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秋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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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睡觉的时候,陆择冬天快到了, 天冷手洗厚衣服太伤手, 算买个洗衣机回来,问阮惜时的意见。

    阮惜时自己倒是无所谓, 毕竟自己也自己洗了这么多年的衣服,但是陆择可能不喜欢洗衣服,而且陆择坚持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怎么都不愿意让阮惜时帮他。这样一想,好像买个洗衣机对陆择比较好。

    但是家里没有自来水,如果要装洗衣机,还得安装一下自来水。

    陆择想了跟他:“这个不成问题,到时候我请人来我们家装个储水桶, 通个自来水管就好了。”

    阮惜时担心道:“那一定得花不少钱,我怕买了洗衣机和装了自来水之后,我们的生活质量又要下降了。要不陆择哥,还是我帮你洗衣服吧?”

    陆择亲了亲他的额头, :“没事,我今天去家电城看过了,他们国庆搞促销活动, 洗衣机八百起,按照我每天载客赚两三百块钱的速度,国庆节最后一天我就能攒够钱买一台了。请人安装自来水应该也只是几百块钱, 现在天还没冷,可以缓一缓再装。”

    阮惜时听他要自己负担整台洗衣机的钱, 急忙出声道:“这样对你来也太辛苦了,天天在外面晒太阳的,我、我舍不得让你受苦。还是我也出一部分钱吧,我现在也有些闲钱的。”

    陆择见他心疼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在黑暗中勾起,安抚地跟阮惜时:“你每天种地上课也很辛苦啊,我也只是偶尔辛苦一下而已,我比你大比你壮,总不能天天坐在家里等你养我吧。而且也只是这段时间辛苦点而已,为了过上好日子,我们总要努力一点。”

    阮惜时感动得都不知道什么了,只能紧紧抱住陆择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地:“那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该吃饭就吃饭,该休息就休息,吃好一点,多喝水,不要舍不得钱,然后早点回家,不然我会担心你的。”

    陆择抱住他,笑着:“好,我会照顾自己的,你白天自己在家也不要太辛苦了,不要我中午不在家你就瞎凑合着吃,你看你变得又黑又瘦的,都不可爱了。”

    阮惜时又羞又恼地笑了起来,用头顶了顶他的胸口:“你嫌弃我了!”

    陆择连忙应道:“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宝贝你还来不及呢。”

    阮惜时因为这句话又闹了个大红脸。

    第二天一早,阮惜时就起床给陆择做早饭,他担心陆择在镇上舍不得花钱吃好一点的东西,早饭就弄得特别丰盛。家里还有点糯米,他蒸了腊肉糯米饭,又煮了白米粥,配上咸菜,弄了几个白煮蛋。

    陆择起床后走到厨房,看到阮惜时在灶前忙活的身影,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在他印象里,连他亲生母亲都没这样亲力亲为地给他做饭吃,他何其有幸,能遇到阮惜时这样的宝贝,阮惜时绝对值得他用一辈子来呵护。

    阮惜时从烟火气息中转头,看他站在厨房,就发他去洗漱:“一会就能吃早饭了。”

    陆择进卫生间捯饬好自己,出来看到餐桌上摆了好几样吃的,惊讶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吗?”

    阮惜时给两人盛了粥,笑着:“不是啦,我怕你一天在外面吃不好,早餐就多做了一些,你多吃点,我等会给你装一些你带着吃。”

    陆择闻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坐过去端起粥碗就着咸菜喝了一大碗粥,然后吃了一团糯米饭,阮惜时怕他没吃饱,又剥了个鸡蛋喂到他嘴边。他两口吃完一个蛋,还舔了舔阮惜时的手指头。

    阮惜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急忙把手指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被陆择舔过的手指头跟陆择:“你也不怕脏……”

    陆择笑道:“不脏,我的阮哪里都是香香甜甜的。”

    阮惜时脸爆红:“你、你不要乱。”

    吃过饭,陆择推着摩托车准备出门,阮惜时递给他一个藤篮,里面放着两个鸡蛋和一壶水,还千叮万嘱让陆择不要忘了找个地方按时吃饭,像个媳妇一样。

    陆择爱他爱得不行,要不是站在家门口怕被人看到,他都想堵住阮惜时喋喋不休的嘴巴,把他亲得不出话才好。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陆择这样着,接过阮惜时手里的东西时又靠近了一点,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才听得到的声音:“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嗯?”

    阮惜时因为他靠得太近,话的时候气息一个劲往他耳朵里吹,耳朵痒,心里也痒,只得脸红耳赤地点头应好。

    送走陆择,阮惜时喂了家里养的动物,拿上铁铲化肥袋也出门了,昨天还有一片辣椒树没上肥呢。

    村口,在树下闲聊的几位老人突然看到一辆面包车开进村里来,他们好奇地张望着,不知道来的是哪里的人,来他们这里是做什么的。

    车子在村口停下,然后走出来两个穿着运动装戴着眼镜背着包的斯文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跟司机了些什么,然后司机就走了,他们却往村里头走。

    这两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附近几条的人,城市气息太浓重了,也不知道他Y、、Z、L。们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是谁家的远房亲戚不成?

    两个年轻人站在村口看了好久,一副不知道往哪里去的模样,有热心的村民就喊了他们一声,问道:“后生仔,你们来找谁啊?”

    年轻人见有人走过来了,连忙迎上去问道:“您好,我们是希望工程的记者,请问高村长家在哪里呀?”

    村里的老人一听他们是记者,登时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人家,毕竟记者这种职业他们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突然站在面前,还有些局促。

    “你们是记者啊,找我们高村长有什么事吗?”有人试探性地问道。

    女记者就回答:“是这样的,我们接到求助函,你们村里想得到我们希望工程的赞助,办一所学校,所以我们就被派来了解情况了。”

    村里老人一听他们是来赞助村里建学校的,一个个都激动起来,争先恐后地听消息。

    “希望工程是建学校的公司吗?”

    男记者解释道:“不是啦,我们只是一个公益机构,负责建学校的事宜而已,实际上建学校的钱是由社会上的成功人士来赞助的。”

    “哦哦,那就是有大老板想赞助我们村建学校,让你们过来看看情况吗?”

    男记者点点头:“算是吧。”

    “呀,那太好了啊,我们村终于要有学校了,以后孩子们就不用在那个大粮仓上课啦。”

    女记者道:“是啊是啊,可以麻烦大娘大爷你们帮我们带一下路吗,我们想先去高村长家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

    腿脚还麻利的老人家连忙站起来跟他们:“走,让我这个老婆子带你们去,我家就在村长家旁边,对他家熟得很。”

    女记者感激道:“那就谢谢您了。”

    老婆子虽然上了年纪,但常年在地里干活,身子骨利索得很,大步大步走在前面都不带喘气的,反而是城里来的那个年轻记者,因为走不惯村里的泥土路,身上背的东西也多,跟得很吃力。

    有几次老婆子在前面光顾着跟他们介绍村里的事情,没有回头看他们有没有跟上,见好久没人搭话,她才回过头看,结果看到两个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落在了后面。

    按理希望工程的人每年都天南地北地走遍贫困山区,不应该吃不了这点苦才是,老婆子等他们的时候不赞成地了句:“哎,你们城里的年轻人哦,要加强锻炼啊。”

    两个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笑着应道:“是啊,是得加强一下身体素质。”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习惯的,毕竟在现代都市里娇生惯养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跟村里土生土长的年轻人那样吃苦耐劳。

    好在村长家很快就到了,老婆子指着村长家的大院子跟他们:“喏,那就是我们的村长家,要我陪你们过去敲门吗?”

    年轻人连忙:“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去拜访高村长就好,阿婆谢谢你陪我们走了一趟啊。”

    阿婆笑着:“哎,不用客气,我们还要仰仗你们给我们办学校呢。”

    告别了好心的阿婆,两位记者走到村长家大门前,用力地敲了敲门。

    国庆节,镇政府放假,修路的工程队也没上班,村长才得几天在家休息,听到敲门声他就出去开门了。

    看到家门前两个一看就是高级知识分子的年轻人,村长连忙问道:“请问你们是……”

    女记者拿出他们希望工程的志愿者工作牌,跟村长:“我们是希望工程的志愿者,来您这里想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准备给你们这里办所学。”

    村长一听这个好消息,急忙把门开让他们进去:“原来是希望工程的记者,你们请进。”

    着他扭头往屋里喊道:“阿芬,烧水泡茶,家里来贵客了!”

    屋里一道嘹亮的女声应道:“哎,就来了!”

    村长从屋里拿了两张凳子出来,让他们在明亮的院子里坐下歇一歇,没一会村长的媳妇就拿着一套茶具出来,给他们倒了热茶。

    他们接过茶,跟村长媳妇道谢,端着茶量起村长家来。

    村长家就占地面积大一些,实际上挺简陋的,老式的平房,一排是人住的屋子,一面是厨房和杂物房,一面是厕所和猪圈。院子用泥砖围起来,里面用木条竹支圈了块菜地,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村长家都这么简陋,想必这个村的整体经济水平也不怎么样,符合他们机构的赞助条件,于是喝过茶,他们就跟村长问起村里的生活情况和教学条件来。

    村长回答:“我们村这几年逐渐解决温饱问题啦,村民们都很努力营生,粮食产量也算高,几乎没有游手好闲的,而且村民们团结啊,治安也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我们村太偏僻了,基本没有车子愿意来我们村,就导致我们村的经济发展不起来,比隔壁村穷了很多,外面的老师都不愿意来我们村办学。不过我们村现在计划着修路了,修路的钱还是大企业无偿给我们投资的,陆材集团你们听过吧?”

    两位记者点头:“听过的,陆材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还参与过我们机构的慈善事业。”

    村长没想到还有这茬,拍着大腿:“陆材集团的老板果然是大好人啊。”

    女记者笑着附和道:“是啊。”

    男记者问道:“那您可以具体跟我们村里目前的教学条件吗?”

    村长叹气道:“因为我们村交通不便,几十年如一日都没有知识分子愿意来我们村办学,唯一一个知识分子,还是几十年前逃难来到我们村的一个年轻人。他一个人不分严寒酷暑地给我们村里的孩子上课,教孩子们读书写字,还要兼顾农活,无怨无悔地教了几十年书,我们村那么多人,基本都受过他的教育,包括我都是他教过的学生。可惜老天爷不长眼,这样的好人不能长命百岁,去年冬天就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女记者听得有点动容,追问道:“那现在村里是谁在给孩子们上课,村里还有别的老师吗?”

    村长擦了擦眼角那点因为提到敬爱的阮老师而溢出来的眼泪,回答:“阮老师有个孙子,是他捡来的弃婴,现在是阮老师的孙子在给我们村的孩上课。到阮老师,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就被父母遗弃在山里,阮老师把他拉扯到十八岁就撒手人寰了,可怜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自己一个人在世上无依无靠的,又要干农活,又要给村里孩子上课,看着都让人心疼。”

    女记者心思细腻多愁善感,听村长这么一,对这位年轻的老师就特别好奇,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生活都这么困难了还不忘村里的教育大业。

    这样为乡村教育兢兢业业的人物,足以上他们希望工程的首页,把他的事迹宣扬出去,呼吁更多的志愿者参与到他们的希望工程来了。

    女记者:“那您可以带我们去他家看看吗?”

    村长连忙站起来,一副马上可以出发的样子:“可以啊,这两天学校放假,他应该在家里的,我这就带你们去采访一下他。”

    两位记者就随着村长去到阮惜时家门外,只见屋子是跟村长家一样的单层平房,比村长家的房子很多,围墙到处都是青苔留下的斑驳印记,外面种了不少蔬菜,还养了几只鸭子,很有农村人家的生活气息,看得出屋主是个很勤快的人。

    村长上前敲门,喊道:“时仔,来开下门,希望工程的记者想采访你。时仔,时仔?”

    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回应,村长喃喃自语道:“奇怪了,怎么没人在家,难道跟阿择去镇上了?”

    这时外面有村民从地里回来经过,见村长带着两个陌生人站在阮惜时家门口,就道:“老高,你找时仔呢?这两个年轻人是谁啊?”

    村里人对阮惜时是很上心的,见村长带着两个陌生人找阮惜时,就警惕了一些,生怕有人对阮惜时不利。

    村长应道:“是啊,我找时仔有事商量,这两位是城里来的记者,要考察我们村的教学情况,准备给我们村建学校,这不就带他们来跟时仔了解一下嘛。”

    村民听后噢了一声,指着坡地:“时仔在地里施肥呢。”

    村长跟两位记者:“要不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他喊回来?”

    记者闻言,觉得这是个好素材,就跟村长:“我们也跟过去吧,顺便拍几张照片回去做宣传。”

    村长经常去镇上开会,开会的时候也有人负责拍照,过后写新闻通稿的,所以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就带着他们去坡里找阮惜时了。

    坡地的田埂不好走,有些地方因为走得人多了,土质又干燥,这边塌一块那边塌一块的,一不留神就会踩空。

    女记者平衡能力不好,走得就慢一些,男记者得顾着手里的相机,也很心地走着。

    村长走近阮惜时家的地,大老远就指着地里那个不点的身影跟记者:“那就是我们村现在的老师,阮惜时。”

    男记者马上举起相机远远地拍了一张照片,坡地到处都是农作物,穿着简朴的阮惜时站在一片半米多高的辣椒树里,一弯腰就要看不到人了,看起来就很辛苦,乡村教师的印象就这么定下来了。

    村长带着人走近了,喊道:“时仔,快别忙了,有记者要采访你,关于建学校的。”

    阮惜时站直身体,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看到村长后面站了两个穿得光鲜的年轻人,有个手里头还拿着相机对他拍照,疑惑道:“采访我?”

    女记者连忙上去对他伸出手,自报家门:“阮老师是吧,我们是希望工程的记者,想要从你这里了解一下村里的办学情况。你听过我们希望工程吧?”

    阮惜时看对方要跟自己握手,连忙把沾满了泥土的手往裤子上擦一擦,这才心翼翼地跟对方握一下,道:“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们的公益广告,你们是个专门帮助贫困地区孩子上学的慈善机构对吗?”

    女记者没想到这位年纪比他们还好几岁的老师知道他们希望工程,看来他真的是位关注教育的好老师,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是的,我们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你们村里办学困难,现在有社会人士愿意对你们伸出援手,帮助你们村创办希望学,先让我们来了解一下你们这里的情况。”

    阮惜时一听这话,眼睛突然就亮了,像是突然看到了星辰大海,连女记者都被他感染,对创办学校这事充满了希冀。

    村长见他们还有好多话要,插嘴道:“哎,有什么事回家再,这里太阳又大,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时仔,你先带两位记者回你家,你这些东西我来帮你收拾带回去。”

    阮惜时连忙收拾自己的东西,跟村长:“我自己来就好了高伯。”

    着他麻利地将化肥铲子拿起来,跟两位记者:“你们先去我家喝口水再慢慢吧。”

    回到家,阮惜时把东西放好,将见了生人而摆出一副敌视姿势的灰赶回楼梯角,然后洗干净手脚,请他们到屋里坐着,又马不停蹄地端茶倒水。

    女记者看他这么忙,于心不忍道:“阮老师,不用这么客气招待我们的,我们刚才在高村长家已经喝过茶了,你快坐着歇一会吧。”

    阮惜时还是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拿了些花生瓜子出来给他们吃,做完这些事他才坐到板凳上,做出一副有问必答的态度来。

    男记者在茶几上放了录音笔,站到屋子一角把镜头调到阮惜时身上,女记者就开始问他一些教学和生活上的问题。

    女记者:“你现在是自己一个人生活吗?我听你今年才十八岁,这么就要自己种地养自己,还要负担村里孩的学习,你觉得辛苦吗?”

    阮惜时正襟危坐地回答道:“爷爷刚过世那会我是自己一个人,后来一个远房亲戚来投奔我,现在是两个人住。一边种地一边教书感觉还好,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辛苦,劳逸结合,反而很充实。”

    女记者:“跟你住的那个人呢,怎么不见他?”

    阮惜时:“他去镇上载客了,现在地里没什么农活,他就载客赚钱,一起养家。”

    女记者:“这样啊,看来你们都挺辛苦的。”

    阮惜时:“有时候是挺辛苦的,不过也能苦中作乐,日子好过了,孩子们有书读了,我们就觉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女记者:“可以跟我们你们平时的作息吗?”

    阮惜时:“因为我们是农村,每天都有一些农活要忙,所以我们学校的上课时间也是根据农民的作息时间来安排的。村里一般早上六点起床,趁太阳没出来的时候就去地里干活,晚点才回家吃早饭,一般是七点半左右,吃完又继续去干活,所以我们学校早上的上课时间是七点半。因为大人们要忙农活,中午一般是孩子回家做饭洗衣服,上午就十一点半放学,到下午两点钟上课,给孩子们足够的时间吃饭休息。下午是五点放学,这个时间比较早,也是方便孩子们帮家里干活。”

    女记者:“来上学的孩子都有多大呢,听你这么,他们又要上课又要帮家里人干活,会不会太累了?”

    阮惜时:“孩子们的年龄从五六岁到十五六岁都有,村里经济不行,村民只能靠不停地种地才能维持生计,劳动力往往不够用,能给孩子们分出一些时间来上课都已经很不错了。很多家长都是让孩子们来学校认字算数而已,送一两年甚至一个学期就辍学的孩子很多。”

    女记者:“这样啊,那如果以后我们希望工程帮你们建了学校,家长们会同意孩子们接受六年教育吗?”

    阮惜时:“应该有一部分家长会愿意送孩子上学,但不是绝对,如果真的有家长不同意孩子上学,我会到他们家极力劝他们,只要村里有让孩子们上学的条件,我就尽可能让每一个孩子都能享受到上学的快乐。”

    女记者:“那我们后续可以继续跟你了解村里孩子们受教育的情况吗?”

    阮惜时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愿意帮助这里的孩子们上学,你们要我怎么做都可以。”

    女记者笑着:“有你的配合,希望我们的助学工作会进展得很快的。”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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