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鬼王表白了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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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苧让刺青哥点燃了蛋糕上插得满满当当的蜡烛, 便把人轰了出去, 她猛吸了几口,烛影摇曳间,蜡油燃的飞快,一丝丝如烟似雾般缥缈的气体向着顾苧身体汇集。

    顾苧撇撇嘴, 觉得这劣质的蜡烛的香烛气可远远比不上宁濯漓家餐厅里的。

    不过, 聊胜于无。

    就在顾苧算再多休息一会的时候,五感敏锐的她听到了一阵阵奇怪的声音, 刺青哥并不是讲究人,他找的这家酒店隔音效果着实不咋地,床头那边, 传来了一阵阵不太和谐的动静。

    并不是欢愉喜悦的声音,而是……哭声。

    顾苧皱眉。再三思考,决定过去看看。但出门大概是不行了,如果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真怕刺青哥会觉得她畏罪潜逃。

    于是……顾苧拉开了窗户, 走出了阳台。夜风之中, 丝丝缕缕清凉的空气卷去了房间之中的闷热, 顾苧看着楼下星星点点的光亮,突然有些想宁濯漓。

    那个……吻啊……

    下一刻, 顾苧翻出了窗台, 轻巧的荡到了旁边的露台上。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尖叫出声,那里……可是七楼啊……

    顾苧叩响落地窗的玻璃, 非常绅士的询问着能不能进来,如果是在门外,这个举动听招好感的,可现在是在七楼的窗户外面,吓死人了好吗!

    里面没有回应,呜咽声却更大了。

    顾苧想了想,自己走了进去。

    房间与自己的是镜像布置,顾苧一进去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床上的一片狼藉,以及……地上一个被人绑住手脚塞住嘴巴的的狼狈女人。

    顾苧走过去,一脸认真的问,“你是在玩什么……特殊的游戏吗……”

    这一刻,顾苧内心对自己的博学多才是无比自豪的,看嘛,人类社会这些事,她可是什么都懂的,女孩子被绑成这样,可不一定是遇到了危险呢!很有可能是在玩什么动作类游戏呢。

    “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接着玩,我就不扰了。”顾苧没在房间里看到什么危险的因素,放下心来,准备离去,却没想到女人的眼泪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看着顾苧,一脸惊惧与哀求的死命摇头。

    “不是?”顾苧好奇歪头,顺便扯下了堵住女人嘴巴的毛巾。“不是游戏吗?”

    “呜呜……”女人被允许发声之后哭腔更重了,她哀求,“姐……救救我……救我……”

    顾苧皱眉,“真有危险?”

    “他们快回来了……他们就要回来了……姐,救救我,求你了……”女人哀求,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绑架?”顾苧一边询问,一边帮女人拆解着手上脚上的塑料捆扎带,顾苧发现那劣质的捆扎带在女人白皙的手腕脚腕上,勒出了一道道青红交接的痕迹,显得异常狰狞。

    看来是真的绑架……顾苧对自己的判断失误有了一瞬间的羞赧,她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看到顾苧的动作,刚刚还柔弱白兔样子的女人突然猛的冲过来,拍掉了顾苧的手机,然后颤颤巍巍的跪在了顾苧面前。

    王接受众鬼朝拜,对女人突然的大礼没有任何受不起的反应,她抱住手臂,无奈的看着女人:“我只是想帮你报警。”

    “别……别……”女人哀求的声音更重了几分,她揪住顾苧的裤脚,“别报警……别……”

    “面对这种情况,找人民警察解决问题是最佳的选择,你求我是没用的,我救不了你的。”顾苧认真给女人科普。

    “警察……也是……没有好人……呜呜……”女人哭的更凶的,就像是拧开了水阀,变成了一个泪人。“都……没有好人的……她们都……都想……”

    女人这幅样子突然让顾苧想到一个人。这个念头辅一出现,顾苧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警匪沆瀣一气?”

    女人忙不迭的点头。

    “那我带你走。”顾苧本不该插手这些琐的,但那个念头已经有些影响她的行为了。

    但女人依旧摇头,哭的梨花带雨。

    “你有什么顾虑么?”顾苧柔声安慰,“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根本就不是人。

    当然,为了避免女人哭的更凶,这句话顾苧只是想了想,并没有出口。

    约莫是顾苧的声线很是温柔,女人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破了,她开始断断续续的讲述:

    她原本是一名大学生,但家里有个好堵成性的父亲,由于欠下了巨额赌债,又无论如何也还不起,父亲怕被上门催债的人报复,竟是抛下了她和她的母亲妹妹自己跑路了,催债的人已经抢走了她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却仍然填不上那个愈来愈大的窟窿,那些人起了歹念,竟是把她与她妹妹绑了,算卖给山沟里娶不上媳妇的老汉。

    因为她还是个没开过苞的,价格会因为处女身份有所抬升,这才避免了路上就被那些畜生侵犯的下场,但也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她不敢报警更不敢偷偷跑掉,警匪串通,那些人会死她娘的。

    她妹妹生的比她好看,已经以一万五千五百的价格被那些畜生卖出去了,今晚他们不在,就是去商谈关于她的价格问题,如果顺利的话,今天晚上村里的人就会把她“提走”,连夜送进山里。

    她孤立无援,执法警察也不替她做主,她心灰意冷,只想去死,而在死之前,她还想再见她的妹妹一面。

    顾苧听出了点门道,问,“你的意思是,一会来接你的人,并不认识你,是么?”

    “应……应该看过照片的……”

    “这样吧,”顾苧把女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我替换你,帮你把妹妹找回来。我住在隔壁,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女人的眼睛顿时瞪成铜铃,“不……不行的……太……太危险了……你不知道……那些……那些不是人……是一群畜生……你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女人又开始哭哭啼啼,她看着细胳膊细腿精致又漂亮的女人,越发的绝望,“呜呜……你还是不要管我……让我死了得了……我……我……我变成厉鬼也……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就算是鬼,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杀人的……”顾苧轻声,“人世间……是很美好的,不要轻易选择去死。”

    “呜呜……我也不想死……但……被那群畜生……我还不如死了……”

    “这样吧,”顾苧拿起刚刚被女人落的手机,她翻出一个号码,递给了过去,“这是我的朋友,她是b市刑侦科的第七分队的警队,也是特案组的特别行动专员,你用我的手机给她电话,明情况,她会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

    女人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凌薇薇”三个字,怔怔发愣。

    特案组!这她是知道的,电视上面经常报道的,c国的一些重大案件如缉毒,暴恐,武装暴动,都是被这个特殊的部门接手,没人知道他们的组织架构和权限等级,就连直属部门都属于国家高级保密级别,人员名单,领导者也从没对外公布过。

    这个人竟然是……特案组的成员吗?可这个名字……真的很没有威慑力啊……

    如果凌薇薇知道又有人吐槽她的名字,绝对会揪着人家衣领咆哮,我不叫这个我叫啥?非得叫凌牛杯你们才能相信我超级牛杯的嘛?

    “那……那你……”女人还有些担心顾苧。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原本女人根本不相信的,却没想到顾苧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拖出了阳台,把她像扛沙袋一般扛在了肩上,下一刻女人觉得天旋地转,她的眼中是旋转的霓虹以及飞驰了车辆尾灯。

    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顾苧竟然带着她跳楼了!

    但下一刻,惊魂未定的女人就连眼泪都生生憋住了,因为她已经问问的被放在了窗台上,另一件房间的窗台上。

    “你可以先休息一下,这个点了,薇薇大概已经休息了,你可以睡一会,醒来之后再给她电话报案。如果你饿了的话,桌子上有蛋糕。”顾苧一边交代着,一边更加流利的荡了过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像山间灵巧的猿猴。“对了,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是个好人,有点凶但是只是个嘴炮的,你不用怕他。晚安。”

    女人还张着大嘴愣在原地,顾苧已经一转身进了房间了。

    女人再不怀疑,顾苧她……怕不是个特工吧。

    *

    顾苧回到房间,门外传来动静,然后是刷卡,开门。

    一个肚子比怀了双胞胎的孕妇还大的油腻的秃头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女人正悠然的靠着墙量着自己,一时间有些怔愣。

    操她娘的,邢老三怎么办事的!这死娘们怎么把绳子给挣开了!秃头心里骂骂咧咧,不动声色的把门带上,脸上却堆着憨笑。操!这死娘们要是跑了,或者大喊大叫的可不妙,钱都给了,可别把鸡子儿砸在自己手里。

    “妹子?弄啥嘞?”油腻的秃头笑容灿烂,他慢慢的走上前,摸了摸口袋里的注射器。

    注射器里面装的是噻胺酮,一种兽用麻醉剂,用于牛、马一类的大型家畜,这种药物药劲非常大,只要轻轻一下,瞬间就能放倒一只成年发情的烈马。

    但这种管制药品是严谨用于人体上的,控制不好计量,轻则口吐白沫昏迷不醒,重则对人的大脑造成永久性损害,超过一定的量还会直接致死。

    但肥肿的油腻秃头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才不管顾苧会变成个白痴还是脑瘫,只要有胸有屁股有娘们那玩意就足够了。

    想着,秃子的视线扫过了顾苧的身体和脸,心里不由得一喜。

    这女人,可真他娘的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