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个竹马(首推求收)
果然,秦望川刚一出门,就看见了门口翘首等待的萧俊生,一身书生的长衫,白净的脸,让路上行人频频回首。
秦望川一拍脑门,自己怎么没有告诉他此事要保密呢?她快步走过去,拉起他便往大街上走,她身后有几个人惊讶得长大了嘴巴,莫不是这丞相府二公子求太子不得,喜欢上了此类文弱书生?
秦望川自是不知道她又将成为大街小巷娱乐众人的谈资,她一路扯着萧俊生找了家嘈杂的酒楼,将他扔在椅子上后,俯身低声说:“此事不可叫他人得知,往后你千万不要和我同时出现,成衣铺的掌柜,只是你,明白了吗?”
萧俊生有些愣怔,不过以他的才学,大脑也不会太贫瘠,当即就明白了此事利害关系,点了点头。
秦望川这才坐下,招呼小二要了壶茶。
“事情进行得如何?”秦望川问。
萧俊生先是喝了口水压了压惊,然后又抚平了身上被秦望川扯出的褶皱,这才温文尔雅地说:“我已按照公子的说法做了所有的事,招了绣娘和裁缝,如今成衣铺就待开张了,只是现下缺个名字,您是东家,这名字自当是您起。”
秦望川蹙了蹙眉,将自己前世背过的诗歌脑中大抵都过了一遍,然后道:“那就云裳阁罢。”
“以云为裳,好名字。”萧俊生手中折扇一抖,笑道。
秦望川实在受不了他那儒雅的样子,扭过脸来不看他。
“我叫你把信带到徐府,此事呢?”
“此事也已办妥,徐老爷看到公子的信,笑了很久,敢问公子写了些什么?”萧俊生有些好奇。
秦望川自然不打算告诉他,徐光盛是做珠宝生意的,京中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大多都会买徐府的珠宝钗环,她叫外祖父帮的忙,就是在每一份珠宝的盒子中都放入了秦望川铺子的衣服样式,且附上了详细地址,算是运用了广告原理。因为秦望川自信自己凭中国古代汉服样式设计出的衣服,定会受到喜爱。
她还叫外祖父找府中家丁将那条小街好好打扮了一番,足够支撑小姐们走到店内。
见秦望川只是笑而不语,萧俊生哪怕是再好奇,也不好再问了。
又交代了他一些事情,两人就分道扬镳。
秦望川出了门,朝四周看了看,感觉了一下周身的伤口没有什么异样,也就懒得回去了,顺着街头走着。
突然间抬头,她看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的姓,陶府。
她顺手拉住路上一个背着箩筐卖梨的人,问道:“请问这是否是吏部侍郎陶然的府上?”
得到确认的答案后,秦望川道了谢。这吏部侍郎,就是传说中与徐清有染的青梅竹马,她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为了防止人发现,她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后街,快速地在墙上蹬了几下,轻而易举地翻了过去。
却没想到,刚一落地,就正好和一花下独酌的男子对视上了,秦望川反应灵敏,还没等他叫出声来,就上前点了他的哑穴。
“抱歉,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找人,请问吏部侍郎陶然,现下在何处。”
那人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伸出手,不停地指着自己。
秦望川挑眉道:“你就是陶然?”
男子疯狂地点头,拿手捏着喉咙,又不停地指自己的脖子。
秦望川有些尴尬,于是上前解了他的穴道,陶然像是溺了水一般大口喘着气,片刻才缓过来。
“你,你是何人,青天白日闯我府中,意欲何为!”
秦望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样貌明朗,虽及不上秦霄,但也不错,就是配不上徐清那般天仙一样的人。
打量完毕,她回答道:“晚辈秦望川。”
陶然一听就愣住了,然后冲上来抓住她的肩膀,激动地问:“你娘清儿呢?她还好吗?那个畜牲有没有伤到她?”
秦望川伸手挡开他,叹口气道:“娘她,不太好,所以我这才来找您。”
陶然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双手,几欲落泪。
“都怪我,才让清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我……”
秦望川暗中笑了笑,然后说:“晚辈见不得母亲受苦,所以还望您能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告之。这件事,我定会还娘一个公道。”
陶然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道:“当年之事还是莫要再提起的好,否则惹得韦弦再次加害,清儿就更得受苦了。”
秦望川摇摇头,她绕到陶然正面,平静地说:“韦弦已经开始动手了,若是不加紧对付她,我娘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您若是真心为我娘好,还请帮个忙。”
听此后,陶然的面色出现了些变动,像是在思考。
他原地有了两步,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快步走到院中的石凳边一屁股坐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向秦望川招了招手。
“我与你娘亲乃是青梅竹马,当时我和秦霄一同念书,对你娘的爱苍天可鉴。哪怕是后来她嫁给了秦霄,我也未有任何怨言。”陶然慢慢说着,眼中水雾氤氲,他吸了吸鼻子,接着说,“后来韦弦嫁入秦府作为平妻,一次皇亲国臣的宴会上,秦霄只带去了清儿,我喝醉了酒,再醒来时,就发现清儿躺在我的身边,秦霄也大怒,当即打算休了清儿,无奈清儿苦苦哀求,且当时她腹中怀着你,秦霄大概是心软了,就只是降为了妾。”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猛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到秦望川面前,双目圆睁,大声道:“可我和清儿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这都是韦弦那个贱人所害,我恨不得抽她的筋,她毁了我的清儿,也毁了我!这几年我仕途暗淡,至今未娶,都是她害的!”
秦望川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她注视着陶然的眼睛,他眼中红丝遍布,愤恨不是假装,但其余的东西,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秦望川点了点头,她没有等他情绪平静下来,而是继续说:“那么如今我要查清这件事情,让所有背叛我母亲的人受到应有的代价,您觉得,我该如何查起呢?”
秦望川眼尖地看见陶然额头上流下了一滴汗,他似乎是在思考,然而手却在袖中不停地摸索,眼看着他要伸出手来,秦望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脸郑重道。
“晚辈懂了,既然如今一切证据都被时间掩埋,那么想要调查,唯一的出路就在韦弦身上。”
陶然的手僵住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川儿,你变了,懂得为你娘分忧,好哇,从前常听些坊间传言,却从未见过你本人,如今一见,当真是个好孩子。”
又客套了几句后,秦望川一脸笑容地告辞了,她依旧没有走正门,而是从墙上翻了过去。
谁知道,墙外突然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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