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红烛轻摇, 纱窗外落雪无声。
她瘫软在一片雪氅软褥中, 娇躯光滑白皙, 泛着一层玉莹之光,双眸噙水,媚意甚浓。
他的目光静静地划过她的雪峰细腰, 往下轻滑,便见丰臀长腿,美丽的玉体为造物主所钟, 任谁见了也会疯狂,他又怎可把持得住。
她伸手,轻拉他衣摆,微弓腰身, 玉臂去挽他脖颈, 软声轻唤道:“……阿玉。”
他尚未开始动,她便低眼去咬他下唇,小巧的舌尖十分灵活,慢慢滑入他的唇齿中,索取着属于他的味道。
素手轻挪,探至他脑后, 轻轻解下他的发冠, 墨发垂落,她面前的男人显得更加俊美。
她低头, 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弯唇轻轻一笑。还未有所动作, 身前的男子忽然攥住她双腕,将她往后一推,她只觉天地飞快地一旋,便被狠狠摁在床上。
她眯眸,水意更浓,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慢慢点燃一簇簇火花,让她沉醉,又欲罢不能。
他的手掌往下一探,倏尔弯唇,道:“你这个妖精。”
她抬腿,主动地缠住他,果真如妖精一般,绞得他不禁眯眼,她低喘一声,低低道:“我想死你了。”
“想我什么?”他问。
“哪里都想。”她忽然偏头到他耳侧,小舌轻轻一探,飞快地舔了他耳垂一下。
他身子蓦地一僵,浑身犹如触电一般,迅速低头,齿间力道更重,舌头带着湿漉漉地触感,扫过她的雪峰,带起她的娇吟。
强势的吻丝毫没有顾忌,吻过光滑娇贵的肌肤,力道堪称凶狠,带出轻轻的压印,她闭眼仰着头,长发散在身下,身子在烧。
快感油然而生,身子也熟悉身上之人,被他撩拨得化为春水……
果真,果真这世上让她满意沉醉之人只有他,他的强势和温柔,都让她快要疯狂。
一边亲吻着,一边往下滑,手指却在她身下撩拨试探,身体的酥软她的泫然欲泣,喉间的软吟却不可抑止,她撩拨着他,他便撩拨着她,两相纠缠,难以休止。
他两指相并,微微探入,不由得低笑,“感受到了你的思念。”
她眼睫飞快一眨,下意识要伸手去抓他作乱的手臂,却被他另一只手紧扣在身后腰下,她被强迫着弓腰迎合,他再不忍耐,挤入她腿间,狠狠一撞,她浑身一颤,随即又被他勾着雪肩拉入怀中,手掌轻揉柔软,在她耳边轻轻道:“熟悉的感觉,它还记得你。”
他全然在挑逗,口中话语竟也开始不正紧起来,她脸色更红,靠在他胸前,任凭他撩动她的沾了她细汗的乌发,手指插入发间,抚弄后颈,划过她突出的脊骨。
她愈发动情,微微抬头,蹭着他的下巴,身下愈湿愈紧。
他越发用力,她被撞得快要发疯,他亦难耐,喉间低喘,眸子里俱是光亮。
浑身都被他大力地抚弄起来,发疼作痛,又有着一丝让她兴奋的快感,他蓦地抽身出去,又将她重新平放,将她翻了个身,再次狠狠贯入。
她嗓子一哑,声音也破碎起来,呼吸愈烈,此刻竟有些生受不住了,勉强地探手去抓他,低低道:“你慢些……”
他偏就不慢,愈发快速起来,她的手臂胡乱挥舞,实在抓不住身后的他,长发被他从雪背上掀到脑侧垂下,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几缕沾了细汗,贴紧了额头。
华仪开始低声求他慢些,字句破碎,却始终说不成完好的一句话。
她不知她此刻身体风光几何,于他又是如何诱人。
他的动作不断加大,疯了一般地冲撞着她,凶狠地像个野兽,黑眸深如沉渊。
这个女人,简直是个妖孽,诱他惑他,让他丢盔卸甲,甘愿沉沦!
她想他,他又何尝不想她。
监牢里无数个瞬间,他都在想如何将她摁在身下,看她如何求饶。
恨不得将她就地弄死!
沉玉忽然取了落在榻边的腰间玉带来,将她被攥在身后的手彻底缚住,手臂狠狠箍住她柔软的身子,收于怀中,轻捻她下巴,逼她仰头,舌头舔舐她的长颈。
她彻底瘫软,全然跪不住身子,被他把控着,摆弄着,随意亵玩。
檀香轻吐,喘息更重。
连雪白玉趾也跟着蜷起,她快疯掉了,口中越发含混不清,不知是喜欢还是抗拒。
可随便一动,下身的摩擦便让她更加心悸,一次又一次深入地摁压,她已分不清深处天堂还是地狱。
朝堂之上冷漠威严的女帝,在他这处化成了春水。
从来都是他降她一筹,从来都是他把她弄得不像自己。
室内温度越发的烫人,她神思迷蒙,不知自己所处何地,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气息。
他终于释放,她的身子更加剧烈地战栗紧绷,他松开了手,放她瘫软下来。
华仪重新陷入床褥,侧颜紧贴软被,水眸半阖,身子还在轻喘。
浑身已经脱力,身上一片狼藉,皆是他的杰作。
他看着,心底一片柔软,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皮。
她微挪手指,勾住他的撑在一边的小指,眼眸氤氲,朦朦胧胧地觑着他。
乖巧而专注,像看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越发心动,忽地披衣下榻,去唤宫人弄了一桶热水来,她瘫软在床上,闭眼不去看他去做什么,身子懒洋洋的,又疼又软。
没过多久,便感觉坚硬的手臂缓缓穿过她的身下,将她打横抱起。
华仪睁开眼,身子下沉,颈部以下俱没入温水中。
下身有些火辣辣的疼,触及温热的水,更加有些刺痛,他探手轻轻抚弄,问道:“还疼吗?”
她羞涩尴尬,只僵硬地点了点头,往后缩了缩身子。
还未来得及说话,他便也跨入了浴桶中,将她搂了过来。
浴桶极大,恰好容纳他二人,她又被他搂住,思绪却被热气熏得渐渐清明,不由得轻蹬了一下腿,水声哗啦一响,水花轻溅。
他低笑,在水中轻拍她翘臀,道:“倒是顽皮。”
她轻轻眯眸,不吭声,低头咬住了他的锁骨。
贝齿雪白,咬得也不甚用力,他低眼看她动作,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脑。
她身子微微一僵,又松口抬眼,搂紧了他的脖子,脑袋窝入他颈前,叹了口气,终是道:“我好像是在梦中。”
他道:“我又何尝不是?”
做梦都想着这一日。
毫无顾忌,坦诚相见,轰轰烈烈一场,才不枉她与他你死我活一场。
世上人千千万万,有此一人,还有何惧?
她从前只看得到这所谓的天下,可是如今,天下于她不过尔尔。
励精图治的君主不过是行尸走肉。
……她只愿做他的仪儿。
他低头,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往上提了一提,贴在她耳侧,道:“可还想来?”
她蓦地一惊,他黑眸沉厉如电,蹭出半簇火苗,她竟情不自禁,不曾开口拒绝。
那自然是默认,她身子被他轻轻一翻,她扑在浴桶边沿,看不见后面光景,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忙道:“不要……”
“迟了。”他低头一笑,捋开她的发,滚烫的身躯贴上她的背脊,温柔道:“这回我慢一点。”
华仪仓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他能更慢一点。
可他刚一进入,缓缓进退时,她就开始后悔了——这样的姿势,慢一点更加磨人了。
她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臂,眸子涣散起来,身下又疼又麻,不禁轻恼道:“你便这般欺负我。”
“今日要欺负,日后还要欺负得更厉害,有本事,你日后便不来找我。”他轻嗤一声,又故意道:“今日主动得很,陛下亲自服侍,我很满意。”
她低骂:“无耻。”
“不仅无耻,还放纵,虚伪,睚眦必报。”他勾着唇,沉沉一笑,动作忽然一重,她吃痛低哼,只得服软道:“我错了。”
“错在哪里?”
“你不无耻……”
他哼了一声,又道:“既然是错了,那便当罚。”动作也没减轻丝毫。
她喉间溢出破碎轻吟,又恼又急又难耐,此后再怎么骂他,都被他统统无视了个干净。
……
这先先后后不知磨蹭了多久,后来又换了一桶温水,两人方才沐浴好,同床共枕而眠。
华仪出浴时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只乖乖偎在他胸前,眼帘轻阖。
他轻轻吻着她的脸颊,像羽毛轻轻滑过。
他尽量不去吵她安眠,眸中火热丝毫不褪,便是盯着她的素白小脸看,也觉得万分满足。
她的主动,太贴合他的心意了。
如今这样的情势,他原本不太满意,如今想来,又觉得太过满意。
除了最后一步始终不曾达成,始终未曾将她彻底变为自己的专属物。
那倒不急。
部署妥当,如今情势,他一开始也不是没有料到,她有暂时安抚叛军的张良计,他便有他的过墙梯。
……至于放弃?
她今夜若是因为内疚过来主动安抚他,他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他沉玉,从来不要安抚怜悯。
作者有话要说:
水了一整章,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