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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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飞和眼前的黑衣人缠斗了一番,已经把他的黑斗篷扯了下来,原来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墨雨,他冷冷地问:“不去保护你的主子,却偷偷来我这里做什么?”

    墨雨本就无意隐瞒,“王爷吩咐照顾好姐。将军你不该任由姐留下来的,莫忘了今夜你还要……”

    容飞断了他的话,却被刚醒过来的鸾听的真真的。“星儿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什么事都依她。如今她是你们王爷的侧妃,你还叫她做姐,你们王爷又知道自己的本分么?”

    墨雨被容飞吼得有点心虚,声辩解道:“王爷知道星儿姐不喜欢侧妃,夫人这些个称呼,所以……至于本分,王爷对她不好才是保护她。将军你对她太好却也会害了她。”

    容飞嗤笑两声:“我要做什么事你又如何得知,总比他一遇到事就躲得远远的留下几个女人去挡箭的好。哼!这子事越来越出息了,连星儿也敢算计在内。他既然知道今夜的事,又何必一大早躲出去把星儿送过来牵住我,看我如何抉择么?我倒教他如意了。”

    墨雨叹了叹气:“王爷也是为将军考虑的……将军若是接了皇上的指婚,自然是处处受制,今夜这鸿门宴……”

    “咳咳咳~”鸾听到容飞要被指婚,大惊之下一时气息不匀,咳嗽了几声。外面两人也是大惊,一个对视,老老实实呆着了。鸾整理好衣服出来,墨雨向她行一行礼,准备回去。

    “慢着”鸾喊住了他“你去告诉王爷,早点回去解决竹园的事情,人多口杂。”墨雨心情复杂,应声退下。鸾回头向容飞走过去,她走路的姿势也和星儿不同,是袅娜多姿的,就算是一丝残魂,毕竟是个狐妖。容飞的眼神随着她的腰在荡啊荡。鸾靠近容飞,轻轻地把手附上他的脸庞,还未接触便逃开了,顺手理了理他耳边的碎发,整了整散开的衣襟。做一切做的无比自然,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容飞捉住她的手,慢慢送到唇边,鸾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突然,手腕一阵剧痛。容飞捏紧她的手,盯着她问,“你到底是什么妖物”“我是谁并不重要,反正你爱的是星儿不是么?我并不是星儿,你可以拥有我的。”吐气如兰,容飞看着眼前的可爱,心神恍惚,手也不敢再用力。“你如何才能放过星儿?”

    “我若达成心愿,自然会离去的。”

    “你不怕我找人收了你这妖物么?”

    “你尽管一试,我若被迫离开,必然会伤及无辜的星儿。”

    “你的心愿是什么?”

    “你随我来……”

    鸾扯着他的衣袖到了床边,缓缓褪下衣衫,将他扑倒在床榻上。刚刚整理好的衣襟被扯开,容飞反而清醒了,支着脑袋看着眼前人,肌肤胜雪,青丝如瀑,还是有些瘦弱了。容飞拉过被子盖住她,将她揽入怀里。鸾突然就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娇喘一声,双手紧贴着容飞的胸膛,顺着肌肉线条缓缓向下移动。脸上带着三分红晕,却凑向那紧抿着的薄薄的唇角,鸾轻轻含住他的唇,闭起眼睛,容飞轻轻推开她的下巴,并没有接受这个吻,只是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裹得严严实实,轻拍着她肩膀:“抱歉,这个心愿我无法达成,我会另想其他办法的。”被子里温度陡然升高了一阵,非常温暖,怀里的人儿终于安静了下来。容飞搂着她的腰,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那起伏的曲线,立马拿开了。只把一只胳膊搂着她肩膀,轻轻吻去她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她真的太瘦了,要给她补点营养。

    等我一个人再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一无所知。被裹了两层被子,出了不少汗,连忙叫铃过来准备泡热水澡。真舒服呵,我又怀念起王爷府里的温泉了,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我问铃哥哥去哪里了,她是去城郊些野味,要给我煲汤和做烧烤。嗯,不错,老是吃清淡的我也觉得有点腻味。

    洗完澡被铃她们逼着再屋里有坐了一刻钟,是不能吹风,然后又给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才准去院子里。我正烦着,铃提醒我,“姐你可是拖着病的借口才留下来的,总得做做样子。”好吧,我象是个大雪球一样跑去樱花树下站着发呆了,不知道我睡着以后鸾有没有见到哥哥。现在鸾能出来和我对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只能在黄昏或者夜里才能出来,也许是我的身体太弱,撑不起两个灵魂。

    话回来,我搬到王爷的院子里以后身体真的有所好转。是搬并不是嫁是因为都只是交易而已。当初皇上对哥哥起了猜忌之心,自古手握兵权又在军队之中人心所向者,都会被猜忌。皇上有意把我纳入宫中,哥哥为了保护我跟王爷商议做了一出戏,假装王爷调戏了我被他一顿暴,王爷又做出一副被我迷住的样子去太后那里哭闹。太后要指婚哥哥又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是王爷纨绔不能委屈了我,然后皇上一顿敲,哥哥假装与王爷决裂,最后太后把我叫去试探。

    我得按他们的一副委委屈屈又对王爷动了心的模样。其实那时,我确实对王爷心动了,只看颜值也是妥妥的。太后拍了板,哥哥还得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是从此与我也少来往。

    只是交易而已啊,哥哥同意让手下的部分兵力暗地里听从王爷的调遣,王爷会保护我一世平安。但是当时穿上嫁衣,那刺目的红还是灼伤了眼,也映出了哥哥的不甘心。他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又有什么能力保护我周全。我从未穿过红衣,都是浅色素衣,此刻也是满心期待,毕竟我要嫁的人还是自己有几分喜欢的。若他也能这样有几分的待我,我就已经满足了。

    当盖头被盖上时,我看到了哥哥的伤感。我们从相依为命,也从未离开过。如今要假装决裂,从此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们都是皇权贵胄,权力之下我和哥哥只不过蝼蚁,虚与委蛇,绝不可付出真心,这是哥哥的嘱咐,我也时不时提醒自己。

    盖头被掀开那一刻,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