来,那次是春意被人抓走,亏石头当时水性好,这才让宋闲带人及时赶到,不单单救出春意,还有山洞中所有的女子,紧接着所抓住的山匪一一被毒死,自己也差点被压在在牢房中。

    这件事,宋闲并未猜疑到柳炜的身上,其次那时候调查这件事时,便去常江,紧接着常江决堤,彻底将此事也掩盖了过去。

    “你如那山匪是一伙的?”

    宋闲死死的盯着柳炜,身为一县捕头,居然与那山匪同流合污,还真是作践自己的身份。

    柳炜恼怒宋闲这幅表情,拿起鞭子狠狠的甩在宋闲的身上,若不是此事被宋闲搅黄,他也不至于……不至于被主上拉出去施行阉刑。

    这笔账他自是要记在宋闲的身上,如今见宋闲这般模样,他可是开心的很。

    “对了,这事不单单你有份,那敛春意也是沾边的。”

    提到敛春意,宋闲的眼眸发红,猛的向前想杀死眼前这男人,只是捆绑四肢的绳子紧紧的束缚着他,让他根本无法触碰到柳炜,双腕更是内粗砺的绳子给勒出血痕。

    柳炜见宋闲这般挣扎,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扩大,敛春意早就死在火海里面,可他偏偏就让宋闲知晓她还活着,在自己的手中,更是要让宋闲看着,他所爱的,所珍惜的东西,被自己全部毁掉。

    这样子,才能感受到当时他的痛苦。

    一报还一报,这不是很公平吗?

    “这敛春意也是倒霉,跑来寻你却被我碰过正着。”

    柳炜继续挑衅着,抬头并未瞧见自己想见到的痛苦,宋闲只是冷冷的看着柳炜。

    宋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他在赌,赌柳炜并未抓到敛春意,可他心中并不像脸上所表现的淡定,他很慌,他想着春意既然从敛家跑出来,那就要跑的远远的,哪怕知晓自己被捉住,也要跑的远远的。

    他不想看见春意受苦。

    宋闲死死的盯着柳炜,想从柳炜脸上的表情来察觉些蛛丝马迹,但是很可惜。

    “那粉色玉镯花了不少钱吧。”

    紧接的话顿时让宋闲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慌,春意手上戴着那粉色玉镯,宋闲双手紧握,忍不住内心的猜测,紧紧的抿着唇,垂下眼眸来掩盖其中的慌乱。

    随即宋闲就平静了下来,玉镯千千万万,不定是拿着一模一样的来糊弄自己。

    柳炜见宋闲忽然平静了下来,心中不由暴怒起来,拿着鞭子狠狠的抽在宋闲身上,直至手上的鞭子被抽断后,这才轻哼一声,将断掉的鞭子丢弃在地上离去。

    被捆绑在木头上的宋闲全身是血迹,就连俊美的脸上都有几道血迹。柳炜下手从不留情,每一下用足身上的力道。

    “就知道意儿还活着。”

    宋闲露出了笑意,自言自语的这句话更是回荡在空空的牢房中,意儿还活着便是他的盼头,他得找个机会逃离这地方。

    现在能救他,或许只有一个法子。

    贩私盐死罪,可无论是死罪还是活罪,还不是要看当今那人的一句话。

    天色落了下来,石头与巧妹在外更是急的不行,大老爷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刚想回宋府,却发现宋府已经被官府搜个底朝天,临走前还封了宋闲。

    虽不知缘由,但两人定是瞧出来,此事并不简答!

    “石头哥,我们该怎么办?”

    躲在角落内的巧妹带着哭调,心翼翼的询问着,今日之事就像一场噩梦,让巧妹无法接受,只能压抑内心的恐慌。

    石头好歹跟着宋闲这么多年,很快便冷静下来,立即带着巧妹离开这里,在镇门关上之前逃离了柳河镇。

    “你先告诉我夫人去了哪?”

    在两人终于找到一家破庙,有了歇息之处后,石头忍不住询问巧妹,巧妹听到夫人二字,自是想起那敛家的熊熊大火,泪水更是涌了出来。

    今日她本是随着夫人去那敛家参加喜宴,可夫人却因私事让自己等在一旁,并嘱咐若许久未见自己出来,便去找老大爷来。

    可等夫人刚进去,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人将自己捆绑住,嘴上还塞上白布丢在角落内,随即她便眼睁睁的看着,夫人进的房子着火了,任凭她各种挣扎,都没人听见她的求救声,直到那间房子轰蹋下来。

    石头听闻后,许久都未开口,他才不信那么好的夫人会被烧死,定时巧妹看错了。

    漆黑空旷的破庙时,断断续续的传出巧妹的抽泣声,随着风一直飘散着,飘散到某座山头上,一名穿着甲胄男子忍不住向不远处望去。

    监牢中,漆黑笼罩着一切,血味弥散在这空气中,时不时的从黑暗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慢慢爬了过来。

    随着咯吱一声,烛火的光将监牢照的半亮,那爬出一半的黑毛大老鼠见人来,吱的一声窜进了黑暗中,将这些看的透彻的宋闲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这是差点成为老鼠的食物吗?

    “早知道我就来晚点了。”

    柳炜略为失望道,刚在柳河镇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宋闲身边的那厮,原本是算找到那厮,将他五马分尸,或者凌迟处死,却没想到还是让他们给溜了。

    宋闲低垂着头,对着柳炜的话并不回应,一整天都没吃喝,宋闲全身无力,如果不是绑住四肢的绳索,宋闲几乎站起来的都没有。

    “瞧瞧,我这手上拿的是什么?”

    宋闲抬眸,当见到柳炜手上拿的是前几日自己送给从春意的簪子时,瞳孔微微的缩了缩,怕看错,又仔细量着。

    那簪子是他让人的,其实在梅花下方还刻着字闲意二字,当时他拿到伸手摩挲那二字时,耳根是泛红的。

    可现在再次看见这根簪子时,宋闲的脸是惨白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根簪子!”

    宋闲挣扎着,想挣脱绳子的束缚,想扑过去夺走柳炜手中的簪子瞧的仔细,可柳炜并未给他机会,再次拿出另外个东西,那是自己宋闲赠予春意第一件礼物,更是从赵卫那抢过来的东西。

    粉色玉镯!

    粉色玉镯在烛火下晶莹剔透,泛着粉色的光芒刺痛了宋闲的眼,在这世间若真的要寻找出一模一样的玉镯难,难在时间,难在材质。

    柳炜更不可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一模一样的,唯一的解释,便是春意真的在柳炜的手上。

    “你想做什么?别伤害她!”

    见宋闲服输又痛苦的样子,柳炜是无比的享受,柳炜对着宋闲露出笑意,手缓缓的松开,那粉色的玉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又像是在暗示着宋闲,敛春意将会与这玉镯般的下场!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件事春意是无辜的,你有种便冲着我的来!”

    这行为着实激怒了宋闲,宋闲红着眼嘶吼道,那句有种更是刺痛柳炜整个身躯。

    “身为狱总头,难道不知对付女人有很多求死不能,求活不能的酷刑吗?”

    嘲弄的语气让宋闲疯狂的挣扎着,柳炜则是冷笑踢着地上玉镯的碎片,啧的一声。

    “可惜了,这上好的料子!”

    “你回来,柳炜!你给我回来!”

    任凭宋闲如何疯狂的嘶吼着,柳炜依旧没有回头,他要做的目的达到了,让宋闲尝受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那感觉就如同野兽,啃食着内心,撕咬着体内的每一寸每一肤,就连骨头也会狠狠的捏碎。

    绑住手腕的绳索被染红,宋闲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春意落在柳炜的手上会遭遇什么的对待,柳炜的没错,总狱头的他自是知晓许多酷刑,可想到这些酷刑落在春意的身上,他便感觉到窒息感。

    可绳索是紧实的,哪怕绳索被宋闲的手腕的血给浸透,宋闲都未能挣扎出去,夜是难熬的,无时无刻宋闲的脑海中便会涌起春意那哭喊的模样,可他却无能无力。

    柳炜,你可千万别让我活着出去!

    第一次,宋闲是这么的想杀人!

    天在蒙蒙亮时,牢房的门被再次开,柳炜身后跟着人,那人端着东西,只是那东西被红布所遮拦住。

    宋闲一夜未睡,在柳炜进来后,眼神便是死死的盯着那被红布遮盖住的东西。

    “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东西!”

    柳炜脸上满是笑意,可这笑意却让人感觉到鸡皮疙瘩斗起来了,掀开红布,躺在盘中是两颗眼珠子,还带着血迹。

    “这眼睛可好看?”

    宋闲没话,只是死死的盯着盆中的眼珠子,嘴唇都已经被他咬烂就是没出声。

    可脸上的痛苦却是让柳炜看的十分满足,可这些痛苦又怎能比上自己的痛。

    柳炜冷哼一声离去,端着盆子的厮颤抖的身躯紧紧跟在身后,待牢房中只剩下宋闲一人时,宋闲的泪水才忍不住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是自己连累了意儿,若当初自己没强娶意儿,或许意儿便不会受这般苦难。

    柳炜很享受这种,饷时再次让人端着舌头过来,当夜晚降临时,柳炜却端着一锅热粥。

    宋闲两天滴食未尽,粥的香味自是让宋闲忍不住滑动着喉结,柳炜吩咐那端粥的厮上前,给宋闲先喂一勺那肉粥。

    粥做的很香,饭粒中夹杂粉色肉糜,撒着翠绿的葱花,可见到那粉色的肉糜时,宋闲吐了。

    宋闲吐出的是血水,柳炜在一旁道是可惜,然后坐在身后的木椅上,上下量着宋闲这狼狈的模样。

    头发凌乱不堪,有些甚至紧紧的黏在一起垂在血肉模糊的胸前,双手双颊更是布满了鞭痕,这番模样哪里还像当初威风让人胆怯的宋闲。

    “宋闲可知人彘?”

    人彘是将人双手双脚砍下,挖其眼割其舌,放置罐子里,让人求死不能。

    “我将你那娘子做成人彘,那模样可是好看的紧,但是你呢?就麻烦到阎罗王那报道去吧!”

    一把刀从柳炜手中拔了出来,又快又恨的扎进宋闲的胸口,宋闲眼眸那滔天的恨意最终变的黯淡下去,眼皮也重重的垂了下去。

    在旁的厮忍不住道:“公公,你这般恨此人,为什么不多留几天?”

    柳炜当然想多留几天好好折腾,来解心头大恨,当初那批货没被宋闲搅黄,自己早就从柳捕头成为柳大人,而不是成为现在的柳公公。

    那日阉刑的画面被柳炜死死的记载脑海中,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在这世间,唯有权利才是最大的保障。

    若不是赵世子转头赶回,宋闲他定是不会那般轻易放过。

    “叫人拖出去,丢到乱葬岗去。”

    失去男人最基本的东西,柳炜声音自是细了多,坐在木椅上看着宋闲被拖出去后,他才从露出叵测的笑意,论宋闲聪明一世,肯定是没想到自己所所做的都是谎言。

    翘着兰花指从胸前拿出主子写的密信,这赵世子爷既然来了,那边就让他好好的留在这,反正这天下已经乱了。

    石头与巧妹也不好,他们算偷溜回那柳河镇时,居然发现在墙上发现两人的通缉令,上面赫然写着贩卖私盐的死罪,为此两人不得不再次回到那破庙。

    “石头哥,你现在怎么办啊?”

    大老爷与夫人是自己的依靠,宋府更是他们的家,现在大老爷被抓生死未卜,夫人葬身火海,就连宋府都被封了,他们两个又该何去何从。

    “在等等,大老爷怎么会贩卖私盐,若两日后没有大老爷的消息话,我们就便去找绿竹姐姐。”

    石头虽慌,可巧妹在身侧他毕竟镇定下来,巧妹听了石头的话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两人等了两日,追查她们的通缉令更多了,而柳河镇不少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敛家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新来的县老爷在里头发现好几具尸体,那些尸体那叫一个惨哦,烧的面无全非。

    紧接着又传闻这宋捕头居然大逆不道,贩卖私盐,这等罪行自是被关在牢房,众人对着宋闲更是议论纷纷,各种不好的听的话都了出来。

    几天后,这宋闲死讯便传了出来,惹的柳河镇众人再一次猜测。

    这些消息自是被石头与巧妹听出来,巧妹想争辩,大老爷才不会干贩卖私盐等事,可又怕这争辩引起别人的主意,只好忍耐着与石头回破庙。

    刚回到破庙,巧妹就紧紧抱着石头嚎嚎大哭起来,明明前几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呢。

    “石头哥,你我是不是在做场噩梦,噩梦醒来,大家都回来了!”

    石头红着眼,没有回应巧妹这些问题,只是伸手如同当初大老爷安慰着夫人那般,轻轻的拍着巧妹的后背。

    乱葬岗,旁侧的树枝上站着两三只乌鸦,在漆黑的夜里眼眸发着幽绿色的光芒,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周围空气弥散着腐烂的气息,蚊虫发出嗡嗡嗡的声响,死尸更是随意横在地上。

    突然,从死尸里头伸出一只手,那手腕处的血肉翻出,紧接着黑色的身影挣扎了出来,这动静让站在树枝上的乌鸦们嘎嘎嘎叫了几声后便飞向不远处。

    阿哟丶 :

    男主会报复回来的,女主没死,没死

    更新时间,emmm我也觉得自己更新时间乱了。

    目前每天更新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等我有空调到每天早上零点,这样你们就方便些。

    调的话会通知你们,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