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我族圣女
就在宋闲准备继续下去的时候,却见到春意不知何止趴在旁睡了过去,便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笑意,拿起旁侧蒲扇给春意扇风,时不时瞧着有别人的蚊蝇来咬着春意。
春意的皮肤稚嫩,被蚊蝇咬一口,就红肿大块,看的就让人心疼不已。
至于所的那份大礼,宋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是心中已经有底了。
这段日子,鬼王祁壹去别的地方处理案件,而赵卫则陪着沈姐,唯独祁永的手脚开始忙碌了起来。
至于坐在皇位上的人,也不知着什么心思。
今日上朝得到消息,这蛮族过几天会赶过来议和,想到这里,宋闲手中的蒲扇挺了下,随即又继续晃动了起来。
蛮族位于严寒之地,那边的土地无法种田耕种,只能养些牛羊,时不时受到饥寒之苦,为了生存下去,从而攻离他们近一点城池,弄的民不聊生。
这次的议和,又着实的怪异。
想到这里,宋闲的视线落在了熟睡的春意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最终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孙嬷嬷敲了敲门,为了不吵醒春意,宋闲起身开门,孙嬷嬷透过门缝,见到夫人睡着后,心中带着一丝担忧。
“将军,莫让夫人睡的太久,不然会睡的头疼。”
宋闲听后点了点头,孙嬷嬷这才放心的离去,很显然,孙嬷嬷早就猜测道夫人吃饱后就会犯困,将军那么心疼夫人,定时不会吵醒夫人,这才上前叮嘱着。
不然到时候夫人头疼的时候,又在一旁自责着。
宋闲紧闭着房门,继而上前给着春意摇着蒲扇,最担忧的便是把春意给热着。
时间慢慢的过去,宋闲就这般盯着春意瞧着,似乎怎么瞧也不瞧,估摸着要将春意叫醒,可宋闲却又不知要如何才能叫醒眼前的心上人,推搡是舍不得的。
于是宋闲便开口轻轻的喊了几句春意,很显然这并未有什么效果。
最终,宋闲想到了一个法子,见着春意那熟睡的样子,宋闲伸手轻轻的捏住了春意的鼻子,这样就无法让春意呼吸,没多久定是会憋醒的。
这个法子十分的凑效,无法呼吸的春意定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迷糊的看着宋闲的一眼后,刚准备继续闭上眼前,去被宋闲伸手抱住,直接将春意抱坐了起来。
宋闲:“可别再睡了,再睡头疼怎么办?”
听着相公那宠溺的语气,春意只好个哈欠,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宋闲也吩咐着如意进来,给春意重新梳妆扮。
春意睡的并未多久,宋闲伸手带着春意准备出门,对于外面的酷热,春意自然是不想出门。
谁知宋闲喊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凉爽的地方!”
听见凉爽二字,春意微微心动,暗想着相公也不会欺骗自己,也索性伸手牵住了相公的手,与这春意一起出了门。
京都有一座山,山顶冬暖夏凉,就算在京都最酷热的时候,这座山的山顶如同深秋般凉爽,故而得名凉山。
为了不让春意冷着,宋闲喊着如意拿一件披风,可这时候哪里需的上披风,虽困惑,但如意还是拿着红色披风递给了老爷。
春意也着实的好奇问道:“相公,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宋闲笑道:“等到那个地方,你便知道了。”
春意心中带着疑惑,跟着宋闲缓缓上了马车,马车内颠着许些软毛垫,换做冬天肯定十分的暖和,可现在不是冬天,而是夏天,故而马车内有些闷热,好在宋闲拿着纸扇,时不时的为春意扇风。
凉山不远,从京都出发半天便到来。
可春意并未去过这地方,因为等到了山脚,还在疑惑着还要多久才可以到。
这座山被人给修建过,以至马车上路都是可以的,故此载着两人的马车很快的带两人带到了山顶。
马车内,春意也逐渐的感觉道气温的降低,这般脚底下的兔毛反而舒服了起来。
宋闲道:“穿上后,我们便下车吧!”
春意点了点头,等宋闲先下马车,然后伸手搀扶着春意下车,披着红色披风的春意显的十分的韵味。
这座山如同宋闲所的那般,山顶温度凉梭梭的,如果不是自己有穿披风,估计身上冷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可让让两人没想到的是,这里面来的不止是他们两个,看自家马车的身后,居然听着两家马车,看这两辆马车上的标志,春意倒是瞧的出来,一个是赵王府邸的马车,一个是长安公主的马车。
只是这两个人来这边做什么?
“可还惹?”
宋闲担忧的询问道,春意摇了摇头,露出笑意冲着宋闲,好在带着披风,并不会感觉到冷意,她只是一会不想碰到长安公主罢了。
可有时候,你却怕什么,你害怕的东西就会出现在面前。
因此,春意与宋闲还未走两三步,便听到前方的嬉闹声,原本春意与宋闲的是不想理会此人的,谁知道身后的长安公主却向他们这个方向的跟走了过来,当然除了长公主,,这长公主伸手还有一名男人。
这名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与长安公主有婚期的敛竭。
敛竭是第一次见到连春意与宋闲走在一起的,敛竭对着宋闲自然是恨的丫痒痒,若不是当初二皇子祁永相救,自己就算有了官职,也是会被人嗯朝下不堪,完全没有出人头地的那天。
“姐姐,真巧!”
长安公主先发制人的询问着春意,春意点了点头,算是了一个招呼,但是这话却不愿意多。
敛竭这个时候道:“堂妹好久不见?”
春意留着心眼,挑眉看着敛竭一眼后,再委屈的看着自家相公一眼。
“相公,这人是谁啊?”
宋闲嘴角微微挑起道:“不好意思,我家娘子对于以前的事情记的不是很清楚,还请多多见谅,敛大人!”
不知为何,敛竭总觉得宋闲最后的那句敛大人有些意味深长?想着自己还有把柄,敛竭自然露出笑意没有再话。
两人就这般擦肩而过,其实长安公主还想用些伎俩,可见宋闲也在,也索性取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宋闲这个人并不是很好对付,不,严格来,眼前这两个人都不好对付,特别是那个敛春意,一副娇弱无辜的模样,可当初松开自己手时,对着她露出那笑意,到现在长安公主还记得。
越向前走,山顶的风景也越来越开阔,若不是这个地方离京都有些拒绝,这大夏天的估摸会有很多人来避暑。
春意欢喜这个地方,不冷不热,空气都带着淡淡的清香,也让这里烦躁不已的春意觉得十分的心安。
“看,那不是赵世子吗?”
走着走着,这山顶差不多走了一般,突然间春意便瞧见了熟悉的人,自是忍不住伸手拉扯着自己相公的衣角询问道。
宋闲随着春意的眼神望了过去,果不其然,赵卫正推着轮椅向前慢慢走去,坐在轮椅上的人是谁,两人心中都有些数,只是赵世子这般大摇大摆的将沈姐给带了出来,难道不怕遭到别人的怀疑吗?
这时赵卫也看见了两人,伸出手指放在自己嘴前表示安静,春意与宋闲也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女子,带着面纱看不清相貌,露出外头的眼睛呆滞无神。
沈姐救出来有很长一段时间,身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了,但是人却呆滞无比,看的让人无比的叹息。
春意是第一次瞧见这沈姐,见好好的一个人成这样子,自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为了不扰两人,春意与宋闲自是换了地方,两人找到一片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累吗?”
春意点了点头,太久没走这么多路了,自然是有些累,宋闲伸手轻轻的捏着春意的腿部,有时候夜里春意的腿时常抽筋,痛的只掉眼泪。
这心疼的宋闲立即去请教皇宫内的御医,于是学了一手的按摩法,时不时的便为春意按摩,疏散筋骨。
宋闲道:“太医,胎儿稳了,不能在府邸里呆的太久,得出来多走动走动。”
可这大夏天的,能走动的地方也不多,宋闲是询问众人,才得知了这个地方,并且自己亲自过来瞧瞧,确定没有什么危险,才带着春意来到这个地方。
几日后,蛮族议和。
京都自然是热闹非凡,特别是京都的人都好奇这蛮族的人长的如何,是不是与他们有些不同。
等蛮族太子带着几头长毛的牛进京时,让京都的人纷纷好奇,这牛的毛怎么这么长,而且这蛮族的男子怎么扎鞭子。
为此,京都的人好奇的指指点点,如意更是挤在人群中看了看热闹,随即便回到将军府邸中,准备将将此事告知给夫人,也让夫人知晓外头的趣事。
谁知,如意回到将军府邸中时,正准备开口出今日所看的东西,却见到明珠长公主也在夫人的身侧,这话自然咽了下来。
明珠长公主自然瞧见如意这样子,便露出笑意道:“有什么便什么吧,本宫又不会把你吃了!”
听着明珠长公主这些话,如意立即如同叽喳的鸟般,将外头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了春意,春意自然愣了愣,这牛的毛怎么会有那般长呢?那般长的毛还是牛吗?
明珠长公主见到春意那诧异的表情后,便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
“那牛名为耗牛,只生长在蛮族那个地方。”
如意听后立即道:“明珠长公主殿下好厉害,这些都知晓。”
明珠长公主摇了摇头。
“以往那几年,蛮族的人都会进贡这些耗牛,只是这种牛我们养不活,自从父皇死后,蛮族的进贡也一年比一年少了,今年又来议和,我看是来者不善啊!”
春意听后皱着眉头,也是听懂了明珠长公主这话的意思,想必这蛮族已经不算上贡。
这时,明珠长公主继而道。
“且看今夜的宴席他们是做什么样的算。”
见明珠长公主的宴席,春意这才恍惚想起来,今夜的宴席她也是要去的,随着月份大,以往的衣服他都穿不上了,好在前几日赶做了几件衣服,这才没让她今晚去皇宫时,没什么衣裳穿。
因为蛮族的到来,原本在外头的祁壹也赶了回来,春意是从宋闲口中听闻的,但是春意内心纠结的是,为何丑丫没有跟了回来。
这事,春意也没多问,只是让如意给自己扇,伸手拿着桌上的糕点有一口没一一口吃着。
待日头落下,热意还没消褪时,春意便被孙嬷嬷给按在铜镜面前,叮嘱丫头给春意梳妆扮,因有身子,所以胭脂之类的不能。
没有胭脂的晕染,春意依旧是好看。
这段时间吃的好,睡的好,皮肤白白嫩嫩,眼睛眨巴眨巴都能把别的人看化掉,若不是看春意的大肚子,别人还以为春意还未出阁呢。
等宋闲赶回来时,春意都收拾的差不多,刚准备上马车时,宋闲却皱着眉头,看着旁侧的丫头道。
“去那件薄披风过来。”
夜里露水重,宋闲自然是担忧着春意冷着了,站在马车的春意愣了愣,倒是没想到相公会如此细心,自然是红着脸,娇滴滴的瞧着相公,宋闲转头便是碰见这样的眼神,自然伸手轻轻的刮了下春意的鼻尖。
等披风拿过来后,宋闲伸手放置春意的头顶,怕她上马车时撞在马车顶上,等春意进去后,自个才爬了上去。
马车内有些闷热,宋闲拿出纸扇为春意扇风。
春意歪着头量着相公,最终忍不住道。
“相公,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啊?”
这个问题乐坏了宋闲,宋闲轻轻的敲了敲春意的脑袋,回应着春意所问的问题。
“你是我娘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春意继续道:“若我不是你的娘子,那你会对我好吗?”
“你只能是我宋闲的娘子。”
如此霸道,占有欲强烈的话让春意红着脸颊,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宋闲知晓自家娘子的脾性,嘴角只是露出笑意,晃动着手上的纸扇。
眼瞧着要到皇宫,宋闲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从胸前拿出了一包老纪的糕点。
“怕你饿着了,先吃点垫垫胃!”
春意胃口一天比一天大,甚至一天四顿或者五顿,在来之前宋闲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因此买了老纪的糕点,就是担忧春意会饿着肚子,春意点了点脑袋,伸手接过了糕点,开后拿出一块后放在了宋闲的嘴前。
“相公,同我一起吃吧!”
见春意要求,宋闲便张开了嘴,春意再伸手拿着糕点放置自己的嘴里,等将这包糕点解决完后,春意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因为好像她就给相公吃了一块,其他都是自己吃完的。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皇宫到来,在皇宫大门面前,任何人都是要下马车前行的,宋闲下了马车,伸手将春意抱了下来,随即为春意披上披风。
眼前的一切,自然是被不少人瞧在眼里,纷纷觉得这宋将军还真是宠妻啊!
等众人来到了皇宫宴席上,春意摸着吃的半分饱的肚子,然后盯着桌上的果酒看,正算伸手偷偷摸上酒杯时,却被宋闲及时发现,伸手给夺走了。
“有了身子还这般任性!”
宋闲的指责让春意委屈的低着头,她就是想轻轻的尝那么一口,就那么一口而已。
这时,满蛮族太子带着蛮族人抬着一个巨大的东西走上钱,巨大的东西被黑色的布给遮挡住,并不能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疑惑?好奇?等眼神都落在那一大块黑布上,祁赢也不例外!
蛮族太子巴扎特无比骄傲的跪在地上,冲着祁赢行礼,并大声的告诉众人,黑布罩着是他们蛮族最珍贵的东西,现在他要赠与祁赢!
祁赢听后哈哈大笑,众人却着实的好奇,这蛮族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春意的视线自然也被吸引了过去。
蛮族太子巴扎特上前掀开了黑布,随着大家的惊呼声,春意终于瞧清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黑布下是一个大大的铁笼子,而笼子里面困住是名女子,女子身着白色裙摆,三千墨发垂在腰间,让然惊呼的是两样东西,一个是女子的眼眸,一蓝一绿的样子着实的诡异,而另外让人惊呼的是,女子腰间缠绕着一条巨大的蟒蛇。
蟒蛇的样子十分的怪异,白黄色相间,在月色下颜色更加的鲜艳,更加的漂亮。
蟒蛇并未将女子的腰身给折断,而是慢慢落了下来,围着女子身侧吐着蛇信子。
宴席上大多的男子的视线都落在这名绝美女子的身上,蟒蛇与女子的美形成了视觉冲击,就连春意都被眼前这幅美景看在了眼里。
也不知何时,铁笼子的门被开了,有了自由的蟒蛇自然是冲破牢笼,当然离开牢笼的还有那名绝美的女子。
蟒蛇游行在宴席的中央处,宋闲伸手将春意护在伸手,生怕这蟒蛇对春意不利,女子并未穿鞋,光着脚缓缓的走到了蟒蛇的面前,芊芊细手抚摸着蟒蛇,蟒蛇如同听话的羔羊。
低垂着头,任着女子的抚摸,还吐出蛇信子舔舐着女子那绝美的脸颊。
看的在场众人胆破心惊,生怕绝美女子会被蟒蛇一口给吞了。
这个时候巴扎特上前跪在了祁赢的面前,满脸的笑意道。
“不知皇上可喜欢这份大礼!”
世间那个男子不爱美人,祁赢点着头,表示自己十分的满意,可就在这时,巴扎特身后的女子却突然开口。
“皇上,你虽收了我,可我这宝贝怎么办啊?”
女子的声音妖娆婉转,光听着都觉得下身一紧,不得不眼前的女子是一个尤物,是一个缠人的妖精。
但女子虽的宝贝却是她手边的蟒蛇,蟒蛇似乎证明自己的存在,居然还围着女子环绕了一卷,将女子圈在了身子重要。
祁赢愣了愣,随即想到,自己后宫三千,倒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女子。
“那当然跟你一起入宫啊!”
听闻这样的话,祁赢其他的后妃们瞬间吓的花容失色,若这头蛇真的住进后宫,那不是一口吞了他们。
女子看着那些后妃们吓的花容失色,顿时捂嘴轻笑了起来,俗话,美人一笑百媚生,不少男子都纷纷迷恋着看着女子。
“放心,我家宝贝可不吃脏东西!”
完还伸手抚摸着蟒蛇,并随着蟒蛇缓缓的走到了铁笼子,随着巴扎特的一声令下,黑布再次将绝美女子与那天吓人的大蟒蛇给遮掩住。
“皇上,蛇姬是我族圣女,还望皇上好好怜惜。”
原本大臣以为巴扎特准备在些什么,却没想到巴扎特直完这句,便退到自己的座位上,完全忘记了议和这件事,祁赢收了个美人,心情自然是开心,故而这件事也是忘了差不多。
唯独一些还有理智的人,都纷纷的皱着眉头。
而祁永更是黑着脸,祁赢年纪不老,若他在努力的话,也不是没可能有别的皇子出生。
如果从刚才名为蛇姬的女子肚皮爬出来的皇子,会不会成为下一任太子,这事谁也不好。
当然祁永是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
他手下的兵马在慢慢的扩大,只需要等到一个好的时机,那么他便可也推翻坐在上方的人,那到时他的江山,他的美人都是自己的。
想起蛇姬那绝美的容颜,祁永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水冷静下来。
春意在旁侧十分好奇的询问道。
“相公,这世间眼睛颜色还有这般的人吗?”
这个问题宋闲也回答不出来,可他却清晰的知晓,那蛇姬是来者不善。
“我也不知晓。”
春意点了点脑袋,刚才那条大蟒蛇还真是吓人,这时晚宴正式开始,熟食纷纷的端了上来,春意早就饿的不得了,伸着筷子立即夹着熟食放在嘴内。
完全不知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悄悄的盯着她,至于有没有恶意,那便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