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03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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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点钟声敲过。

    山下爆竹声不断。

    电视里还在欢跳笑闹。

    贺幼霆初尝滋味, 早已迫不及待,把身下的女人吻的乱七八糟后,就将手伸到她腰间, 郁星禾尚存一丝理智, 按住他手, 声:“关灯。”

    他轻喘,低了头忍了一下,只能下地,临走前郁星禾又补了一句,“还有窗帘。”

    贺幼霆迅速关了灯, 拉上窗帘, 顺手把电视也关了, 往回走的时候就开始脱衣服。

    郁星禾的心狂跳, 刚刚话的好听,动真格的,她真的有点怕。

    尤其关灯后,电视声音也没了, 屋子里安静得很, 他脱下衣服扔在椅子上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黑暗间,贺幼霆朦胧的身影笼罩过来, 他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鼻息渐进,轻啄她嘴角,暗哑的嗓音依旧勾人, “怕了?刚不是很硬气?”

    不等她回应,他身子滑就下去一点,抓着她腰间的衣服,利落往上一推,她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

    视觉效果这种东西,很神奇。

    看的清晰固然好,但暗夜中,像蒙上一层迷雾,让人忍不住想靠得更近,轮廓挺翘,带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

    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他迅速把两人身上剩下的累赘都去除了。

    中间某一刻,郁星禾抓着他颤声“轻一点”。

    他答应了。

    但男人在床上的话怎么能信呢?

    到后来,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能遵从本能意识。

    她总是忍不住用力,第一次贺幼霆很快缴械,那一刻,郁星禾似乎懵了一下,可怜兮兮盯着他看。

    这一眼,贺幼霆差点没疯。

    这怎么受得了。

    他发了狠,报复一样,很快卷土重来,这一次,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他疯狂,强势,霸道,箍着她不让动,一点情面都不留。

    好的温柔体贴,全他妈是废话!

    不知道现在几点,大概人们都困了,爆竹声渐渐消失,外面的冷和屋里的热形成强烈反差。

    直到她翘着的腿酸的没了知觉,他才放缓动作,翻身平躺。

    再后来,他又哄她,“星禾乖,动一下。”

    他实在太想看,看她上下翻飞,娇媚无骨的模样。

    他将她深深刻在他骨血里,疼,却满足。

    他们没有看时间,后来只觉得天都要亮了。

    他终于放过她,那么大的炕,那头空的地方能放下三个郁星禾,他却非要紧紧贴着她,唇凑在她耳畔还在亲。

    郁星禾觉得身心都空了,弓着身体,抱着枕头,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起来。

    贺幼霆揽着她肩把她翻过来,姑娘额头上都是汗,碎发都被湿。

    两人视线纠缠,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郁星禾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剐蹭着他的下巴,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动,忽然笑了。

    贺幼霆愣了下,“这么高兴?”他坏心地搞动作,“看来你对我很满意。”

    郁星禾瞪他一眼,又转回去,背对着他,两秒不到,又被人拉回来,“哪跑?”

    “你不正经。”

    “干这事没法正经。”

    她想起地上那几个用过的套套,“什么时候准备的那个?”

    “下午去了趟镇上。”

    “你还做什么了?”

    “那可多了,借房子,拿钥匙,修路灯,暖炕,床单被罩,给封口费。”

    他们现在睡的被褥,床单被罩,都是他准备的新的。

    郁星禾将头靠在他胸口,“这么短的时间,你做了这么多事。”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一股火又窜上来,“你别忘了,我可是乐思优品贺幼霆,统筹时间,安排规划,我最拿手。”

    他哑着声儿喊她的名字:“星禾。”

    “干嘛。”

    “还剩一个套,我们别浪费。”

    “……”

    “这次……你能不能多叫几声我听听。”他翻身,重新压住她,“山里没人,不用忍着。”

    “……”

    早上七点的时候,贺幼霆被手机闹铃叫醒。

    其实前后也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而已,怀里的姑娘还在睡。

    后半夜屋子稍微凉了一些,他怕她冻着,在她睡着后清理了她的身子,给她穿上了内裤和贴身的衣服。

    内裤也是他在镇上新买的。

    准备工作做到这样,他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初一早上要一家人一起吃饭,回去晚了不太好,他撑起半个身子,低头把她吻醒。

    郁星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那张帅到犯规的脸,再往下一挪,年轻男人结实好看的身体明晃晃杵在那。

    他给她穿了衣服,自己没穿。

    昨晚再亲密,也是关着灯的,现在这么直白,郁星禾有些脸红,脸埋进枕头里不话。

    贺幼霆给她捞出来,掐她脸蛋,“用的时候不是挺爽的,现在嫌弃了?”

    “……”

    烦死他了,这种话都不带草稿的,郁星禾简直想把他那张讨厌的嘴封上。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谁知贺幼霆很快捉住她的手不放,还把她一根手指含进口中。

    他的舌尖剐蹭她的指腹,让她想起昨晚某个瞬间。

    脸更红了。

    她把手抽回来,抓紧被子,“几点了。”

    “七点。”

    “我们要下山吗?”

    他笑她,“没住够?”

    “……起床吧,那么多废话。”

    两个人各自穿衣服,贺幼霆又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垃圾带出去扔掉,七点二十分,出门下山。

    昨晚上山的时候天都黑了,郁星禾什么都没看清,这会儿看清了,才知道他的都是真的。

    真的有一米多高的积雪,晶莹透亮,纯洁无暇。

    贺幼霆现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他站在积雪旁的栅栏上,摇摇欲坠,伸开双臂保持平衡,扭头看她,“星禾,我要是跳下去,会不会被埋起来?”

    郁星禾赶紧拉住他,“别闹,底下万一有东西,伤到你怎么办。”

    她话音刚落,贺幼霆竟然已经跳下去,郁星禾吓得捂嘴大叫了一声。

    他没倒,整个下半身都埋在雪里,心情好极。

    他随手抓起一团雪,团成雪团砸向郁星禾。

    郁星禾也来劲了:你现在动都不能动,还挑衅我?

    她马上参战,用手拢了一个更大的,丝毫不顾忌他的求饶声,用力砸了过去。

    正中他胸口,一半都渗进脖领里。

    贺幼霆投降,“不玩了不玩了,你拉我一把,我出不去。”

    郁星禾玩心已经起来,蹲在原地,仰起头看他:“求我。”

    贺幼霆咬牙,“别来劲,做人留一手,日后好相见,有能耐以后别求我。”

    她心里一突突,不知想起什么,身体某个地方又隐隐作痛,她赶紧起来,伸手过去想把他拉出来。

    谁知贺幼霆一牵住她的手,马上露出坏笑,一使劲儿,郁星禾整个人都跌进雪堆里,他抱住她,两个人在一米高的雪堆里滚了半圈就被拦下,根本滚不动。

    她被他压在下面,两侧是皑皑白雪,头顶是淡蓝的天空,还有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男人。

    贺幼霆哼了一声,“还要挟我,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求谁。”

    完,他的唇精准落下,封住了她的嘴。

    昨晚过后,他似乎更不愿意伪装自己了,每次亲吻都霸道强势,恨不能把她吸干,直到她的唇都被他吮的红了,肿了,他才松开,转而亲她耳侧。

    郁星禾从没觉得这么刺激过。

    大概是雪太凉刺激了她的神经,又或者因为是露天野外,总之她没有求饶,反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贺幼霆亲了一会,抬起头看她,她微红的脸颊和此时的表情告诉他,她很舒服。

    “想要?”

    郁星禾亮着眼睛看他,没话。

    贺幼霆自己也难受,他咬牙挺着,把她从雪地里抱起来,“比我还疯,这里太凉,你受不了。”

    他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在前面开路,艰难走出雪堆,然后转身把她身上的雪都拍干净。

    他牵住她的手,“回家吧。”

    “嗯。”

    对于他们俩的夜不归宿,贺季常没有追问,虽然他对这个孙子管教严厉,却不迂腐,贺幼霆从不拈花惹草,这次这样正式把这个姑娘介绍给家里,想必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考虑。

    既然他这样认真,贺季常便没必要纠结年轻人那些事,对于贺幼霆以后的结婚对象,他其实没有太多要求,人品好,孙子喜欢,就够了。

    家世背景都是身外之物,再贺家现在也不需要利用孙子的婚姻巩固商界的地位。

    因为贺幼霆和贺谦在首都也有一些避不开的应酬聚会,贺季常也要跟老友聚,所以初二这天,一行人便离开老家,返回首都。

    来的时候郁星禾各种转车,回去的时候就简单多了。

    有专车直接把他们接到机场,直飞首都,到了那边,也有车将他们送回各自的家。

    本来郁星禾想将峰峰带回去,但这段时间峰峰竟然跟贺季常相处得很好,哭的比当时离开郁星禾时还凶,大是把他当成亲爷爷了。

    其实贺幼霆后来有让人回震区查过,那边根本没有人认识峰峰,更别他的家人,甚至他是不是本地人都不一定。

    在不能确定是否是孤儿的情况下,不知道可不可以领养他,贺幼霆准备咨询一下律师,这孩子跟郁星禾有缘,跟贺家也有缘,如果情况允许,他很希望峰峰能留下。

    就这样,峰峰依旧跟着贺季常回到了贺家。

    这可乐坏了贺幼霆。

    回来之后的这段日子,他几乎不回自己家了,今天搬一点,明天挪一点,自己常用的那点东西很快都折腾到郁星禾家,每天下班后自动自觉往那跑。

    幼儿园重新开园,郁星禾答应园长在那个休产假的生活老师回来之前,暂时兼任一段时间生活老师。

    贺幼霆鲜少出去应酬,能推的都推掉,每天按时回家,两个人也没什么活动,吃了饭,下楼遛个弯,回来挤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然后剩下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他初尝滋味,不知节制,也不想节制,有时弄的太猛,她都会生气,几个时不理他。

    但第二天早上,她还是会给他的粥里加个鸡蛋。

    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

    贺幼霆早早就从公司出发,之前买的套套用光了,急需“补货”。

    他第二次去那个店,老板特别热情,给他介绍了各式各样的套套,“这批货特别好,款式多样,那兄弟简直是个宝藏。”

    “什么兄弟?”

    “胡闹,我新找的供货商。”

    贺幼霆看的眼花,也不知道哪个好,索性每样都买了一点。

    那老板自觉遇到了大主顾,不遗余力地继续推荐,给他展示柜子里那些东西。

    贺幼霆看的心惊肉跳。

    脑子里不受控地想着这些玩意儿要是用在她身上,她大概要一星期不理他了。

    最后他控制了一下,“下次,我还得再哄哄。”

    老板笑呵呵的,“行,随时来,哎?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贺幼霆面色如常,“是么,可能我大众脸。”

    拎着一兜套套开车回家,进门就看见郁星禾盘腿坐在沙发上,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气鼓鼓的样子一看就是不高兴了。

    见到他,她更来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贺幼霆有点纳闷,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他一脸狐疑,刚走近两步,郁星禾就抓着怀里的抱枕使劲儿砸过去。

    “你!出!去!啊!”