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假戏真唱现实版陈世美
黛长安扑进父亲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爹爹,女儿不想出嫁!”
李老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个消息,不但对黛长安来是难以接受的,对于他自己而言,也是无法接受。
但时光飞逝,转眼间黛长安已年方二十,在这个早婚早育的时代,若再不替她谋取婚事,便真的会误了她的终身。
李老刚想要开口再劝之时,眼角的余光刚好瞥见从门内走出的徐晔,见是他,便将刚刚想要对女儿的话都咽了回去,转身拍了拍徐晔的肩,便识相的离开给二人制造空间。
时光的蹉跎,李老七尺二的身板已经没了以往的笔挺,齐腰的长发里,亦然可以看见其中夹杂这的丝缕白发。
虽然李老给他们腾出了空间,但还是不放心,他不知道这徐晔是不是真如媒婆的那般,因为对自己女儿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千里迢迢上门提亲。
回头看的时候,刚好看见徐晔褪下外衣,往黛长安身上披,他声线温柔轻缓“外面凉,我们先进去吧!”
他开口的是我们,并未称呼黛长安为姑娘,这种语调和略显亲昵的动作,让人无法不相信他们真的不相识,李老的心里莫名多了一丝踏实,便不再好奇二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便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你什么意思?”黛长安瞪着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徐晔轻笑,冲她轻挑了一下眉“我这不是心疼姑娘你吗!”
“用不着也不需要!”黛长安两只因为生气而紧紧的攥在一起,她知道这徐晔就是故意做给他爹看的,她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编出一套,一见钟情的鬼话。
徐家远在北城,看他的样子,和他们家人今天拜访的架势,就光这家境,应该有无数庸俗的女子会抢着入他们徐府的门吧,又怎么会到这种乡野之地提亲。
徐晔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盯的有些足无措,刚想要避开时,黛长安突然一把将披在身上的衣物扯下,丢进了他怀里“继续演!”
“姑娘这话我就不懂了。”
“少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告诉你,我黛长安不嫁,徐公子还请死了这条心吧!”
徐晔本就泛白的脸色,在这一刻变的更加惨白了。
其实,他并不认识黛长安,那句幼年相识,便朝思暮想的话,确实是假的,一切都是他爹娘瞎编的。
徐晔一向身体康健,但最近这段时间却频频出现呕血的情况,甚至有大夫出了命不久矣的噩耗。
刚听到这消息时,徐晔的内心十分抵触,他不敢相信自己正值青年却要跟死亡这种交织,但慢慢地,他似乎也看淡了,并不把死亡当作多么可怕的事,而是尽力让余生的每一天都活得不那么将就吧。
来此处之前他爹娘只是,要带他去乡下拜访亲戚,游山丽水,或许不一定能将恶疾带出去,至于提亲的事,他其实跟黛长安一样,也是刚刚才知晓。
不过令徐晔诧异的是,来此之前,他的心里其实是失望的,在他的影响中,穷乡恶水之地必出刁民,去乡下无非就是跟一群愚昧无知的俗人打交道,对于从养尊处优的他而言这难免是一种精神折磨,但他拗不过自己的父母,便只好一同前来。
当今日看到黛长安这张摄入心魂的脸时,徐晔对自己之前的愚见,深感羞愧!
黛长安的身上散发出的气质,绝非一般凡尘女子可比拟,他见过许多的千金姐,但跟黛长安比起来,不过都是胭脂俗粉,还有黛长安的这脾性,反倒勾起了徐晔内心的恶趣味,他决定了,这场提亲的假戏码,他要好好演,拼尽全力最好得到她!
徐晔不紧不慢地整理这怀中被黛长安丢过来的衣衫“黛姑娘莫动气啊,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呢?”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哪有什么目的,千言万语只不过因一见倾心!”徐晔的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不安分的眼珠子从她的脸上一路向下,移到了她胸部的位置,他干瘦的脸颊上流露出让人隐隐反感的表情。
“神经病!”黛长安被他的举动气的火冒三丈,当即一脚踢在他的腿上,便跑回了房间。
“啪!”的一声!
房门被狠狠的带上,正在酣睡的江晟被这声巨响震的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身的疲倦深深的笼罩在周身。
漆黑的房间里传来委屈的抽泣声,江晟的一腔睡意瞬间消散,乡下的月光皎洁明亮,透过窗户江晟看见黛长安瘦的身影就蜷缩在床边,江晟宠溺的伸摸了摸她的头“我姑奶奶你又怎么了啊?”
黛长安生气的推开了他的。
她刚刚这声愤怒的关门声,不但惊到了江晟,连在客房里的徐夫人和徐老爷们都听到了动静。
关于徐晔和黛长安的事,李家人并没有什么意见,一切都商量的很融洽,但听到这声摔门声时,所有的心都提了起来,无论是徐夫人还是徐老爷,抑或是李老和李氏,即使李氏再看重这徐家的人,但他们要是敢对自己的女儿不好,她定是不能让女儿嫁过去的,一行人将目光看向从屋外走入的红衣身影,徐晔的脸上一脸的丧气,没了刚来这里的意气风发,耷拉这眉头,整个人像个有气无力的丧家犬。
徐夫人见状,生气的逼问“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徐晔抬头,看着房间里这一双双干巴巴的眼睛,此时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己,他总不能是因为看了姑娘的胸,姑娘不开心所以摔了门吧,便拿出他以往专门忽悠别人的那套伎俩,先认怂“对不起,黛姑娘确实是因为我才大动肝火!”
他这一句话毕,房间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而李老甚至连拳头都攥紧了,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可真是他的心头肉,这二十年里,他不敢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委屈还真是没让她受过半点。
不过徐晔接下来的话,却让李老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黛姑娘生气我这些年只知道埋头读书,对她从来不闻不问,也未曾登门拜访,但我堂堂一介男子汉,心中所想,必定久远了些,我希望考取功名后,能名正言顺的来寻她,能给她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给她一个家!
但这些年,我确实忽略了她的感受,是我欠考虑了,对不起!”徐晔吸了一下鼻子,此时眼眶一圈都开始隐隐泛红,真不知是夜风吹红了眼,还是为了配合自己声情并茂的谎言,而故作姿态。
不过他这番话倒是成功的化解了尴尬,徐夫人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般从容不迫,他明知是假,却将一切都演的如此逼真,始作俑者要不是徐夫人,她此刻甚至会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一位世间难有的情圣。
徐夫人用帕子沾了下额角的冷汗,虽然徐晔巧妙的化解了尴尬,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以要去茅房的借口,将李媒婆带出去商讨进一步的计划。
虽是夜幕,但月光透亮,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鼻息间弥漫着的,皆是泥土的芬芳和绿植的清香,乡间的夜晚没有北城里的喧闹,也没有更夫的“天干物燥、心火烛”,除了时不时吹起的微风在耳畔回荡起一丝声响之外,整个夜幕都显得尤为安逸祥和。
但这种安静只是淡泊名利、宁静致远者的福音,而对于哪些图谋不轨的人而言,这种寂静反倒唤起了她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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